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有所期待的会面

夏日飘着薄荷清香的大客厅中，冥王grindelwald斜靠在沙发上，喝咖啡，发呆，身旁小sylvia坐在书桌上握着通讯宝石，一板一眼地遥控指挥圣徒们撤离隐蔽。

“……那些实在没什么使用价值的初代时间转换器、黑魔法研究资料都留下一些，这次好歹要让魔法部的白痴们以为那是我们真正的基地……levi教授啊，你那些自爆用的人偶拜托务必装饰得像一点呀……”

总算长高了点。grindelwald看着自己宝贝小公主坐在桌子上晃来晃去的样子，微笑。

8月初的行动，已经完全是这孩子一手包办，完美得让grindelwald不得不赞叹。因为先知天赋，小sylvia将计划的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此刻她会在那里通过宝石再碎碎念一遍，完全是打发时间多过预防万一。

随着小sylvia的成长，先知天赋已经渐渐发展成熟。

“7岁完全掌握预言天赋，在silverwings家族中的确比较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夜影这样说。

于是，将绝大多数部下都陆续移交了小sylvia，grindelwald如今名义上的直属圣徒，仅有一些加入时间不长，能力有限的新人了。

“重新取个名字？”grindelwald提议道。

“不了，还是叫圣徒，”小sylvia扁扁嘴，“你约定的是‘解散你全部部下’，可没说你有权解散一切叫做‘圣徒’的组织。而且我将他们隐蔽得很好呢。”

“我的sylvia自然会将后续处理得很好了。”grindelwald微笑。

转移圣徒从属的计划比他预料的更顺利——全部高阶圣徒和绝大多数中阶圣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转移到小公主属下，只有很少数意志不太坚定的家伙依然留在冥王自己这边观望……不聪明的这部分，自然会被修改记忆后牺牲掉，就不知道他们庆祝完自己的“大步升职”后，面对被解散的厄运会不会吓呆。

“啊，对了，还需要见证人……”grindelwald装作没看见小sylvia哀怨的眼神，问道，“帮我提前通知记者了么？”

一沓报纸被气鼓鼓的小sylvia丢过来，grindelwald接住这些头版头条几乎完全一致的报纸，失笑。

“乖，你也知道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只知道gellert要扔下我一个了！”小sylvia怨念。

grindelwald起身，将闹情绪中的小女孩抱进怀里安抚：“谁说我要扔下你，不过换个地方住，你随时都能跑来我身边。”

“可是……”

金发魔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解释道：“安心，我的宝贝……”

旁边壁炉突然蹿起紫色的火焰。

小sylvia在grindelwald怀里眯眼斜视了一下壁炉，立即变脸比变天还快地放声大哭。grindelwald愕然地转头，瞧见dumbledore呈僵硬状跨出壁炉，望着挂在自己身上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一脸纠结。

“……别顽皮了，”grindelwald立即明白过来小公主这是在给dumbledore下马威看，不禁扶额，“真是宠坏你了，还不快点回房间去。”

不过决斗是明天，albus今天跑来干嘛？

小sylvia抹着眼泪出门，不过从grindelwald的角度看，这孩子正在手指缝底下洋洋得意。因为dumbledore很明显已经有点小愧疚了。

这使坏的招数到底是谁教的？冥王grindelwald哭笑不得，他转身锁门，用魔杖从空气中抽出一把印花布椅给dumbledore。

“坐吧，albus。”

几十年没见面的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神情复杂地望着对方。最后dumbledore终于先问道：

“那孩子……你要怎么办？”

知道两人要决斗，以及输的一方如果是grindelwald，圣徒就会解散，各国魔法部都不约而同瞄准了有预言师家族血统的小公主。其实dumbledore会跑来和grindelwald提前见面，纯属实在放心不下那个会被卷入漩涡的小孩子。

“我的孩子，”grindelwald眼中透出一丝骄傲，他微笑点头，“你就这样将她丢进黑暗森林，她也会安然无恙地自己走出来。”

“孩子是无辜的！”dumbledore两步冲到grindelwald面前，蓝眼睛里冒着火，“gellert！你怎么直到现在还是这样冷血！你——”

他僵住，因为grindelwald垂下眼帘，扭头轻笑。那曾经如此熟悉的动作让dumbledore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因素……

“albus，你还是……那么像一个标准的gryffindor，”grindelwald温柔地望着面前的人，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好笑，“可是我的sylvia，绝对是标准的slytherin。”

“你以为我还像当年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吗？”dumbledore压低声音，紧盯着面前这金发的混蛋，“slytherin才是四个学院中最柔软的，你们这些向来自以为是的、别扭的、麻烦的、心思细腻最会伪装的贵族！”

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剪报，砸在grindelwald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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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晚餐

