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最近接受了乾隆的秘密任务,暗中调查京城内大批进入的不明人士,这些人果然是早有准备,个个扮装进入京城,若全部都是身强体壮的男子必定会引起城门的守卫的警戒,但是他们分批进入,乔装假扮,有的是老少一家子,有的则是夫妻带着小孩,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福隆安也只是靠着他们独特的暗号才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一伙人,原来他们会在客栈附近悄悄的画上一朵小花标记,之后每一批人会四处走动,观察标记,然后在看到的标记处画上属于自己的符号,再寻找机会接头。
配合的天衣无缝,要不是前后看到了他们发送暗号的过程,他绝对想不到那些偶然重逢看似亲热不比的人会是乱党贼子。
“继续盯着,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负责人,最近他们接头更加频繁了,说不定是有大人物要来了,你们继续盯着,千万不能放过任何细节。”福隆安低下头,小声的和房里的两个人命令道。
“是。”点了点头,眼神如炬,马上站到窗口,恰好顺着目光就能看到前方客栈的窗,有些窗户打开,有些只能从纸后看到身影,但是大门却是正对着的,若是有人走出,他们一定看得到。
看两个人一丝不苟的模样,福隆安放下了心,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虽然这件事情柔儿是知道个大概的,但是皇上说了,任何人不能告诉,所以关于其中的细节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透露,这几天没有回去,她怕是会担心的吧,想着柔儿等会儿见到自己发脾气的模样,福隆安就觉得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半眯着眼睛,笑的很期待,也许她还会小打小闹一场呢。
以前还不明白,看兵部、刑部的几位大人一提到自家夫人那抖抖的模样,就忍不住嘲弄,一个个都惧内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现在自己成婚了,看柔儿发脾气,自己也舍不得说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才讨回来的妻子,发发脾气也是事出有因,哪里会有随处乱撒气的女子,若真是这般女子,哪里会值得自己忍气吞声?
好妻子,难得受些气也是可以接受的。
回到家里却发现和柔一脸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福隆安皱着眉头,抬头朝管事看了一眼,却发觉管事眼神怪怪的,竟然没有给予回应。
和柔有些头痛,她放下了令妃、小燕子的事情,却是发觉自己的府内也是一堆的麻烦,有人就有关系,有关系就是有后门,公主府不说待遇如何,起码这个名头也是响亮,出了门可以说自己是五公主府上的奴才,五公主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算只是一个奴才,竟然也有人巴结。
她今日在府内一时闲着就四处走走看看,没想到竟然听到丫头们聊天,说那些府外的大人、夫人想要进来还要先花钱买通门房,若是赏银不够分量,外头的拜帖还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还不止,还有奴才在外头用自己的名号惹是生非,趾高气昂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合着那些衙役、京官一看是自己府上的奴才,也不敢太过严苛正直,就怕自己是个徇私舞弊的主吧。
“没什么,就是下面的奴才在外头惹了事。”
“借你的名头?”福隆安声音里透着点危险,明知家大业大这些事情不可避免,富察家不是还有借着姓氏在外头张牙舞爪的外戚,只是听着总是心头不喜。
“恩。”和柔困难的点头,吩咐人查了,一查才知道担心,一些没有关系的直接找人牙子给卖了,但是有些确实是托了关系才进来的,不仅仅是宫里带出来的,还有些是皇玛嬷和额娘身边的人,那时候只想着她们一心为自己好,便什么都没说就收了下来,现在倒长本事了,以为自己是宫里两位主子身边派下来的奴才,竟然什么都不怕就端自己的名号出去祸害别人,被别人告了上门也不怕,直说是公主也要敬重的人不怕事。
哼,和柔冷着脸心想如何处理这些歪歪绕的关系,更加头痛,额娘这边不用太过计较,直接把事情捅上去便是了,亲母女俩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额娘若是知道自己赐下来的奴才竟然这么不懂事,恐怕会自己动手,但是皇玛嬷这边的就不太方便说了,况且一下子理干净了府里的人,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更难想象,牵一发则动全身,府里头不少人可是宫里人的眼睛。
水至清则无鱼,府里这塘子水不可能清澈无比的,还是要让它有些生气,稍微混一些也就罢了。
