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灵依斜了白墨染一眼:“我这不是靠着皇叔呢吗?”
白墨染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将端木灵依圈在自己的怀里,轻叹了一口气:“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真心对我呢?”
在白墨染怀里的端木灵依一愣,没说话。
本来端木灵依应该是跟要跟落落坐在一起的,但是白墨染非说落落不会武功,要她跟白沐阳坐在一起,落落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也只是瞥了白沐阳一样。白沐阳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变成了两辆马车。
军队出发比他们晚一日,他们几人只是假装是出门游玩的商贾,先去粤北打探一下军情,这去粤北得需半个月,之前白墨染曾说不让端木灵依跟着,怕路上白景赫和粤北的人下手,却被端木灵依拒绝了,扬言如果不带着她去,她就偷偷跟着,到底是哪个危险,让白墨染自己掂量。
落落也在一旁确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支持端木灵依的行为,甚至还会陪着她一起冒险,才使白墨染答应带上他们。
此去粤北,皇城里只剩下来张闻和端木寒护着皇上了,卓总管未知好坏,为了保护皇上能够活到他们回来,白沐阳将自己的暗卫全数留在了京城,都替换了宫里各个职位的太监,已保证能够每天在皇上的面前晃来晃去。
白景赫本以为他们是同军队一起出发,还不太好动手,却有线人传来消息,他们提前两天出发,而端木家军则两日后才出发,他在府内大厅里狂笑不止,停下笑的时候脸上竟然充满了杀意,一双眼睛死盯着桌上的茶杯。
端木倾云进来之时就看见白景赫这副模样,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白景赫,此时正想他想得紧,直直得扑了上去,娇声道:“夫君可回来了,妾身想死你了。”
白景赫面上杀意一收,回头就搂上端木倾云,却在她的眼睛似乎看见端木灵依的种种模样,他摇了摇脑袋,对着端木倾云就亲了下去。
一室旖旎。
“你以为你能太子吗?你觉得你当不上太子,你还妄想能够当上皇上吗?”
“你别开玩笑了,你就是个贱人生的儿子~!”
“杂种!杂种!”
“杂种不配!”
一个身影伸着手掐向他,掐得他喘不过气来,睁着大大的眼睛,泪珠一滴滴地落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却笑得猖狂,笑声回荡在他的脑中,似乎在提醒他的失败。
绝不可能!
白景赫突然惊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了身子,夜色还黑,屋子里丝毫没有透出一点光亮,身边的端木倾云不安的翻了翻身子,白景赫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女人翻过身抱住他的手睡得香甜起来。
白景赫在黑暗中似乎就像看到了端木灵依在空中笑靥如花,对着他喊景赫,恍如隔世。
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定是得不到这个女人的真心了。
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开始围绕着他,但是他不知所措,他在黑暗中坐在了很久,还是躺了回去,睁眼到天明。
天将将露白,白景赫的手早已被端木倾云抱得麻了,他轻手轻脚地挣脱开,起了床。
刚出门外,一抹黑色的身影便已经站在那里了,他也没有看向黑影,整理着衣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样?”
那身影似乎有些迟疑,直到白景赫的眉头蹙起来才说道,声音听不出男女:“主人,白沐阳的势力均是不愿意入我们阵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