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不见了?”张妈质问张思危,“你跟她一直待在一起怎么待着待着人会不见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她自己有两条腿她要走谁拦得住啊!”张思危觉得很委屈,她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凶地对她,从小到她骂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她当然憋屈。
“现在别说了,要快点把她找回来,如果她就这样失踪了或者被僵尸杀害了,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张思危“切”了一声,说:“她那么厉害,还怕什么僵尸啊,她不就挥一挥剑就能把僵尸全都杀了吗?”
“那是要让她和疾光木剑搭配才能有那样的威力,如果只有她或只有木剑那么威力就发挥不出来的。”张妈急得来回踱步。
张思危坐在沙发上吃桃子。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我要保护的人了。”
想到那该死的端木晨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张思危就觉得生气,而后续的事情更让她无奈。端木晨说去辞职,好嘛,才去了多久一回来就把辞职信往桌上一丢,翻箱倒柜的说要找打火机。张思危冷冷地说,我们家的女人可不抽烟。然后端木晨就跳到她面前说:“借我点钱。”张思危直对她翻白眼,她这一穷学生能有什么钱,口袋里的可都是偷偷存下来的私房钱啊!“你要多少啊。”张思危拿出一张青色的毛爷爷,端木晨哼都没哼就把张思危那红色的毛爷爷抽走了两张,头也不回地走了。多鲜活的两百大元啊,可以买多少粉色小内裤?
所以在张思危的心里这端木晨就是流氓就是强盗,好感被杀得一丝不剩。
“走,我们再去她家看看,看她回家了没有。”张妈雷厉风行地出门了,张思危叹口气,拖着步子跟在身后。
端木晨醒来再度看到了那个复古的小吊灯。
又在江莱的家里。
端木晨觉得全身酸痛,但是没有上次醒来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觉得口很渴,挣扎地翻身想去弄口水喝。才一翻身就觉得自己手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吃了一惊,手一软就趴到了床上。
“你干嘛。”突然江莱那张睡眼朦胧的脸以特写的方式出现在端木晨的眼底。端木晨手臂撑着自己的上身,两臂刚好把江莱围在自己的怀抱里,两个人距离极近,双唇几乎都块要碰到一起。
端木晨脑中一团混乱,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说:“我没发现你在旁边,我,我什么也没摸到。”
江莱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端木晨一看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没脾气了。为什么端木晨觉得她在江莱面前越来越没气势呢?想到这里端木晨觉得很诡异,又爬回去连拍江莱说:
“喂,别睡了,快起来,我又很多话问你!”
江莱被她拽起来,一脸的疲惫,脸色更难看了,连连咳嗽。
“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哪了?”端木晨之前只顾救人,没认真检查江莱有没有受伤。
“没有……”江莱虚弱地摇摇手,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往床上倒。端木晨一伸手把她抱住,发现她全身冰冷,像尸体一样。端木晨心里觉得很怪,看她脸色苍白,不会刚才说话是回光返照,这会死了吧?可是就算死了尸体也没理由冷得这么快呀!她说她没受伤,是不是这折腾得生病了?
端木晨把江莱放在床上,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家里有药吗?”
江莱轻轻地皱起眉,看来还没死(……),听她喃喃地说着什么,端木晨听半天没听清,只好自己去她的柜子里翻。她家的家俱极少,只有一个衣橱,一个床头柜,一个桌子,一张床,连电视电脑都没有。端木晨很块就把她家翻了个遍,可是什么药也没有。
端木晨又走到江莱身边,蹲下来问她:“喂,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江莱摇头,光摇头又不说话。
端木晨叹气,看江莱那个样子又没法把她搬到医院去。端木晨出门打算去帮她买药。
都快走到医院了,一摸口袋发现她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从张思危那里抢来的钱都花在买汽油上了。骂了句脏话端木晨只好往家走,她的存折啊卡啊全搁家里了。
到楼下一拐弯就跟一人撞上了,俩脑袋“咚”地一声敲得倍儿响。端木晨“哎哟”一声往后一退,看见同样在揉脑门的张思危,刚想骂两句就看见张百云站在张思危的身边,于是已经到嗓子眼的脏话又被她吞了回去。
“晨晨!”张百云突然冲上前扣住端木晨的手腕,一脸的苦大仇深对着端木晨,端木晨被张百云吓了一跳,不就两天没见么?至于摆出这种脸来么?
“张姐……”端木晨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晨晨,你都跟谁在一起?”张百云几乎可以看见端木晨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尸毒。之前明明已经帮她的尸毒去除干净了,为何这会又弄了一身的不干不净?
端木晨对张百云这么激动地干涉自己隐私的行为很是不解,也不太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于是想打哈拉过去,说:“没什么啊,就去单位了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遇到了,僵尸吗?”张百云压低声音问。
端木晨有些疑惑地看着张百云,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啊。”端木晨装出一个很傻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不知道张百云是从媒体上还是道听途说知道的僵尸的事情,无论是哪种途径泄露了这件事情,她都不能泄露。若是媒体大肆报道,这个社会必定又会恐慌起来。
端木晨自然是不记得六年前她就见过张百云,她甚至不知道当时自己失去了理智挥剑斩向赶来应援的道人。在她的记忆中这一块是十分模糊的,她只记得前因后果。
此时张百云问的“你遇到了僵尸吗?”端木晨自动理解成绘加那伙黑西服们。她和那些家伙交锋了两回,自然算是“遇到”了,但是她却觉得告诉张百云这个开拉面店的“民众”很没必要,于是她就打混着跑走了。
拿了钱去医院随便买了点消炎药回到江莱家里,喂她吃了下去。
江莱还是紧闭着眼,意识还有点游离。她侧着脑袋,那细长雪白的脖颈光滑无比。她并没有穿一般女性的睡衣而是穿了件白色的衬衣,扣子开到第三个,白色的被单由于她的翻动而褪到肚子上。薄薄的被子大部分都铺在了江莱的右边,只有一角盖在她身上。那一角被子往下就是江莱细长又洁白的大腿。江莱明显只穿了一件衬衫,这,内裤应该也有穿吧!
春光无限的画面让端木晨有点呼吸加快。
“很渴……”江莱适时地□□了一声打断了端木晨的胡思乱想,端木晨干咳了一声,说:
“我给你倒水。”
端木晨正要转身去倒水,江莱突然一把抱住了端木晨的腰,出乎意料地大力,一把把端木晨拽到了床上。端木晨贴上江莱的身体,那胸前的柔软让端木晨脑中有一刻的死机状态。江莱的双手攀上端木晨的背,按住她的肩,下巴立刻抵住端木晨的勃颈之间,端木晨已经能感觉到江莱的唇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从端木晨的角度是看不到江莱已经张开的唇齿间那阴森的獠牙。
之前江莱都一副快要西游的架势,突然这样亢奋又大胆让端木晨有点猝不及防。天知道这端木晨是色大胆小,平时表现得似乎私生活放荡,后宫一群,可是这么多年来碰过的女人只有那个在酒吧里遇见的几乎不说话的小默。被江莱这么一抱一贴居然让她全身瘫软,血气都往脸上冲,脸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一样。
就在端木晨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江莱突然停下了。
“不行,不可以。”江莱又在喃喃自语。她抱住端木晨的双臂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又倒在了床上。
“是啊,不可以。”端木晨心里想,“咱俩有交集开始多久?这样的事慢慢来嘛。”
她回头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然后又倒了杯水给江莱让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