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表面淡定,心里却想着把跪在下方的新月大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他好不容易让后宫和谐,好不容易有时候陪着老娘、妻子、女儿一起联个欢,见个面,培养培养有些疏离的感情,特别是皇后,他记得当初皇后可是特别喜欢吃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对他越来越冷淡,他去坤宁宫皇后笑,他不去坤宁宫皇后也笑,而且笑得更加开心,这让他多情的心很受伤。
不是没想过别的女人,事实上乾隆最近找了很多姿色不错新进宫的贵人答应,只是他提不起劲来,偶遇许久不见的魏贵人,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女人,说温柔小意,其他人都会,说漂亮可人,细看起来,皇后更美,唉,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乾隆只好想方设法跟皇后套近乎。
这下好,机会是有,可就是有这么不长眼的人看不他好。
“新月,朕从来不知道朕和皇后的旨意可以任你更改,朕的皇室尊严可以供你戏弄,作为女子,行为不检,不知悔改;作为儿女,热孝期间,只想着婚嫁;作为长姐,幼弟不养,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身为皇室中人,来人,既然新月格格如此喜欢作贱自己,今日起贬为庶民,赶出皇宫,若是再做有污皇室颜面之中,按律处置。”
“皇上圣明。”大臣们都看不惯新月,再加上皇上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反驳的。
新月呆了,她是想找机会解除禁令,获取出宫的机会,不是想拿自己宗室的身份开玩笑的。“皇上,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只是想跟幼弟一起生活,请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啦!”
“哼,知错,知错就不会将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高无庸,还等着做什么,把她拉出去,逐出宫去。”乾隆摆手,摆明就是不想再为此事烦心。
“皇上,请你开恩啦,皇上……”
听着新月越来越小的叫喊声,乾隆再次看向在座的殊位大臣,“朕善待忠臣之后,可不代表忠臣之后爬到朕到的头上来,皇家尊严无人可侵犯,下次若是有人再学新月格格,拿朕的宠爱和宽容当令箭,朕绝不手软。”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一边高拍皇帝的马屁,一边心想他们不傻,宠爱可以利用,宽容可以利用,但不是像新月这般,自以为是的用。
新月被逐出宫,魏贵人自然不会乘机报复,一般女人就很难对付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小人的时候,就更加难对付了。魏贵人可以说是非常的能忍,输了,败了也不气馁,只要一有机会,她就马上卷土重来。
这不,新月出宫,可谓是净身出户,一点好处都没拿到,除了几身旧衣服,其他的都被扣压在延禧宫了。
新月也后悔为什么不多戴一些首饰,现在好了,她以为自己胜了就不用再担心魏贵人了,谁知她刚被皇上下旨赶出宫去,她就立刻把她的首饰、新衣裳之内的东西统统占为己有。另外她的贴身丫环云娃也被扣在宫中,说是她一个庶民根本没资格让端王府的丫环侍候。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望着前面热闹的街市,她竟不知道何去何从,最后无奈,她便问路去找努达海的家,她想自己为了努达海连格格的身份都不要了,他一定会为了她为爱牺牲的精神所感动的,到时他一定会迎她进门的。
将军府。
雁姬和努达海在内室相对而坐,新月格格被逐出皇宫、贬为庶民的事他们都听说了。他们不同情新月格格的遭遇,只是担心她会找上门来。
“努达海,现在怎么办,新月格格被贬为庶民是不是皇上同意你纳她为妾才会有此举动。”雁姬知道以努达海的身份,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她也不是容不得人,而是努达海自己不愿意接受,婆婆虽说有些不悦,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也算相处融洽,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死缠烂打的格格来,这叫她怎么不担心。
