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终结的序幕

两条尾巴的黑猫在城堡走廊中耀武扬威地踱步，圣徒们相视一笑，特意放慢脚步绕开它。

grindelwald没安排给这只猫又什么特别地位，仅仅是特许了它戴着能控制气息的炼金术项圈乱窜而已。不过鉴于这小家伙救了圣徒们敬仰的冥王，它私下里自然就获得了相当不错的待遇。

对grindelwald而言，这点轻伤算不了什么。两瓶魔药喝下就能解决。唯有尸骨无存的durmstrang老校长，grindelwald曾经的教授konstantin（康斯坦丁），在他心目中扎下了一根刺。

老相册中，konstantin扶着少年grindelwald的肩头，微笑着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可恶的小研究癖，你炸了校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算账了。——董事会决定开除你，不过，gellert，你别以为瞒得住我，其实学校里再也没什么人有能力继续教你了，你是故意的……”

grindelwald扯扯嘴角，往日张扬恣意的微笑却再也没办法重现。

sylvia抱着猫又坐在旁边，六七个高阶圣徒或担忧或愤怒地在新书房里站成两排。grindelwald用手指轻叩着桌面，沉默了很久，才以分外冷漠残酷的语气下令：

“重组低阶圣徒，告诉他们，谁喜欢权力和地位胜过魔法奥义，谁想要放手一搏成为上层贵族，谁想坐拥弱者的仰望，从今日起，我特许他们为了自己的贪婪而行动。”

圣徒面面相觑。

开玩笑吧？当初加入圣徒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是为了心目中的魔法真理和对冥王的景仰而宣誓效忠的，谁要是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胜过魔法，恐怕会被鄙视而死。

“发什么呆？！”grindelwald不悦地环顾。

“不要听gellert的气话，”有点稚嫩的童音突然插进来，顶着grindelwald突然爆发的巨大魔威，sylvia扁扁嘴，“gellert，你的部下中没多少这样低级趣味的人。”

“我太纵容你了，嗯？”

grindelwald冷眼盯着已经被自己魔威压到面色惨白的女孩，虽说带着她处理日常事务已经有半个月，什么时候他容许这孩子插手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情了？！

“你的光变蓝了，gellert，”sylvia坚定地说，“你在难过。可是，gellert，你要是，将自己的……部下……推上迷惑的道路……你会更难过！没人会出于私利去做那些事，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也是出于替你泄愤的态度！因为所有人都爱你！”

grindelwald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所有人？”他摇着头，“所有人？是啊，是啊，所有人！”

然后黑魔王起身冲进旁边自己卧室，狠狠甩上了门。

sylvia晃了晃，咬咬自己嘴唇，转向一群手脚无措的高阶圣徒们。

“请以最快速度将黑龙levi叫来，就说我要见他。”

“公主殿下，”为首的圣徒问道，“那冥王吩咐的任务……”

“照办吧，”sylvia按着胸口调和体内翻涌的魔力，“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也不配继续留在圣徒中间，让他们暴露在外，并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吧。但是保护好其他的忠实者。”

圣徒们向着sylvia鞠躬行礼，依次离开。

grindelwald背靠着门，只觉得满嘴苦涩。

我对不起你，我可爱的孩子……如果你没有打断我，可能，可能……可能我会一怒之下亲手葬送我的圣徒……而我居然还对你发火……

他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我的恩师，我的爱人……是不是你们没有我只会生活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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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主权初次移交

10分钟后黑龙levi就冲进了房间，他没理睬还把自己反锁在卧室中的grindelwald，而是小心翼翼抱起半昏迷的sylvia，掏出几瓶魔药轮番喂她喝下。

“gellert……”sylvia呢喃着转头望向房门。

“别管那个肯定神志不清的gellert了！”levi咬牙切齿地故意很大声说，“他都已经记不清5岁孩子根本吃不消他的魔压了，不是寻常巫师都能疯到这个程度的！”

门内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的grindelwald顿时僵硬了。

“sylvia！”

grindelwald冲出门来，黑龙levi抱着sylvia后退，拿刚赶到的白作掩护。

“不行，不能让你继续摧残我们的希望了——实话说我们对你早就绝望了，没光荣的被刺杀死，反而是丢人的自残死！”levi摆明了不打算将sylvia交出去。

“冥王，”白以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更加不给面子的内容，“需要我为您检查精神状态么？您的理智看起来似乎被切成了生鱼片。是您为了发扬实验精神而自己切的么？”

grindelwald脚下一个踉跄，看着面前这两个无赖部下眼角狠狠抽了抽。

“把sylvia给我。”黑魔王怀着十万分郁闷说。

“我们有必要保护我们未来的效忠对象，因为你显然没打算多活几天。”

“鉴于冥王大人您的精神状态，我对您是否能尽监护者义务而深表怀疑。”

黑龙levi和白非常罕见地异口同声回答。

趁黑龙不备，sylvia照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随即拔腿冲刺进grindelwald怀里。

两个圣徒对视一眼，齐齐抬手按住额角太阳穴用力揉。

接住扑到自己怀里软软的小女孩，grindelwald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他匆忙检查了一下sylvia的状态，然后抱着自己宝贝女儿亲了亲。

“原谅我，我的小公主，这是我的错……”我忘了，无论我想做什么，还得顾及我的sylvia的未来，顾及圣徒的未来。

“gellert，你应该给他们道歉的，你那个决定平白增加了好几倍工作量出去。”sylvia有气没力地替圣徒怨念。

白无视，黑龙levi看向另一旁，开始挖耳朵。

grindelwald抿嘴，眼睛里却有点笑意：“尽管他们总没大没小，也是我的下属！”

“看吧，”黑龙levi咧嘴一乐，“幸好冥王还剩那么点气势，不然我真怕自己会认错人。”

“我更希望冥王大人除了气势外还保有些许正常逻辑，”白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卷轴轻轻一扯，变成了一沓文件，“只要足以让他找得到地方签字就够了。”

与临时放下工作赶来救急的黑龙levi不同，刚好出现的白，是来交付档案的。

面子里子都打了折的grindelwald将sylvia放在自己椅子上，接过文件翻了翻，拍上桌面。

“白你让sylvia签吧——levi，既然你有这么闲，我正好有事要你去办。”

这个“正好”，显然是有点水分的。

黑魔王押着levi走人，sylvia看看兜帽下含着微笑的白，再看看文件，小脸垮了下来。

“这是……第七实验室的研究报表？”

“没错，”白那单簧管般柔和悦耳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奇特魔力，“以及人事调动和项目移交的公文。”

“可是，”sylvia头疼地问，“要怎么处理？”

白微微鞠躬，兜帽下笑意更深：“小公主，这只需要认真过目，并签字存档。请用抽屉中白色的金笔尖羽毛笔和龙血墨。”

要是难度很高的差事，grindelwald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就抛给sylvi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