“所以，这就是你提前来找我的原因？”

grindelwald随手翻了翻那本东西，毫不意外地看到其中混着大量麻瓜报纸和dumbledore的字迹。

“对，”dumbledore苦笑，“要不是那个孩子曾经向我炫耀自己的剪报情报册，我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些东西，gellert你瞒过了整个巫师界！”

“sylvia？！”grindelwald脸上顿时挂了霜，“你在说，她和你联系？！”

自己宝贝女儿居然能从自己眼皮底下和dumbledore联系？！

“怎么……”dumbledore自然注意到了grindelwald的不对劲，“gellert，不要怪孩子，其实，她在知道我是谁之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grindelwald暗想，不过既然这孩子有本事绕过自己如此严密的情报网，似乎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是想做什么呢？”grindelwald扬起微笑。

“我只想知道真相。”dumbledore斩钉截铁地答道。

grindelwald拈着剪报晃了晃，轻柔地说：“都在这里了，你已经知道了。”

“不要把我当傻瓜！”dumbledore几乎跳脚，“我要真相！我不相信你只为了结我们之间那个未完成的决斗，我不相信你会为了ariana的事情愧疚，我不相信你竟然大张旗鼓和我用决斗赌下圣徒的未来，gellert！我绝不相信你收养那孩子只是利用她的天赋而已！”

“你不知道的话，会比知道更快乐啊，”grindelwald云淡风轻地颔首，“你非要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想退隐。但我没想到追来的人会是你。”

两人相对无言。

充满薄荷香味的会客厅中，微风扬起丝帘。金发的grindelwald和棕红色头发的dumbledore站在窗下，逆光中周围一圈魔力的虹彩若隐若现。

没想到……追来的人……是我？

dumbledore咀嚼着这句话，心里一直以来的沉重感突然有所消退，他终于苦笑着摇头：

“你是最了解我的，比我了解你，还要深刻……怎么会没想到呢？”

恐怕你只是想在隐退时，趁机将“打败黑魔王”这荣誉送给我吧？

“albus，你让自己变老了，”grindelwald轻声说，自动回避了dumbledore的问题，“不过日后的事情，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很放心。”

对付那个毛头小子voldemort，身为他的老师，dumbledore会占据真正的优势——即使前方的路程还很长。

而且，dumbledore对这个重任会甘之如饴，因为他比自己善良。

“你不用放水！”dumbledore咬牙切齿，面前这混蛋居然还敢说！那些沉重到底是谁造成的啊？！“ariana的死我也有份！明天我们最好能就此了结！——但是你敢把麻瓜世界里那些‘专门制造巧合’的部下收回来，我就和你没完！”

grindelwald大笑。

“我已经撤回了哟，albus，大局已定，你不用担心，麻瓜也很聪明，知道应该怎么办。”

dumbledore听到那个“大局已定”，默了。

的确，昨天远东的日本都已经宣布投降了，麻瓜世界大局已定。想想要是grindelwald还把人手留在麻瓜中间，才是真的别有用心。

魔王笑着端起茶杯，补上一个很切合当前时间的邀请——

“一起吃晚饭？”

偌大个城堡中已经只有两个家养小精灵和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低阶圣徒仆从。北欧这处临时总部也在即将遗弃之列。只是表面上的掩饰工作依然很到位，dumbledore跟着grindelwald走下楼梯，四处物品都整整齐齐，应有尽有，看起来似乎一直有很多人在城堡中内外打点。

小sylvia扁着嘴，正趴在餐厅长桌子上点蜡烛，每个金饰扶手椅上都被她放着一个娃娃，餐盘旁摆着圣徒标志……

“你在干什么？”grindelwald笑问。他只是从宝石里通知了留守人员，自己要和dumbledore用餐而已。

“我让他们全走了，”小sylvia瞪dumbledore，“这样他就别想认出来谁是圣徒，哼。”

dumbledore摸摸鼻子，自己貌似被小女孩彻底当敌人处理了。

“那你呢？”grindelwald扬扬眉头，桌子上放着小公主的名签，可对应的小椅子上也是一个金发布娃娃。每次吃饭都要赖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居然也不打算留下来了？难道自己还得想想办法让小sylvia不要和albus闹得太僵？

小sylvia点上最后一根蜡烛，拍拍手小心地跳下桌子，一挥魔杖让满桌盛宴出现，然后端起自己大大的餐盘，堆上各种食物，转身走人。

“祝gellert烛光晚餐快乐。”她一面走一面小声嘟囔。

两个成年巫师迦欢允右谎郏聊旁谖u兆诺奈蛔由献隆u嬉白gellert烛光晚餐快乐”的话，那旁边这么多明显是施了各种咒语，一有动静就会跳起来无差别攻击的炼金术娃娃又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