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赫对着身后的暗卫笑道:“这次做的不错,今日我上朝便可将白沐阳拉下马。”他手中拿着很多张纸,一看便是来往的书信,还有手指红印子。白景赫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手中逐渐用力,他身后的暗卫明显感觉到了白景赫身上的杀意,立刻就消失在了书房里面。
白景赫将手中的纸几乎要揉皱了,他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又将那些信件摊平在桌子上面,捋一捋,然后折叠仔细便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他这么多天来的郁闷心情,终于得到了舒缓,他斜靠在椅子上面,倒了一杯茶水,打算好好的品尝一下。
端木倾云便在门口敲了敲门,白景赫又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说道:“进来。”
端木倾云穿着薄纱,扭腰扭胯的走了进来,柔声的喊道:“夫君~”白景赫连脸都没有抬起来,将桌子上面的茶杯又端了起来,用指腹摩挲着茶杯沿,他默不作声的不动作。随着端木倾云走过来的步伐,一股浓烈的香味冲着白景赫嗅过来,白景赫一阵恶心,便捂住了嘴巴,假意咳嗽了几下。
“你来做什么?”
端木倾云瞧见他这样,停下了脚步,一脸的委屈:“夫君~臣妾想你了……”
白景赫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就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面,茶水立刻就溅了出去,溅的一个桌子都是茶水,端木灵依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就想起那天晚上他下手的那两脚,她缩了缩脖子,退后了两步,一脸的害怕的模样。
“……那臣妾先告退了。”
端木倾云看到白景赫似乎是要站起来的样子,便立刻退到了门边,尴尬的笑了笑,福了福身子,直接就关门走了。
白景赫看到端木倾云如此识相的模样,弯了弯嘴角,小声地笑道:“呵,女人而已。”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将衣袖整了整,结果发现衣袖刚才在甩衣袖的时候沾湿了茶水,他手中运气将湿润的衣袖烘干了,就出门去了。
今日他便要去秦竹那里提亲了,既然端木倾云已经是一个弃子了,端木灵依无法接触到了,那么秦香云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他弯了弯嘴角,脚下生风的朝着驿站飞去。
“麻烦通报一声,沧澜国三皇子参见太子。”
小厮本来一副高傲模样,听到此话立刻便转头进去通报了,白景赫站在门口背着手,心里却觉得好笑,只不过是南离国一个太子,就如此高傲,南离国三年前都与沧澜国义和了,甚至还愿意作为附属国进贡,一个质子郡主,其实他是看不上的,但是起码比端木倾云有用。
他现在只需要搞定秦竹,就可以明媒正娶将秦香云娶进门,那么作为南离国的驸马,他就从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南离国的依靠,他自然能够正大光明的同南离国的使臣交流了。
即便他心里也知道,很多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只要皇上不知道,只要皇上死了,他做了什么事情又怎么样,这个位置该是他的还是他的。
“请进。”小厮便出来同白景赫说道,恭敬地低着脑袋。
白景赫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走了进去,虽说是驿站,但是皇上因为这个是用来接待使臣的,造的很是奢华。白景赫朝着东厢走去,刚走到那儿的院子门口,便看到秦竹拿了一杯小茶坐在桌子面前闭着眼睛晒陶阳,白景赫敲了敲院子的门,笑道:“太子,在下来赔罪。”
“坐。”秦竹没有睁开眼睛,手指了下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