“皇上一国之君,做事光明磊落,若是真有心成全此事,定会派人将新月格格送来,可皇上没有,那就表示皇上对新月格格厌恶之深,若是我们会错了意将人收留或者沾上一丝关系,以后我们他他拉家的前途就算毁了。”他他拉,努达海既然脱离了脑残的队伍,思考起来自然是跟正常人一样了。再加上他为官多年,分析起皇上的心思也是有几份心德的,至于上次去荆州之事,只怪太过巧合,不然以他故意拖延的态度来看,是不可能救得到新月姐弟的。
“这样的话,这新月格格要是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
“装作不知,让门房把人轰走。”
雁姬也想啊,可以她对这位新月格格的了解,虽说不深,可此人的行为举止及其不正常的思绪,她怕不是轰得走的。“努达海,这位格格现在已经无处可去,她若是要巴着我们,我们这样是赶不走她的。”
努达海皱紧眉头,对于新月,他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因为她的事,同职的老朋友们没少拿这个开玩笑,虽说没有恶意,可当了笑料,时间长了,心里难免没有想法。“雁姬,你去找额娘,把我意思告诉她,依额娘的手段,这事应该很快会解决的。”
杀人都不眨眼了,何况是对付一个害得自己差点身败名裂的女人。
“我明白了。”
雁姬跟老太太转诉努达海的意思时,心知把努达海的前途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她一定会多想,所以字里行间不免添油加醋地将努达海遭皇上训斥的事透露给她,又说了一些娘家提到新月三番五次在皇上老佛爷等人面前提努达海,使得努达海没有过去那么受皇上的信赖之类的话,成功转移了老太太对雁姬的不满。
“照你们的意思,这位昔日的新月格格,就这两天一定会找到府上。”
“额娘,这位新月格格明知努达海不能娶她为妾,却三番四次地在她触怒老佛爷他们的时候高喊嫁给努达海,这样即使努达海没有心思,老佛爷他们也会因为厌恶新月格格而不喜努达海,现在皇室除了新月格格的宗籍,她无处可去,定会像抓住浮木一般抓着努达海不放。到时若是再扯上一些闲言碎语,指不定皇上一怒之下会以为是努达海教唆格格,到时将军府就完了,努达海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就完了,骥远的前途也没了,到时就连珞琳的婚事恐怕也成了问题。”雁姬一句话都不提自己,可每一句话都扎到老太太的心上,让她无处反驳,却又异常的在乎。
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若是他们出了事,她肯定受不了,如此,她下起命令来就是一个狠字。“来人,通知门房,若是那位新月格格来访,立刻轰走。若是不走,就让人把她弄走,最好是弄走之后再也不能回来的那种。”
“!备爬咸槐沧拥募父隼先硕际侨司趺纯赡懿幻靼桌咸囊馑迹桓霰蛔诩思娜耍蔷褪瞧矫癜傩眨踔帘绕矫癜傩斩疾蝗纾乃阑钭匀灰裁挥腥斯堋5绞本退闼遣怀鍪郑桓雠艘脖鹣朐诰┏钦庵值胤礁筛删痪坏鼗钕氯ァ
竖日,弄得异常狼狈的新月跌跌撞撞地来到将军府,她一个没怎么出过门的格格,对京城又不熟,人家说怎么走她就怎么走,可就是这样她也会走错,转了一天没有找到地方,无奈之下她当了两件首饰住到了客栈,次日继续找,这次虽然顺利很多,可是因为旁人的关系弄得她满身灰尘不说,就连梳好的头发也碰散了,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来的疯婆子。
待将军府三个大字出现在她眼里时,新月再也忍不住狂奔过去,拉着门环叫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门房小厮开门,凑出半个脑袋一看,见新月狼狈不堪的样子,立刻摆手道:“哪来的疯婆子,敢在将军府前撒野,还不快滚。”
“你说什么,疯……你说我是疯婆子,大胆,我是……”待说到格格这个名号时,新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高贵的格格了,她只是一个庶民,一个连家都没有庶民。
“你是什么,你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还想摆架子,滚远一点,不然的话我报官抓你了,疯婆子。”小厮一开始还真以为自己得罪了落难的贵人,心里怕得要命,随后见这人连话都说不清,摆明就是吓人的,自然就更不留情面了。
新月看着大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愣了一会儿,回神就像发疯似的一直敲门,小厮无奈只得将这事报给管家,管家一听便让他去询问对方的名字,待确定是新月之后,管家立刻让人从后面找了几人混混过来,塞了点银子给他们,让他们把事情办得干干净净的,不要给将军府惹上任何的闲言碎语。混混拿钱办事,自然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