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立刻了然的点了点脑袋,拍了拍白墨染的肩膀的,笃定地说道:“我确定我要去救落落,太子之位虽然我也很想要,但是比起这个江山,我还是觉得落落懂我。”白墨染看到白沐阳脸上确定的神色,叹了口气,轻声地说道:
“我突然不知道我当初为何一定要逼你做太子了。如今我才觉得,若是你们都能平安的活着其实就是最好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就端木府了,若是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冒死去一趟监狱了,将灵依和端木寒先救出来,再做打算了。”
白沐阳沉默地低着头,将白墨染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才说:“若是不能救,那就只有这一条路,我们救不了这个天下,就只能救爱人了。”白墨染第一次觉得还是白沐阳将事情看得通透多了,一直以来他一直觉得帮助灵依解决了白景赫是最大的事情,他甚至因为这个报复堵上了白沐阳的未来,也堵上了沧澜国的未来,堵上了皇帝的性命,他其实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将皇帝治好,他只需要从皇帝的手中拿过遗诏就可以了。
若是到时候皇帝已经死了,他拿出遗诏能够让白沐阳顺利登基,再随便找个理由让白景赫被贬去偏远的地方,过个一两年自然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了之后,悄悄地暗杀了就好了。谁知道落落的医术如此高明,将毒破了,而且还逐渐治好了皇帝,却没有想到皇帝因为贬白景赫的事情与他产生的间隙,这才让事情越发的发酵,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白墨染叹了一口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直接就喝了下去。
如今摆在白墨染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闹出一件更加大的事情,将端木府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然后在想办法补救让皇帝去减轻对他们的惩罚,就算是贬为平民也比现在要好,还有一条路就是他舍弃给端木灵依报仇的机会,舍弃帮助白沐阳成为皇帝的机会,舍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救出端木灵依和端木寒,逃到别的国家去,不管沧澜国未来到底是如何的变化,不管沧澜国是否会被南离国吞并或者侵略也好。
白墨染也知道他的父亲当时打下这个国家有多么的难,也知道他的父亲建立这个国家的时候有多么的艰难,他心中实在不愿意这个江山拱手让给南离国,但是也只是不甘心,对比起端木灵依,他想他还是应该会选择端木灵依。
与白沐阳交换了一个眼神,白墨染伸出了一只手,与白沐阳的手握上了,白墨染笑道:“沐阳,我将你父皇身边的暗卫已经全部都撤走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就与我无关了。他做到这个程度,那么我也不会做到多好的程度,你不要怪我,人总是有来有往的。他如今如此的小肚鸡肠,怀疑心重,也不要怪我背弃仁义。”
白沐阳听到白墨染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听出了白墨染语气中的失望,他点了点头,对着白墨染笑道:“我懂得皇叔,此事若是你真的这么做,我也不会怪你的,而且父皇此事是过分了,他不应该对你有任何的怀疑才是,倒是白景赫,此事摘得一干二净,就算是他出的主意,过几日便要启程去寇北了,事情起因怎么也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白沐阳说着便握紧了拳头,看起来很是不甘的模样,白墨染拍了拍白沐阳的肩膀,表达了一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