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从你的高祖父尼雅哈纳起到你的父亲常保,皆是有世职的官宦之家尤其是你的父亲是二品大员副都统。你父亲中正平和,为官清廉,在京呆的极少,多征战戍边在外,为国而少顾家,因此家里没有什么产业,后你父亲病逝于福建,你们家境也陷入窘迫中。你的母亲在生下你弟弟和琳后便身染重病,你们母子三人如寒泽孤雁,披风淋雨甚是凄苦。”永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善保脸部情续的变化,“你难道就不想让你的母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吗?”
整个房间内一下子静的可怕,善保抿紧唇皱着眉心看着永琏,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不大的孩子竟对他的情况了若指掌,那份气势那份魄力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好,我答应你,但是……”
“你没有同我讲条件的资本,如果答应那所有的事情必须都听我的安排,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去做,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我要的是一个忠心的奴才,而不是一个只会背叛我的人,所以你想清楚!”永琏面色平静,可言语中却带着让人惧怕的厉色,善保是他的王牌,而这块牌直接关系到他的成败,所以他不能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片刻的沉寂后,善保终是点头答应,他想让母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他想出人头地,也
许他会失去一些东西,可是只要是亲人们不会受到伤害,那他什么都不在乎。
“好,那明日我派人来接你进宫,你准备一下!”
在离开那座不大的院落,永琏和福康安两个人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并肩前行,月色之下身影在地上投射下长长的影响。
“你想让那个善保做什么?”福康安撇撇嘴看向一脸自信的人,那个善保除了有一张好皮囊外就只会赌钱,永琏把他招到身边能派上什么用场?
“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会让他成为权倾朝野的宠臣,会让他成为我最强大的后盾!”永琏挑眉看向身侧的人,“你别看那家伙像个小混混,他十多岁后进入皇宫西华门内的咸安宫官学读书,‘少小闻诗达礼’。只不过是时运不济而以,将来他必定成为我的得力帮手!”
“你做的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福康这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头看向天边的一轮圆月,“永琏,三日后我便要随阿桂将军出征了!”
“出征?!”永琏突的睁大双眼,“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回部叛乱不断,皇上准备出兵镇压,特招阿桂将军回京,而此次皇上也有意想历练我,所以让我随阿桂将军一同出征!”
片刻的寂静过后,永琏的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低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皇阿玛如此的重视你!”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一丝的落寞和一股无名的伤感,眼帘微垂盯着前方空空的街道发着呆!
“天色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福康安拉起永琏的手来到马车前,将栓在车架上的马匹解下,同车夫交待了几句,便将永琏抱上马背,飞身上马,挥起手中的马鞭疾驰而出。
马儿飞奔,溅起层层尘埃,永琏静静地依偎在福康安的怀里,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想破坏这份宁静,唯有此刻他才能卸下伪装作回自己。
夜色下的江边,江面上点点船帆飘荡,一阵微风拂过,江面上荡起层层涟漪,一圈圈地向外荡漾而开。岸上的垂柳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响声,鼻翼间飘逸的是淡淡的树叶清新的味道。
两个人坐在树下,欣赏着夜色下的影色,“你要去多久才会回来?”永琏终是将这份沉静打破,这样的气氛让他觉得太过压抑。
“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这个都不好说!”福康安并未收回目光,而是仍是直直盯着江面上轻纱飞舞的花船,看着那一点点跳动的烛光的影像。
“那……那一路小心,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永琏眸中闪过一丝伤感,紧紧握住抱着双膝的手,抿紧的唇微微抖动着,原来他要离开时他会如此的难过,为何他一直没有发现。
“就只有这些吗?你就没有别的话同我说吗?”福康安侧脸看向身边低头不语之人,紧皱的眉心述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焦虑。他不想离开他,可是男儿志在四方,浴血沙场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所以他只能暂时同他分别,也是为以后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面前的人。
“你想听什么?”永琏缓缓抬起头,迎上面前人火热的目光,四目相对,至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拍打在彼此的脸上,让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升温。
唇边勾起一丝笑,福康安抬起手轻轻扳起永琏的下颚,手指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唇,描绘着他的唇线,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他想将面前的人吃入腹中,那样便不会有心痛,不会有分离,不会再为他的不懂而烦闷。
永琏闭上双眼,仰起头将唇贴上福康安的唇,轻轻带着羞涩的吻给了面前人十足的勇气。福康安微微一怔,随即伸手将人搂入怀中,唇齿交融,只觉得传来丝丝酥麻,犹如电一般直冲向大脑。轻轻撬开牙关,直闯而入,滑过每一处嫩肉,一寸寸地品尝着那份专属于他的甘甜。
在这一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看着永琏渐渐泛红的脸颊,他的心里异常的兴奋,他开始越来越渴望面前的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手沿着精致的腰线缓缓爬行到衣领处,轻轻扯开,向下抚过他柔滑的肩井颈,温热的触感,滑腻的感觉,犹如一剂猛药让他狂乱。
