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才刚刚赶到自己的府上面,便冲着林潇的屋子飞过去,才将将落地就看到了林潇从屋子里面出来,白沐阳赶紧走上前去问道:“陆与晟情况怎么样?伤口在哪儿??”林潇嗤笑了一声,朝着白沐阳露出了一个看好戏的神情,仿佛是在说白沐阳太过于紧张陆与晟,不知道暗着什么心。
白沐阳朝着林潇翻了一个白眼,便说道:“问你话呢?你干嘛呢!什么表情啊!”
“没事,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林潇根本就不在乎白沐阳的白眼,她拍了拍白沐阳的肩膀,语气冷淡的说道,之后林潇便走开了,朝着院子外面走了去,白沐阳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于是便走进了屋子里面去看陆与晟的情况。
而此刻陆与晟躺在床上,还没有清醒过来,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快死了一样,他的衣襟已经被林潇割开了,衣服破碎的放在床边,被子盖在陆与晟的身上,白沐阳走过去,将他的被子微微掀起来看情况,结果发现被子下面的胸膛上面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包裹在纱布底下露出了一点点的端倪,白沐阳仔细瞧了瞧发现情况还好,便将被子给盖上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陆与晟,心中也产生了一种懊恼的情绪,若是一开始不是他将陆与晟带去的,也许陆与晟就不会受伤了,白景赫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派人在那儿蹲着,也就不会让陆与晟受伤了。以前的白沐阳感觉不到,如今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帝王家的残忍,白景赫明明知道不管怎么样,留在清风寨的那些妇女们一定会死的,还是让她们留在了那儿,就为了等待着他们过去,好找机会杀了他。
就算那些是人命,白景赫也毫不犹豫的看作是蝼蚁,若是成为帝王的继承人的心一定是这么狠的,那就是不把人当人呗,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不到的,如此看来,谁都比他适合当帝王多了,白沐阳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中的陆与晟,没有再说话了。
白沐阳大约呆呆地坐了一个时辰,一直到自己的脖子都已经开始酸软了,他才动了动身子,便眼尖的看到陆与晟的手动了,他惊喜的看向陆与晟,就看到陆与晟的眼睫毛也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但是却让白沐阳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你醒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啊?”白沐阳将陆与晟小心的半扶了起来,靠在了床头,陆与晟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巴也只是吐出了一个水字。
这时白沐阳急忙站起身来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水过去,小心的给陆与晟喂下了,陆与晟弯弯嘴角喝了几口水后便开口说道:“谢谢你了,沐阳,我觉得好多了。”
“是我连累了你,害得你成了这幅模样,我跟父皇去说让你多休息几日。”白沐阳摇了摇头,将水杯握在自己的手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跟陆与晟道歉。陆与晟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不用,这伤没有大碍,我休息几日便可以继续去了,我还要看着端木家的人,千万不可以出差错。”
“端木府的人是不是在落落没有定罪的情况下,都不能动他们啊?”白沐阳看到陆与晟如此紧张端木家人的安慰,试探性的问道,陆与晟没有回答,但是眼睛紧紧地盯着白沐阳,点了点头,白沐阳叹了一口气,心中便有了结论,这件事儿果然还是要从落落那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