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礼服, 墨绿色的丝质长袍衬得他的眼睛绿的惊人, 腰身微微收拢的剪裁优雅精致，领口较浅，露出里面的纯白色的衬衫和细致的锁骨。墨色的头发今天格外柔顺服帖, 刘海听话地遮住额上的闪电型伤疤。

哈利少年站在黑湖边——德姆斯特朗的船停泊在这里——等待着莱雅。女孩子在这件事上总是有迟到的权利的的。

黑湖的湖面广袤到看不见尽头的地步，暮色四合, 从霍格沃茨这边望向黑湖的另一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哈利还记得自己一年级时就是乘着小船穿过着宽广的湖泊, 来到了霍格沃茨。

在小小的船上看霍格沃茨, 就会觉得这建筑恢弘的像一个奇迹。高高低低的塔尖，鳞次栉比的窗户，和明亮的烛火, 似乎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和神圣。

这城堡, 霍格沃茨，历经了多少沧桑, 见证了多少历史, 享受的多少荣光，遭到了多少挫折？

哈利不知道。他只知道霍格沃茨永远会在你需要她的时候给予帮助——前提是在有资格的人面前，而这座城堡也永远会在最危难的关头启动自身的防御措施，保护城堡里的每一个人。

他还记得那年成百的食死徒在城堡外举起魔杖，指向霍格沃茨。耀眼的银色光芒从魔杖尖部发出, 射向霍格沃茨，美丽得像是万千烟火。而这美丽如同□□的烟火却带着致命地破坏力企图瓦解霍格沃茨的城墙。然而，这座城堡还是顽强的抵抗住了, 屹立不倒。

只是，到后来，伏地魔的一记强力的破坏咒还是打碎了城堡的保护咒，霍格沃茨的人们不得不应战。

而那场战争……

哈利叹了一口气，回身遥望霍格沃茨威严的城堡，心中涌上了难以名状的苍凉。

一战功成万骨枯。

战争的残酷，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那是上一秒跟你微笑的战友，下一秒就会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的残忍。那是一群战友用身体作为防线，抵挡住敌人一波波攻击的悲壮。

哈利握紧了拳，心中愈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自己心目中这一片净土沾染战争的残酷，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哈利？”身后传来的女声让哈利迅速反应过来，举起魔杖转身对准身后的人。

“是我！”莱雅连忙表明身份，然后看到碧眼少年脸上的让她心惊的冷酷慢慢散去。

“莱雅？”哈利收回魔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吓着你吧。”

少女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她挽上少年的胳膊，嘴角牵起美好的弧度。

哈利，让我再任性一次吧，在今天晚上。

***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哈利和莱雅结伴从大门进来的时候，引得不少人侧目，毕竟漂亮事物总能吸引人的眼球的。

于此同时芙蓉·德拉库身穿银灰色的缎子长袍，和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也走过来了。

“嘿，哈利！”罗杰·戴维斯冲哈利打了个招呼——自从哈利在第一个项目后展现出飞行才能后就一直被戴维斯缠着加入校队。

哈利笑了笑，正好看见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德拉科，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用发胶把刘海的头发固定在了脑后，露出额头来。

“哦，德拉科的大背头。”哈利低下头，叹息道。

德拉科看见哈利后，牵着身边的舞伴——潘西·帕金森，来到了哈利的身边。

“嗯，你的打扮勉强够马尔福家的审美标准了。”铂金男孩扬着头，挑剔的说。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哈利耸耸肩。

“待会儿你要领舞？感觉怎么样？”德拉科关心地问。

哈利正待说话，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精心打扮后的赫敏。

“梅林！不得不说赫敏·格兰杰打扮起来还是有几分看头的。”在发现无法对赫敏的打扮进行任何挑剔后，德拉科终于不情不愿地说道。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哈利对德拉科点了点头，“待会见。”他和莱雅在芙蓉他们后面向麦格教授走去，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然后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和赫敏，哈利和莱雅在最后。

“你好，赫敏。”哈利对赫敏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巧克力发色的女生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淡紫色的长袍让她平添了几分飘逸的气质，“哦，谢谢你，哈利。”赫敏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牙齿，“你今天看起来也很不错。”

赫敏旁边的克鲁姆突然说话了，“哈利·波特……”他声音有些低沉。

哈利侧过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你的比赛我看过了，飞的很不错。”他盯着哈利，眼神里透露出赞许，“我想哪一天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飞一场，较量一下。”

哈利笑着应下了，心里却想这个‘哪一天’可能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抽出来玩魁地奇。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哈利跟在克鲁姆和赫敏走在最后，坐到了主席台。接下来的晚餐时间，在哈利听着赫敏教克鲁姆念她的名字中度过，还有……离哈利左手边九个位置，坐着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诗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勇士们和舞伴也都站起来了。

