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再会

不得不说，grindelwald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教育是极为全面的。dumbledore死活没想通这个有关“生态平衡”的理论。

grindelwald走进书房时，sylvia早就收起了镜子，签掉了那一堆文件的三分之二。旁边小几上，下午茶的花式蛋糕和浓巧克力才刚刚被家养小精灵送进来。

“gellert——”sylvia丢开羽毛笔跳下椅子，飞扑。

“动作真快。”grindelwald惊讶地看着那些文件，这孩子的处理公文速度快赶上自己了。

sylvia吊在他脖子上蹭蹭，洋洋得意地说：“我看书的速度是最快的。”对于一个天生有瞬间读心能力的silverwings后裔，阅读自然能一目十行。

grindelwald抱着sylvia在茶几旁坐下来，给她系餐巾，顺便宠溺的揉她的头发——怎么搞的，居然两年了也没见小丫头长高多少？难道女孩子不如男孩子好养大？grindelwald有点疑惑，自己几乎四季恒温的城堡加上绝对足够分量和营养的食物，难道还不能改善一下sylvia又瘦又小的样子？

至少稍微胖一点？grindelwald捏捏sylvia的小脸。

“gellert！”小女孩扁嘴抗议了。

“多吃点，”grindelwald轻笑，“等过了圣诞节，你会更忙的。”

“因为gellert要出远门？”sylvia郁闷起来，那怎么行，几天没看见grindelwald，她就郁结得天天用羽毛笔磨牙了。

“不，”grindelwald微笑着抱紧她，“那时候，核心圣徒就归你了。放心，平时都没什么事情要处理，他们各自会将各自的地盘打理清楚——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七个研究部门，加上责管财务的一些人手。我只暂时继续借用橙和灰，他们……”

“唔……情报部和外务处？”sylvia灌一口巧克力咽下蛋糕，匆匆问，“gellert，你要重组圣徒？可是，你也说过，我挑战赢你才能接手……”

“你已经赢过了，”grindelwald笑道，“你在我失去理智之前，拦住我并做了最细微却是最必要的调整，所以你确实让我敢把圣徒交付你。sylvia，为了魔法的真理和更伟大的利益，在圣诞节前，要尽快熟悉那些研究部门呀。”

不知道跑去哪里饱餐了一顿的猫又在这时候从门外晃出半张猫脸，“呜呜”地叫着，擦墙角蹭进房间里。sylvia看看这只猫又，然后转头望向grindelwald——

“那，gellert，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一些事情给他们吗？”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grindelwald话音未落，没关的房门外传来圣徒们的招呼声。

“……找到了吗？”

“……毁了那几样诅咒样品，冥王大人回来肯定要发火……”

“猫就是猫……”

“呜——”墙角的猫又摆出一脸无辜状，看得grindelwald突然相当无语。

这年冬天，大雪来得特别早。欧洲的局势似乎在天气的推波助澜下，越来越有益于苏联军队。sylvia没有去麻瓜世界，却也通过圣徒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知道了——愤怒的纳粹正在各地集中营中一天比一天疯狂地进行着大屠杀。

grindelwald一面用恐怖袭击对各国魔法部施加压力，一面已经着手救援麻瓜。

“没有麻瓜，巫师的日子未必好过。”

grindelwald这样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英国小子的动静，他怎能不知？呵，恐怕以后巫师界真会有一场浩劫……

不过那也是某些脑子还停留在中世纪的人自找的。grindelwald翻开行程表，突然愣了愣。

“sylvia，明天有空么？跟我去见你的熟人。”

“有！”旁边小一号的书桌旁，小女孩兴高采烈地说。看来就算没空，她也要熬夜挤出时间来黏在冥王身上。她随即歪歪脑袋，疑惑地问：

“谁啊？”

grindelwald微笑。

那是德国元首派来的特使，专程向grindelwald求助来了。

次日上午，窝在grindelwald怀里的sylvia打量着周围清冷萧瑟的麻瓜街道，皱眉。

“gellert，有人埋伏。”

“麻瓜实在胆子太小。”grindelwald浅笑，一手抱着sylvia快步走进临街唯一开着门的酒馆。对方已经在里面显得坐立不安，一看到grindelwald现身，随即跳了起来。

sylvia瞪大了眼睛——面前这个纳粹军官，正是曾经照料过自己的人。她疑惑的扯扯grindelwald的衣袖。

grindelwald笑着在桌旁坐下，将sylvia放在自己膝头。

“grindelwald先生，元首期望您能给予我们更多帮助……”对方很明显早已习惯了grindelwald的作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说明了一下状况，并递过来几份文件。

他完全忽略了小sylvia。

“我的条件还是那样，”grindelwald冷笑着翻看文件，“每给我一千个犹太人，换一条命。——人要由我的部下去挑选。”

“元首已经同意了。”这个军官答应得飞快。看样子，被屡次暗杀的德国元首的确很紧张自己的安全。

简单的会晤在达成协议后匆匆散场，那位军官只礼节性的提了一句：

“……您的女儿很漂亮。”

