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唐睿墨感觉到苍灿灿又睡熟了,心中一直惦记着工作让他睡不着,想要再次起身,去工作完了再睡,他轻轻的亲吻着苍灿灿的额头,想要起身,但是无论如何苍灿灿都不肯放手,唐睿墨根本就起不来,苍灿灿好像还在做梦,整个眉头一直紧锁着,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话。
“睿墨,睿墨,别走,你不要丢下我,别走睿墨。”
唐睿墨知道苍灿灿做梦都还在想着自己,心里很感动,他搂住苍灿灿,和睡梦中的苍灿灿对话。
“我不走,灿灿,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灿灿乖,好好睡觉。”
然后唐睿墨就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苍灿灿的头,嘴里还一直说着“灿灿乖,灿灿乖,好好睡觉,我哪儿也不去。”
听见认为这样说话的声音和轻柔的抚摸,苍灿灿才逐渐放松下来,紧抓着唐睿墨的手也慢慢放开来,又睡了过去,唐睿墨看着苍灿灿心里很心疼。
这是一个不那么平静的夜晚,人们总是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面出现了什么,那现实出现的肯定就是相反的,不过其实这种东西还挺不好去述说的,大多时候都挺奇怪的,有一些人做了梦就一定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并且完全还原,即使过程不那么相同,但是结局也一定会是一样的。
很多时候我们在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会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就好像此情此景发生过,现在就在重演一样,那就是因为你的梦里出现过,只是当你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昨晚的梦会很迷糊甚至是忘记了,但是实际上那些东西都是在梦里出现过的,有时候第二天清醒,也会很清楚的记得头一天晚上做过的梦,但是只要过两天,就会完全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记忆力会自动筛选,脑子里完全没有再留下一点痕迹。
这个夜晚,苍灿灿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让她想起来就全身颤抖的噩梦。
苍灿灿做的梦,在一开始都还是很正常的,苍灿灿的梦是这样的。
苍灿灿梦见自己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段玉柔和唐振山也坐在对面,三人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聊的很开心。
段玉柔指着苍灿灿肚子里的孩子,然后笑的前仆后继,嘴里说些什么苍灿灿听不见,只听到什么女孩男孩的,紧接着唐振山也开始符合,两人好像在商量着孩子生下来以后在哪里上学,以后要不要出国留学,如果要去的话什么时候送出国最好。
苍灿灿听着他们讨论出国的事情,觉得心里很不自在,她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不希望自己对他们的期望而阻碍了他们的未来,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而不是由大人在他们还未出生前就规划好了他们的未来,这样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如同行尸走肉般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来体验生活,感受生活,享受生活的,人活着一定要遇到很多挫折,否则就失去了生活本质的味道,我们就是不断在艰难与痛苦中慢慢成长的,苍灿灿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的,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自己和唐睿墨能够去支持的地方以及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那自己和唐睿墨自然会去帮忙,但是如果是孩子们想要自己去经历去成长,她和唐睿墨也一定会去支持的,人们常说,前三十年看子见父,后三十年看父见子,你三十岁以前的地位是父母给你的,但是后三十年就真的是看你自己了,你不可能依赖父母一辈子,你一定要去自己吃苦受累,这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苍灿灿想要告诉唐振山和段玉柔自己不喜欢他们这样安排孩子的未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就好像是整个人被定住了一样,完全张不了嘴,也动不了,而唐振山和段玉柔也自始自终的自己说着自己的话,自从指着肚子说过话以后,两人就没有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一眼,就好像他们两个根本看不见自己一样,苍灿灿觉得很奇怪,但是因为无法动弹的原因,也就只能够这样呆呆的坐着。
苍灿灿就这样一直朦胧的看着两人说话,但是没一会儿,整个房子里就充满了迷烟,苍灿灿发现唐振山的脸和段玉柔的脸越来越模糊,烟雾越来越浓,但是这个烟的味道很奇怪,它不同于普通的烟雾,这个烟闻起来有一种雨水和土地的味道,长驱直入的进入到你的肺部,然后带去一股子很清凉的味道,苍灿灿感觉闻起来很舒服,原本燥热心急的身体在闻了这个味道后渐渐放松下来,但是转瞬间,清凉的烟就变了味道,变成了一种发生火灾后的呛鼻难闻的烟味,苍灿灿很难受,感觉到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在她就快要没有知觉的一瞬间,所有的烟雾一下子被吹散了,一股强风将这些风全部吹跑了,苍灿灿发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唐振山和段玉柔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而自己的身体可以活动了,正当苍灿灿觉得奇怪想要出去找找唐振山和段玉柔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和自己的铃声是一样的,苍灿灿到处找手机,最后在沙发的坐垫后面找到了,拿起来看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串座机,苍灿灿疑惑的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苍灿灿小姐吗,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唐睿墨先生因为贪污受贿被我们给抓捕了,要直接枪毙他,你是他的太太,我们需要你做笔录和口录,麻烦你来一趟警察局见他最后一面。”
苍灿灿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晕过去了,她跑出家门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去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苍灿灿进去后就看见一个通道,她慢慢走进去,看见唐睿墨被关在牢里,他站立着背对着自己,很沉默,什么话也没有说。
苍灿灿叫了一声唐睿墨的名字,唐睿墨转过身发现是苍灿灿,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清明过来,他突然冲到苍灿灿面前,隔着铁栏杆,他难过的看着苍灿灿,这样的唐睿墨是苍灿灿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他眼中充满的无奈与无助,在苍灿灿的眼里,唐睿墨从来都是沉着冷静的,或者是爱和自己开玩笑,痞痞的,这样的唐睿墨苍灿灿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