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染苦笑了一声,不冷不淡地口气说道:“若是皇兄要臣弟的命,臣弟可以给你,但是不能平白无故的给你,臣弟所做的一切,无愧你的江山社稷,也无愧于你,若是我想要,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从这里逃离,我之所以还在这儿听你的吩咐,不过只是念着这江山,是父皇辛辛苦苦争下来的江山,是那些老臣艰难守护下来的江山,皇兄不将眼光放于长久,拘泥于你我之间,糊涂。”
此话说的明明白白,已经是像皇帝摊牌了,曾经他们互相扶持,如今皇帝的针对和猜忌其实让白墨染心中有很深的感触,十分的难过,却又无法形容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虚无缥缈的,是非对错只在人心,白墨染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明白了,若是皇帝还是执意要动手,他也只好逃了。
此举不管江山不管白家,只关乎他与端木灵依。
皇帝听到白墨染这话,便愣在了原地,本来举起来想要打白墨染的手也停住了,他愣愣地看着白墨染,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一直停住了片刻皇帝才怔怔地放下了手,看着白墨染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次我让你来,是想要把这个诏书给你。”
皇帝说罢便回头去了主位的桌子上面拿了一个黄色小卷轴,他返回来的时候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白墨染,白墨染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朝着他点了点头,白墨染只好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卷轴,却看起来不像是沧澜国的东西,便听见皇帝说:“这是南离国秦竹当日向我请求赐婚的时候献上来的,如今行刺婚事也未成,沧澜国和南离国肯定互生嫌疑,为了两国之间的**,我将这件东西给你,让你随秦竹去交给沧澜国皇帝,其余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白墨染点了点头,弹开了卷轴,果然有南离国的印章,白墨染当然知道,皇帝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自称我便是表示已经和好了,他看见皇帝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中也能够明白,也许这只是皇帝的缓兵之计而已,看来端木寒的安置问题很重要了,若是他将端木灵依带走了,端木寒却留在京城,难免会有一点不安全。
正好暗卫呆在皇帝的身边,也可以仔细看一下皇帝的日常动态,随时汇报,自然会方便一点,白墨染一旦下定主意,便也知道如何面对了,他从容抬头对着皇帝笑道:“皇兄的意思便是让我跟着秦竹一起去南离国,再将这个卷轴献回给南离国的皇帝,表达我们的友好的友谊态度,防止他向沧澜开战吗?”
皇帝点了点头,微微笑着,看起来脸上面生动极了,眼睛也眯了起来,同样的也看起来狡猾多了,白墨染看了一眼,说道:“那皇兄有没有想过,此次前去,秦竹的位置确定还能够保得住吗?如今陆琦晟肯定已经被秦牧带到南离国去了,秦竹现在还呆在沧澜国,比秦牧慢了一步,到时候回了国,形势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那到时候我沧澜是站在秦竹这边还是站在秦牧这边呢?还是,保持中立?”
“你可以自己决定这件事情,但是要慎重,我早已经修书一份给了秦生雄,让他做好准备迎接我们的使臣,所以即使秦竹和秦牧两个人斗起来,你可是隔岸观火,不会惹祸上身的。”皇帝这话一推辞便又是将事情推到了白墨染的身上面,不去是绝对不行了,他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