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最近心情非常好, 好到让周蜜觉得膈应。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见严烈双眼发直在那里笑, 笑得阴森森……
“严大小姐是好事将近么?这么开心。”周蜜损她。
“嗯哼,不告诉你。”严烈才不想跟周蜜说,一说这家伙就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话来打击她的积极性。不是什么魏婧这货长得那么一般你图她什么, 就是说你永远都无法跨越那货心里的那座珠穆朗玛峰……没劲!
有些事情就只有自己知道,放在心里开心就好。反正魏婧的好旁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没错, 最近严烈被魏婧宠得快要在做梦的时候笑出声了。魏婧每天都来为她做饭,一开始还是严烈的强烈要求, 摆出一副魏婧不来喂食她就会被饿死的姿态。到后来魏婧就被养成了习惯会自觉打电话问严烈今天要吃什么, 晚上就给她做什么,做出来的还都是像模像样的饭菜,简直是全职小厨师。
本来严烈没按点吃饭的习惯, 更是没有按点回家吃饭的习惯, 但有魏婧的召唤她每天都精神饱满迅速把手头所有事情交代完快马加鞭地赶回家和魏婧一起共进晚餐。严烈多了个心眼问魏婧不是要去餐厅打工吗怎么有时间,魏婧说可以调班她最近下午课少, 打工的时间都调到下午, 晚饭时间可以腾出来了。
魏婧的不动声色满不在乎在严烈看来却是感激涕零的事。严烈还想呢,魏婧怎么就这么果断啊,做什么好事都不声不响的直接办了再说,就像那天的接吻一样,管它尴尬不尴尬先吻了再说。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内心却是住着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壮士啊!
既然魏婧都这么干脆了, 严烈也不好再磨蹭,直接把家里的备用卡都交给了魏婧,方便她随时“回家”。
小妻妻的生活就这样拉开帷幕, 而老天在虐待她这么久之后,也开始要帮严烈的忙似的。
鬼宅彻底开始了拆迁工作,魏婧这回是完全无家可归。在鬼宅拆迁的当晚严烈就想要买烟花来庆祝,却强行压抑住心里的喜悦和魏婧一同悲伤道:“没关系,房子拆了你就住到我家来。”魏婧看着严烈的时候有些不确定也有些担忧,严烈马上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如果你来我就去睡沙发,没关系,我家沙发还是蛮好睡的。”
“那就打扰你了。”相对于严烈的正人君子,魏婧想的就比较少了,她完全没有什么异议就附和了严烈的提议。严烈越来越觉得魏婧是个不浪费人生的人,愿意就直接答应,不愿意就直接巴掌。
事实证明魏婧还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她住在严烈家也没白住,不仅做饭还给严烈收拾屋子,就连门口那荒废已久的小花园都又被她收拾起来。那天严烈回家,见花园里有几颗青草破图而出,青翠可爱,便双手插腰站在那里欣赏起来。
在做饭的魏婧走过来,严烈就问她——这是什么草,看上去真是高贵美丽。
魏婧憋着笑,摘下两根说:“这是葱。”接着拿去炒菜了。
“嗯哼……”严烈咳嗽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去把衣服挂好。
几天下来严烈晚餐一顿不落,一称体重,重了三斤,26年来体重第一次突破到了三位数,这让严烈很是惊讶,又觉得幸福满满。
对于魏婧上回说“在一起”而现在又住进严烈家的事,她们没有正面讨论过,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她们也没说。魏婧不说,严烈也没傻到要去主动捅破这层纸。现在的关系很暧昧又很美好,魏婧接受严烈的亲吻,有时候还会主动勾引她一把。虽然她们的关系也仅限于亲吻这一层,但严烈也已经满足了,她本身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欲念。
她们俩吃饭之后通常会出去走走,就在小区里散步也是很凉爽惬意。散步回来,一般情况下是魏婧去看书严烈去上网处理事务,偶尔两人都有空,就会一同看看电视,偶尔聊聊天。严烈刻意避开一些太过深入的话题,只和魏婧说生活上的事情,有时候电视里播什么生离死别的电视剧严烈都会不动声色地转台。
魏婧倒是没有什么任何的反应,她对电视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纯粹是陪严烈在看。问题是,严烈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想要享受两人像过日子一般的甜蜜气氛。
这甜蜜的居家气氛很快就要被严烈的出差暂时中断,她要去广州一个星期,有各种大会小会各种奇葩商人在等待着她。严烈很不想去,可是二夫人说了这次广州之行不仅要严烈亲自去还要她认真对待,是否能把盛世严重旗下另一家分公司吞并入严重企业,就看这次严烈的表现了。
严烈自然还是要以家里的生意为主,舍不下魏婧,而魏婧又不能跟着她去——好苦恼!
