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粤北匪寇,他自动请命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的队伍?你都是他老丈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是倾云嫁给他,他要的就不是单单的一支精兵了,是你的兵符。就算皇上没有授权让你交给他,他也借我的手拿来。”端木灵依嘴角弯了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睫毛弯弯的,让端木寒不能轻看,“父亲,您该庆幸的应该是我嫁的不是他。”
“唉……”端木寒叹了口气,拉住了端木灵依的手,轻轻的抚了下,“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给他,你们也不会有婚事,也不会后面落得这样的下场。导致你被世人说是弃妇……唉,是为父的不对啊。”
“没事我现在很幸福。”端木灵依反握住端木寒已然有些粗糙的大手,父亲的手上有着打仗时候留下的许多老茧,粗糙却给了端木灵依很多温暖的感觉,即便母亲已经去世,端木寒给她的宠爱依然不少于任何一人,“父亲您听我说,您只要将一支三年的新兵给白景赫就行了,那支队伍的新兵不是张闻将领带着的吗?”
“对。可新兵没有上过战场,看见敌人必然会软手软脚,岂不是暴露了?”端木寒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达了反驳,“我知道你是让我养精蓄锐,可这样对那些新兵蛋子依然是不公平的。”
“父亲我保证,此次只是那些新兵的训练,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死。”端木灵依笃定地朝着自己的父亲做保证,并且附在父亲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却看到端木寒了然的脸色,终于是放下了心来。
端木灵依同父亲商量完后便出了门,却在出门的时候在街角捕捉到了一丝青色的衣衫角,她摇了摇头,竟然是一副失望的模样。她呼出一口气,抬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刚到院子,便听到院子里两个人的吵架声音,显然是落落和白沐阳两个人的。她推门进去就瞧见落落同白沐阳对坐着,一个翻着白眼,一个一脸的无奈,白沐阳自然无奈的那位人。而不远处的树下坐着正在看奏折的白墨染,端木灵依微微一笑就朝白墨染走去,白沐阳看见端木灵依回来了就朝着她抱怨道:“灵依,为什么落落老是骂我登徒浪子?我又没惹她。”
端木灵依头也没回,凉凉地一句:“你确实像个登徒浪子。”然后坐在了白墨染的旁边,对他说道:“我同父亲说了,父亲同意了。”
“嗯,那就好。饿了吗?”白墨染头也没抬,却空出了一只手将端木灵依的手牵了起来,只用一只手翻着折子,端木灵依摇了摇头,才发现白墨染看不见,又说道:“不饿。”
“落落,为什么我觉得眼睛快瞎了?”白沐阳大呼小叫地朝着两人喊着,却对落落说话,落落一点回应都没有,就独自绣着花,白沐阳自讨没趣,只能换个问题。
“皇叔,你们在搞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不让我出兵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