突来的凉意,让永琏微微皱了下眉,不禁轻呼出声,想要将面前的人推开,可却被吻的更深。福康安含住不住躲闪的湿滑,轻轻吮吸。良久他才放开已有些呼吸急促的人,根根角丝轻挂于彼此的嘴角上,妖娆而妩媚的气氛顷刻间弥散而开。
“别,会被人看到的!”永琏慌乱的想起身,被扯开的衣衫正散乱地挂在身上,如此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的尴尬。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放心好了,难道你是害怕了?”福康安将人压倒在草地上,唇沿着脖颈滑行,感受着身下人微微地颤抖,他爱着面前的这个人,为他,他可以付出一切!伸手将身上的衣物扯开,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不是害怕……”永琏倔强的不肯认输,身体被压的死死的,连移动分毫都不行,彼此肌肤传来的温度让他的脸红了个彻底。从未如此模样地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真是让他觉得羞愧不已,可身上的人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的挣扎在那人的眼里更像是暧昧的挑逗。
福康安眼中带笑,俯下身狠狠吻住眼前微微张合的唇,辗转厮磨,双手则在充满蛊惑的身体游走,抬手将挂在永琏身上的衣衫扯下,白皙的肌肤顷刻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火热的唇沿着肌肤游走,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迹,“永琏,相信我,我会守着你一辈子的!”福康安一边轻舔着永琏的唇,一边低喃着,这是他对他的承诺,也是他对他的誓言。
“……”永琏将紧握的双手松开,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目光越过福康安的肩膀,望向星光闪烁的夜空,身上人发烫的肌肤如火如炭。轻轻合上眼睑,任由他的啃咬和爱抚,身体在渐渐的升温,一种让他恐惧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大脑,他害怕沉沦在这份炙热爱中。
福康安疯狂地吻着面前的人,仅仅是几个吻,便让他陷入从未有过的激情之中,他真想就在此刻将这个人占为己有。下身虽已紧绷不忆,可是现在并不是时候,他不想伤了怀中的人,将唇贴上永琏的耳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永琏,等着我回来!”
“好!”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永琏抬起手环住福康安坚实的脊背,感受着他充满力量的身躯,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胸膛里那颗火热跳动的心。
景阳宫
“这帮太监竟然下手这么重,我看他们是活腻了!”福尔康和福尔泰一左一右搀扶着五阿哥。
五阿哥的衣服上满是鲜血,他怎么也想不通皇阿玛会真的为了老十二那个病秧子而打他,现在想想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
“你们俩慢点!”五阿哥皱着眉,冷冷地说道:“敢情你们俩没挨三十大板,走那么快当然溜到,我这屁股都快开花了!”
兄弟二人扫了眼五阿哥身上的鲜血,其实杖责有些看似吓人,实际只是伤了皮肉,而真正要人命的板了子是外表根本看不出伤来,可却伤了内脏,几板子下去便可毙命。
“五阿哥,你就先忍忍吧,这已经到景阳宫了!”福尔康安慰地说着“一会臣就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五阿哥趴在床上,小太监已经去太医院请来了太医,太医们早就听说五阿哥在坤宁宫被杖责的事,一个个都偷着笑,平日里这个嚣张的五阿哥对他们这些臣子都是一副阿哥的架子,现在被打了板子,还真是大快人心。
掀开五阿哥的衣服,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向外渗着血,太医用刀先将伤口周围的衣物割掉,然后将伤口清理干净,上好了金疮药。一切的动做都十分的小心,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五阿哥记恨,他可是抓阄抓到给五阿哥来治病的,一想到他拿起药箱出门时,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他的脊梁就直冒冷汗。
延禧宫
香炉里上好的紫檀香正向外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妃斜倚在软榻上,摩挲着手指上的假指假甲,听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述说着今天坤宁宫里发生的一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郁起来。这个五阿哥是白痴吗?竟不打自招,真是枉费了她一番精心的筹划,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好了,不要再说了,都给本宫退下!”令妃低喝一声,这个十二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变得这么会说话,而且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难怪皇上最近对他特别的好!还有那个冷冰冰的皇后也是一改往日的常态,平日里也不穿那些的精致的服饰了,反而穿戴一些很俭朴平常的。简朴平常的?!对啊,我说怎么觉得那日看到皇后的装束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衣服像极了以前孝贤的装束!……哼,没想到皇后也开始借孝贤这块灵石来勾引皇上,可是她有自己了解孝贤吗?那可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
看着奴才和宫女一个个都退出了门外,腊梅唇边带笑地来到令妃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不要生气,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等娘娘身子恢复了再怀上龙种就不必管那个不知死活的五阿哥了!”腊梅跟了令妃多年,令妃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她都能心领神会,所以她一看令妃此时的样子,但知道是为五阿哥的事烦心。
令妃眼帘微抬,看向面前的心腹,“腊梅,本宫有些累了,你扶本宫上床休息!”腊梅这个丫头太过聪明了,聪明的有些让她感到担心,看来她得想点办法了。
“是娘娘!”腊梅扶起令妃,缓缓地朝床榻走去,她羡慕令妃。同她一样是奴才人竟能爬到如今主子的位置上,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任哪个人都会羡慕不已,她的青春也只有一次,风华正茂的娇艳的时刻,她也向往着能有朝一日成为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