现在是领舞时间。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勇士们身上。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哈利牵着莱雅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跳起了华尔兹。

哈利的舞跳得不是绝好，不过用来应付一下社交场合也足够了。

黑发少年一手执着德意志少女的手，一手轻轻搭在少女的腰上，远远望去，姿容美好隽丽，让人赏心悦目。

“哈利，”莱雅悄声在哈利耳边说道，“在你六点钟方向，那个‘阿拉斯托·穆迪’正站在卡卡洛夫身后，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

“嗯，别太明显了，他有魔眼，”，哈利脸上笑意不变，却是脚步一转，轻轻带着少女转了个身，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望向莱雅说的那个方向。果不其然，小巴蒂·克劳奇和卡卡洛夫趁着大家都往舞池看去的时候，在阴影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没关系，”哈利观察了一会儿，轻轻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正盯着他们呢。”

莱雅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任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远远望去，观众还以为这两个少年少女在交换着什么情话呢。这也难怪，自从哈利早早邀请了莱雅作为圣诞舞会的舞伴起，有关莱雅是哈利女朋友的传言就甚嚣尘上，甚至有人大胆猜测今年情人节那位寄给哈利绿玫瑰的人是不就是莱雅。

人群也渐渐进入了舞池，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忠心。一对一对少年少女身着各色的礼服长袍带着或愉悦或腼腆的笑容在舞池中国翩翩起舞。甚至连教师们也离开位子，加入到这场盛大的舞会中。比如邓布利多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麦格教授和海格。

只有教师席上靠右边的那个依旧一身黑色的男人没有动，他周身‘生人勿近’般无言抗拒的气场在这场舞会中格格不入。

斯内普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盯着在舞池中笑意缠绵的黑发少年，眼神冰冷而荒芜。他站起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离开的礼堂。

哈利的眼神突然一闪，不由自主地看向教师席上那个空空荡荡的位子，手指不由得用力。

“哈利，”莱雅不由得有些吃痛的叫出声来。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少女眼神一闪，垂下了眼睫，盯着少年衣襟上的银饰发呆，若有所思。

当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哈利慢慢松开了莱雅。

“莱雅，我们……”哈利刚想示意莱雅离开舞池，就被少女打断了。

“哈利，我能跟你谈谈吗？”棕发少女宝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哈利，亮的惊人，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坚定。

哈利怔了怔，微微皱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莱雅……，你——”

“——哈利！”莱雅再次念着哈利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恳求。

哈利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带着少女慢慢退出舞池，向人少的地方走去，离开了礼堂。

由于大部分人都去礼堂参加舞会了，深夜的走廊格外安静。

走出礼堂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目的的沿着走廊，朝着某个方向前行。

直到——

“我听说霍格沃茨有很多的密道，”莱雅的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你常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会发现通往一个教室的捷径，是这样的吗？”

提到霍格沃茨，哈利的眉眼间染上了快乐的神采，“没错，那些知道很多密道的人总能保证在铃声响起前到达教室。”他想起了当年的劫盗者和现在的韦斯莱双胞胎。

“真好呢，德姆斯特朗可没有那么多的密道，它的城堡总是比较刻板，严谨。像极了北欧人的性格。（*）”莱雅轻轻地说，“哈利，带我走一条密道吧，我很好奇霍格沃茨到底有多么神奇。”

哈利扬了扬眉，“你确定？”他一笑，拉着少女的胳膊，直直地走入一堵墙壁中。

等到莱雅反应过来才发现他们从一楼的礼堂附近到了几层楼以上了，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他们从墙穿过来时身侧正好在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真神奇啊。”莱雅小声说，出神地望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一轮将满的月在夜幕中散发着皎洁澄澈的月光，将落地窗前的地板扑上了一大片银白色的轻纱。

走廊静谧无声。

“哈利……”德意志少女终于转过身来，宝蓝色的眼睛直视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她说完后，发现原来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后，竟也不那么紧张了。为什么呢？

“莱雅……”哈利皱起眉头，垂下目光，“对不起。”

为什么呢？莱雅慢慢笑了，因为自己心里早就知道这个少年的答案了吧。她笑着笑着，眼睛却是止不住地酸涩。

“我没办法陪你走下去吗？”

哈利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谁也没有办法和我走……下去。

莱雅强忍住眼泪，在哈利面前，她想保持住自己的自尊。“是不是因为你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句话让哈利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

莱雅摇了摇头，“哈利，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看斯内普的眼神不一样。而且……那个人，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

哈利沉默了，良久才说：“没错，我喜欢他。”他微微阖上了眼，原来承认对教授的喜欢没有自己想象的艰难。

我喜欢他。

这句话终于让少女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下来，她低下头，长发遮挡住她的神情。莱雅突然想起格林德沃在她来霍格沃茨前说的话。‘千万不要对哈利·波特动心，那个人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了，你若陷进去，伤的是你自己。’