“如果做得不过分,警告警告便是,那些没厉害关系的直接撵出去吧。”福隆安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也有相近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有个人很麻烦。”这些和柔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府里有个管事是唐嬷嬷的内侄,前些年请额娘做主过继到了唐嬷嬷的名下,也算是个儿子了,看在嬷嬷的份上,给了个安生的闲差,只是没想到这个内侄没上进心,又愚钝,竟然爱上了赌博,而且还是文雅的那种赌棋,只不过人钝没办法,赌棋十局九输,都输了大把的月俸了,还要去,听自个儿的亲信丫头说他竟然求唐嬷嬷偷自己的首饰去贴补他用。
竟然肖想起自己的东西了,和柔一听就冒火了,但忍了下来想知道唐嬷嬷的做法,算是没看错人,唐嬷嬷严厉的把他骂了回去,不过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竟然托了别人来偷,要不是自己屋里的丫头仔细,说不定真让他给偷着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照规矩该送到官府去的,不过唐嬷嬷名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送出去等于打了她的脸,我们也该照顾她的面子不是?”福隆安这才明白和柔为难的地方,也同样露出迟疑的表情。
“其实我真做了唐嬷嬷不会有异议,毕竟是唐莲自己做错了事,只是,这样做嬷嬷心里恐怕不会好受,但不做任何处置其他下人该如何想?”真是麻烦哪,和柔还想着以前在现代听说要做公务员,第一要有关系,第二要成绩过关也是有道理的,好歹是人民公仆,太出格了被人家指名道姓的指出来,那个带关系的也是脸上无光。
可现在自己真是进退两难了,一边是自己的面子,一遍是身边老人的面子,伤了两边都不好。
“要不把唐莲调到别院去吧,那儿事少,月俸照旧便是,别院根本就无利可图,不升不降,却是暗贬,大家都不伤面子。”福隆安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圈的人,中庸之道果真用的不错。
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城郊的别院呢,那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什么人烟,就算他想回城都要段时间,顺便也断了他赌棋的念头,若是真能戒了自然好,若是不成也是他的造化了。
喜上心头,和柔高兴的扫了眼周围,看看没人,这才大着胆子直接亲了一口,弄得福隆安愣了半天,傻笑了半晌。
“呆子,快些去沐浴,一身臭的,你这几天难不成没好好打理。”事情解决了大半,和柔也就有心思好好打量这个好几天没回府的额附了,衣服倒是干净,只是头发有些油了,身上有些汗味,估计真是时间紧迫随便洗了洗又去做事了,心下埋怨乾隆怎么老是把事情丢给他和小七,最近去找小七媳妇才知道小七也是半夜回来倒下就睡,老清早就出去了,这架势他们还真是执行秘密行动呢。
抬起手认真的朝着身上嗅了嗅,还真是有股味道呢,福隆安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是朝着浴室走去,可是半路突然折了回来,给了和柔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她满脸通红,男性的气息和一股子的汗味直冲鼻子,弄得她挣扎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笑恼,“快些去洗,难不成还要本公主伺候你?小心我去告状说你欺负我。”
“欺负了谁都不能欺负你啊,你可别和阿玛、额娘说,家里那几个小的天天念叨让你去陪他们玩,额娘也说让我好好伺候你呢?”福隆安半是委屈半是可怜巴巴的说着,臂膀用力的箍住和柔,就是不让她出去,瞎话,好不容易抱上一抱,哪能这么容易放手的。
“什么伺候,我就没见你伺候过我?”
“怎么没,晚上我挥汗如雨的不是在伺候你吗?”比了比眼色,福隆安意有所指,还朝红色的帐幔若有所思的望了两眼,弄得和柔脸色更加绯红,快烧起来了。
小力的锤了两下以示抗议,“什么话,真是的,快去洗澡,都这时候了,明早你还要出去,早点睡。”闹完了,和柔看到福隆安眼圈下的黑沉,心疼不已,大婚的时候英俊帅气的一个人,现在晒黑了、疲惫了,看起来没以前有精神气了,一定是最近太过辛苦了,和柔想着要去找太医来配些滋补的药补补身子,可不能因为劳累坏了身体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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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说不准红花会的精英骨干就会来,他还要早早的去调查部署情况呢,不可辜负了万岁爷的厚爱和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