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都不敢抬头看白沐阳的神情，他听到了白沐阳的那个问句，已经虚心地说不出话来，只得点了点头。

“你可有真心待本王为主？”

“……”

“说话！”白沐阳站起身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吓得小肖子差点软到在地上，小肖子微微抬起脑袋来，看向白沐阳，果然看到了白沐阳失望的神情，他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

“二皇子，肖子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各为其主，自各谋其事。”

白沐阳看着小肖子严肃的神情，那眼神陌生的让他不认识，他苦笑出声，叹出了一口气，将桌子上面的玉佩扔到了小肖子的腿边。

“好，好一个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你倒是足够忠心的，本王早就知道了，知道为什么本王没有杀你吗？”白沐阳又抛了一个问号给小肖子，而小肖子只是低着脑袋不说话，看起来有些无神地看着地上的玉佩，白沐阳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即使你主子是白景赫，你却也算是真心待本王的，辛辛苦苦的伺候本王，本王自然是把你当成一个不知心的朋友而已，但是本王没有想到，今日本王回来，你竟然已经迫不及待的给本王下毒了？”

白沐阳将桌子上面的糕点带着盘子也扔到了小肖子前面的地板上面，陶瓷的盘子摔在地上立刻就碎裂了开来，落了一地，糕点自然也已经摔散了，小肖子的身上到处都是糕点的碎屑，显得非常狼狈不堪。

小肖子闭上了眼睛，笑道：“求二皇子赐死。”

“本王不杀你。”白沐阳却笑了，两个酒窝显现在脸颊的两旁，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恐怖，“本王要你时时刻刻都活在羞愧之中，今日你不就是觉得本王突然回来就是发现你的问题，所以来杀你的吗？干脆下手为强，却没想到本王真的只是被关禁闭回来小住的。”

小肖子没有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就冲着白沐阳刺了过来，白沐阳刚要用手去接那把匕首，小肖子就发出了一声闷响，跪在了地上，肚子上面显然被一把刀刺穿了，他捂住自己的肚子，手中的匕首也无力地掉了下来，刀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白沐阳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变化，而突然现身的暗卫立刻又消失了。

小肖子无力地倒了下来，倒在那些陶瓷盘子碎片的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白沐阳将那把匕首踢的很远，蹲下身来却发现小肖子还有一些气息，他推了推小肖子一下。

小肖子疲倦的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在疲倦的脸上看起来非常的令白沐阳难受，白沐阳便听见小肖子说：“二皇子，对不起了。小肖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了……白景赫……”话音越说越轻，白沐阳都快听不清了，知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小肖子就没有了声响，白沐阳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果然已经咽气了。

白沐阳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还有陶瓷的碎片，他捂住了自己的脸，竟然是哭了，泪水顺着手腕狠狠得砸在了地上，没有声音却好像有心掉落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一个男孩的成长。

白沐阳突然明白了，今日小肖子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小肖子想要干什么？

他是真的想死，真的对不起白沐阳，也许他煎熬了很久，才将牌子天天带在身上，就为了让白沐阳发现，责问他，处罚他，甚至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