呵……是啊，先生都已经告诉自己了，可是自己还是不甘心，一定要来霍格沃茨求一个答案，想从自己喜欢的男孩嘴里亲口说出这个答案。

罢了……

当眼泪终于止住，莱雅抬起头，露出一个完美笑容。

“能抱我一下吗？”

“什么？”

“就抱一下，你都让我失恋了啊，给个安慰都不行吗？”莱雅笑了，眼里带着释然的通透。

哈利仔细看着莱雅的神色，终于点了点头。轻轻上前，拥抱了莱雅一下。然后感觉自己肩膀处的衣服传来湿意。“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了。

莱雅的头在哈利肩颈出摇了摇，“不是你的错。”是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罢了。

澄澈的月光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远远看去，很美好。

斯内普在楼梯处看着月下相拥的两人，抿紧了嘴唇，黑色的眼眸里溢满了苦涩。他不敢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

哈利送莱雅回到了德校校船停泊的黑湖边，道了晚安。正待离去的时候，莱雅突然说：“哈利，我们还是朋友。”

哈利一愣，笑了，“当然。”

莱雅歪歪头，“那么，作为一个朋友，我鼓励你勇敢追求斯内普吧！”

哈利听了这话后，没有笑。反而是眼神有些迷茫，“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呢……”

他说的声音有些小，棕发少女没有听清，正当她想问的时候，少年已经离开了。

罢了……

目送少年略显纤细瘦弱的背影渐渐在夜幕中不甚明晰后，莱雅终于收回自己可以维持的笑容，悲哀地叹息。

我只求你幸福。

***

回到城堡的一楼，哈利还能听见礼堂上传来的喧哗声。蓦地，他心情有些烦躁，想起教授提前离开礼堂的事后，他的心情就更加不愉了。

莱雅啊……我何尝不想追求自己所爱，只是，我拿什么承诺？作为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爱情。

哈利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楼梯时看着通向底下教室的路口有些发呆。

随即，他摇了摇头，走向了通往天文台的楼梯。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地下一楼逛了，万一碰见那个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

去天文塔吧……那里几乎是自己每当心情不好必去的地方了，。

哈利一边想着，一边走了条捷径。

当他到了天文台时，却发现，一向没有人的地方却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而这个人，自己还很熟悉。

“教授……？”哈利慢慢走向那个坐在长椅上的黑袍黑发的男人，他的脚边已经躺了很多只烈酒的瓶子。

“教授，你喝酒了？”哈利皱着眉，看向这个神色被头发遮挡住一半的人。

似乎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男人喝酒，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

哈利心里一紧，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斯内普恍惚中隐隐听见有人叫自己，他睁开眼睛，依稀看见是一个黑发碧眼的少年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哈利？”他不确定地问出口。

“是，教授？”哈利皱着眉看着斯内普，“你喝酒了。”

“嗯……”斯内普低低地应了一声。

哈利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斯内普旁边。

“为什么喝酒？”

哈利侧过头，看见男人眉间那道深深的沟壑，心里涌上了酸涩的心疼。

“为什么……？”男人哑哑地笑了，他转过头看着哈利，眼里却一片阴霾，“你和那个德国的女生关系很暧昧？”

哈利怔忪了。半晌，他碧色的眼睛直视斯内普，慢慢地说：“告诉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黑发少年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告诉我，你在意我。

告诉我，你不想看到我跟别人暧昧。

告诉我，我就……

哈利突然怔住了。

即使是那样，他又能怎么办呢？

还没等哈利深想，就见斯内普突然欺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说完，哈利就感觉到自己唇上一阵温热，男人嘴唇的温度意外的温暖，霸道地敲开自己的双唇。舌头灵巧地探进牙关，与哈利的舌交缠在了一起。也许是斯内普之前喝了酒的原因，哈利能感觉到他嘴里威士忌的辛辣。

“唔……嗯”也许是酒精让哈利也迷醉了，也许是因为和教授亲吻的缘故，哈利感觉自己脑子成一团浆糊，无法思考。他不由得放弃抵抗，沉浸在了这个几乎颤动着灵魂的吻。

心里涨的满满的……那是什么？是幸福吗？

唇舌交缠，两人交换彼此的唾液。

然后是……

男人的大手在哈利身上开始游走，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接着斯内普的手在哈利的腰间磨蹭着，带起酥麻的感觉。

“！”

哈利一惊，猛的推开了斯内普。

梅林！我都干了什么啊！

哈利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燥热，和身体某处传来的悸动。必须收手了，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当哈利对上斯内普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时，被其中惊人的炙热所震撼到。

“我……先回去了。”哈利移开视线，站起身，迅速离开了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境地。

斯内普的嘴唇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感觉到了少年没有对他反抗。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哈利他……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