严烈全然已经不是最初遇见魏婧时那个想玩欲擒故纵慢慢消耗好感的那个她,现在的她恨不得每日都咬一大口蜜糖,想要把分分秒秒的时间都剪贴到一起好好珍惜。这一个星期的分离,真是要她的命。
严烈的愁眉苦脸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只是跟魏婧说她要出差去。魏婧说你好好工作,家里我会收拾好。
第二天就要出发,前晚魏婧在做饭的时候严烈就贴过来,从魏婧身后抱着她死活不松手,还一个劲蹭魏婧的耳朵。
魏婧正在煎鸡排,油崩来崩去的还要控制火候,本就是手忙脚乱的很,身后还要背着一大只宠物,让她行动很不方便,鸡排都要煎糊了。
“乖,你先去客厅等我好不好?马上就好了。”魏婧无奈地劝慰。
“不要嘛,人家要跟你一起做饭。”
“你又不会做饭,只是来捣乱的吧。”魏婧斜眼都斜不到身后的树熊。
“那就让我捣乱一下好咩!明天开始就有一周要见不到了!”
“……”
严烈在那里扭扭捏捏死活不肯走,魏婧怎么劝说都没用,最后还是油炸到了严烈的手背上,一声惨叫过后她才不甘心地走开……
魏婧迅速解决了鸡排,把菜端出来的时候让严烈把刚才被油炸到的手伸出来检查。严烈说没关系不疼了,魏婧阴沉着脸说,不行,一定要看,严烈这才乖乖地伸手出去。魏婧捏着她的手,那本是白白嫩嫩大小姐的手背上多出一小块碍眼的红肿,真是很可怜。魏婧去卫生间把毛巾浸湿,裹了冰块给她冷敷了一下,再去找出她搬家时一同带来的烫伤膏为严烈抹上,整个动作下来流畅又细致。
“你怎么还会有烫伤膏啊?”严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少女情怀得一塌糊涂。
“因为我自己住总是自己做饭啊,很经常被油烫伤,这种药膏是家庭必备的。”魏婧“哼”一声,“看你还来厨房捣乱啊,这次吸取教训了吧?”
严烈的目光十分不愿意从魏婧的脸庞上移开。她喜欢听魏婧说话,也喜欢魏婧那些看似没有什么过多的情感,却总是埋藏着许多温柔的细节。魏婧从未说过她对严烈的喜欢,但她就是这样不善言谈却只会行动的人。
严烈相信,魏婧是喜欢她的,只有看着喜欢的人时,目光才会那么温柔。从一开始魏婧看着她的时候就有这样柔软的眼神——严烈相信她现在感知的这一切。
第二天的飞机比较早,北京机场离市区又远,魏婧说开车送她去,再开车回来。严烈说不用了她打车去就好了,魏婧说难道你还要拎着行李到外面等车吗?别铝恕n烘好桓狭以偎祷暗幕幔昧顺翟砍缀脱狭乙黄鹣侣トァ
“那你早上的课怎么办?”清晨六点十五,慢慢入秋,雾气变重。
“我上午是三四节的课,能赶得上。”魏婧揉了揉眼睛,说。
严烈见魏婧的眼眶是红的,她昨晚应该又没睡好觉……
“魏婧。”
“嗯?”魏婧一半身子都已经坐进车里了,听见严烈叫她又下意识地站回来,疑惑地看着严烈。
这种幸福感突然变得很不真实,但它的确是在发生着。看着魏婧,严烈觉得自己幸福得有点太过分了。
“没什么……走吧。”
其实严烈想说,魏婧,你好好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照顾好你,让你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严烈最后没有说,她不想做个只会说的人。她的一切感情要用行动表示,要让魏婧亲身感知。
严烈下了飞机就给魏婧打电话,结果魏婧没接。
严烈想着魏婧是不是还在上课所以把手机调成静音了,但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应该下课了吧。有可能去食堂吃饭了,食堂吵所以没听见。
严烈一个劲安慰自己,先去和接待她的老板吃饭去,一会儿再给魏婧打电话。
严烈没有想到,魏婧早上并没有上课,她在送严烈去机场回去的路上因为遇上大雾而被追尾,额头磕破了,被肇事司机送到医院缝了两针。
等她再看到严烈的未接来电时已经缝针完毕了,肇事司机大叔给她付了医药费,跟她谈好的车损赔款,问她是否需要误工费啊精神损失费什么的……魏婧握着手机没理大叔,只是想着——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严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