晚饭的时候,乔问天的父母热情地招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准确来说,贺季辰算不得他们家的客人,而是他们家的主人。若不是贺季辰的提拔,乔问天怕是难在军中站稳脚跟并且立威,就没有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生活。
吃完饭,四个年轻人聚在小院里密谋,最后拍板,由乔问天潜入将军府当差,伺机接近何采莲。
江楚越同乔问天仅有过几面之缘,却没有任何交集,能不能暂且认出他来不好说。但何采莲一次都没见过他,定猜不透他的身份。
江家下人多,人口进出也大。每到礼拜日,他们管家就会到市场上来招人,以被充将军府的劳力,乔问天便是这般混进将军府的。
只是刚进府的下人干的都是粗活,素日见不到主子。可既然进来了,高墙便阻挡不了乔问天的凶手,他想见谁,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这天晚上,何采莲吃过晚饭,回房的时候,浑然不知她的房门后面藏着一个人,跃身而上,一掌拍晕柳儿,并捂住她的嘴巴。
“江太太别怕,”来者正是乔问天,他压低声音道,“我是贺家三少的人,特来迎救我们少奶奶。你可千万别喊出来,不然贺家跟江家将会爆发一场战争,这是咱们都不希望看到的。”
说罢,他放开了何采莲。何采莲怔怔看着他,竟素面对人,看来是带着诚意来的。
“你真是来救沈天瑜的?”何采莲抖着专线问,“为何不直接去救她,竟找上我来?”
“我知道沈少奶奶不在府上,”乔问天开门见山道,“她被江将军弄到外头的别墅去了。”
“你什么都知道,”何采莲更是疑惑了,“可以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进来了。软禁沈天瑜是我家老爷一个人的意思,我和婆婆都不同意,所以你只管找他去好了。”
“太太说话夹着怒气,”乔问天大胆揣测,“自然也是不希望一个外头来的女人留在府上的。我家三少爷遭兄长迫害,近日才得以脱身,便马不停蹄来解救妻子了。我认为咱们可以联手……”
“不,我不想参与这种破事,”何采莲打断乔问天的话,冷冷拒绝,“我跟江楚越的感情恐怕也不是先生想的这般瓷实。他愿意跟谁好便跟谁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所以江太太只想保住自己正房太太的位置?”乔问天咄咄逼人道,“以江楚越的脾气,早晚会把沈少奶奶迎进门,哪怕他不废了你,你这正房太太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你很了解我家老爷?”何采莲起了疑心,“你说你是贺季辰的手下,你接近江家,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家三少爷是正人君子,”乔问天怒气冲天道,“才不像江楚越这般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夫妻俩分别半年,吃尽相思之苦,就盼着团聚。”
“我羡慕沈天瑜,能有个情投意合的丈夫,”何采莲坦言,“可我帮不了她的忙。我一个妇人,被冷落在深闺大院里便罢了,若干了引狼入室的事儿,怕是得遗臭万年啊。贺家跟江家好歹是死对头,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