他匆匆离去，sylvia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遗忘咒？”

“不，”grindelwald微笑摇头，“是你自己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像levi的人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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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圣诞

镜中的小sylvia，一身织着云烟般美丽花纹的缎面长袍，几乎长到腰际的金色长发像极了grindelwald，深翡翠色的眼眸中闪着丝丝光影。

她托着一个卷轴走进书房，十二圣徒都在那里，甚至从未露面过的紫，一个身穿套头羊毛衫的麻瓜。grindelwald正在轻声向这个看起来儒雅活泼的麻瓜解释：

“……不用操心那个毛头小子，你也知道我和德国的合作关系重点在怎么把犹太人拐走……不，就算他破译密码知道了什么，也不会给我添麻烦……”

“……这一点上，我宁可冥王你派个人给他一打遗忘咒……啊哈，可爱的小sylvia，圣诞快乐。”

grindelwald环顾了一下在场各个显得很随意的部下们，轻笑：

“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正式将这边的职责移交sylvia了。”

“我们没什么意见，这两个月以来，那些日常公文她处理得都很顺利。”白柔声说。

汗，那些文件多半都简单到只需要签字存档……圣徒高层中如果没有接到安排，一般都是自己在做自己的研究，早已形成了既定的体系。

十二圣徒个个都点头赞同，veronika（薇罗妮卡）故意哀叹道：

“我这下可得两头跑了。”

“橙，你可以请辞啊。”蓝衣圣徒用卷轴挡着半张脸偷笑。

“不不，小公主那么可爱，少看一眼都舍不得啊，”veronika立即抗议，“何况没有我和灰的监控魔法支持，看你们哪个在魔法实验中能从头盯死魔文阵到底。”

圣徒们都笑了起来。

没有什么复杂的仪式或其他手续，grindelwald摘下自己绿宝石领扣，俯身给sylvia挂在丝质白围巾上。sylvia看到他的衣襟里多了一根怀表的链子，末端缀着另一枚绿宝石，显然那就是冥王属下新系统的紧急通讯宝石了。

“按着它，”grindelwald说着，将sylvia的手覆在绿宝石上，“然后将你的魔力注入。”

随着魔法光晕在每一位圣徒的指环、袖口、发卡之类的地方亮起，sylvia恍然大悟：这个宝石中的设定一定提前修改好了，只有特定的人的魔力才能激活它，并和其他宝石的持有者联系。

“调试完毕——”黑龙levi拖着长音，有点兴高采烈地说，“没有任何问题。圣诞快乐，各位，接下来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

“还不行呐，”红鸢alice嘟着嘴，“冥王还缺一个最后的脱身之计，我们是从现在起就彻底远离泥潭了，冥王和橙、灰两个还在里面呢。”

“我向你们保证，不会太久。”grindelwald胸有成竹地轻笑。

众人围拢着房间正中的圆桌坐下，家养小精灵随即奉上了精致的圣诞节大餐。sylvia窝在grindelwald怀里，端着一碟装饰草莓的巧克力蛋糕用叉子戳了戳。

刚才握着宝石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朦胧的景象——漫天飞舞的花瓣中，grindelwald和dumbledore站在nurmengard（纽蒙迦德）门口对视……

……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都神色郁郁？

管他呢，反正grindelwald会一切都好的。

这样想着，sylvia将注意力转向蛋糕。烤得温暖松软的蛋糕撒上坚果粒，再加上周围核心圣徒极端难得的齐聚一堂，她觉得这个圣诞节太幸福了。

dumbledore今年依旧给小sylvia送了礼物——一只从麻瓜商店里买的小熊。鉴于如今麻瓜的战争还没消停，这礼物倒也挺珍贵的。

“他每年都送礼物给我，我要回赠什么呢？”sylvia曾经这样问grindelwald。

“把你壁炉旁的超大号花袜子打包送回去，反正在你这儿也是纯属摆设的东西。”grindelwald坏笑。

于是，这年圣诞，dumbledore打开游隼送来的那个礼物盒，意外地看到了一双金红相间，鲜艳至极的超大羊毛袜……

他默了。

几十年前，dumbledore第一次收到grindelwald的圣诞礼物时，就是这么一双羊毛袜——grindelwald这家伙忙于做魔法食物的实验，直到深夜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圣诞节了，顺手从壁炉旁抽了做装饰的袜子打包当做礼物，空投进dumbledore卧室。

grindelwald可能早就忘了这一小插曲，不过dumbledore依然记得自己次日早上打开盒子时的呆滞……好吧，其实每个和grindelwald关系比较熟的朋友多多少少有机会被这么应付，谁叫这个研究癖拿着坩埚和魔杖就不记得时间。

——现在小sylvia也被传染上了这一作风了？dumbledore突然有点儿无力。

不过袜子还是很厚实舒服的，稍微缩小一点就能配着睡衣穿。而且，圣诞节一般也没人能收到羊毛袜当礼物吧？dumbledore摇着头，依然把这双没有一星半点儿贵族品味的袜子好好收进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