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漱芳斋, 因为钟茗没有无事找碴, 也还没经过一些大的波折,也就没有什么放哨的人。因为没出过什么事儿,五阿哥与福尔康便也就没有额外提醒小燕子——就算提醒了, 她能不能记得住,还是两说。
正让乾隆逮了个正着。
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面如土色, 吓得屁滚尿流,仓皇失措。大家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 抬眼看到乾隆和皇后, 又都“噗通噗通”跪下去。这一起一跪,弄得手忙脚乱,帽子、钗环、骰子、铜板……滚了一地。
小燕子倒是手脚灵活, 急忙就地一跪。
“小燕子恭请皇阿玛圣安, 皇后娘娘金安!”
钟茗见众人如此乱七八糟,心中暗笑, 也不说话, 只管看乾隆有什么反应。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宠她宠到什么地步。
乾隆皱着眉头,惊愕极了,看着满地的零乱:“小燕子, 你这是……”看到骰子。气不打一处来,对小邓子四个人一瞪眼,大声一喝:“是谁把骰子弄进来的?” 别管主子们平日里干什么, 奴才们却是不许玩这些的。顶多是有些宫女、太监闲来无事打打叶子牌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像这样的公然聚赌,却是被禁止的。
小燕子生怕四人挨骂,慌忙禀告:“皇阿玛!你不要骂他们,是我逼着他们给我找来的,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嘛!” 一面还歪歪身子,努力遮一下瑟瑟发抖的众人。
乾隆听了,脸都绿了,一声冷哼,瞪着太监和宫女们,大骂:“小邓子,小卓子!你们好大胆子!好好的一个格格,都被你们带坏了!”俗话说得好“好的全是小姐干的,坏的全是丫环干的”,小燕子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第一个要倒霉的必定是身边的奴才们。
小邓子、小卓子跪在地上,籁籁发抖:“咱们……奴才该死!”
皇帝身边永远少不了察颜观色、奉承拍马的人,见皇帝不高兴,但是又不会罚格格,自然有人拿这些伺候的人开刀。高无庸一声冷喝:“什么‘咱们’?”
钟茗心下点头,是嘛,根本不用我出声儿,遇到这种事儿,自然会有人出头代皇帝、皇后呵斥一下替死鬼的。心里这么想着,钟茗就没有开口,只是因为不喜欢小燕子,一直沉着脸。搭在容嬷嬷腕上的手在容嬷嬷要开口的时候掐了一下,容嬷嬷嘴巴都张了个半开,硬生生把喝斥的话给吞下肚里去。
容嬷嬷也回过味儿来了,今天这个情形,不可能让皇帝不作出点惩罚决定来的,否则,以后这宫里人人效仿,可就没个规矩了。可是格格娇贵,又不能用力罚、不过是训斥一下,顶缸的只有奴才了,既然是这样,坤宁宫里的人是不用出头做恶人的,恶人,自有皇帝那里的人来做,大家看戏就好了。容嬷嬷眼中露笑,回望了皇后一眼,两人微微点头,以示相互都想明白了。
两人的动作,不过几秒,那边小燕子又喊上了:“是我要他们说‘咱们’,不许他们说‘奴才该死’!皇阿玛,皇后,你们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好了,不要老是怪到他们头上去!”
“咱们”这个字,主子与心腹奴才私下说说,并不是不行的,钟茗与容嬷嬷也会说“咱们坤宁宫”一类的话。可谁让现在乾隆要的是一个替罪羊来掩饰一下他“女儿”的不规矩呢?高无庸这个禀承上意的家伙,不拿漱芳斋的奴才开刀,你要他拿谁开刀?
钟茗与容嬷嬷眼中的笑意更盛,钟茗实在搞不明白,要说这小燕子也是街头混大的,卖艺、设骗局什么的玩得也挺溜,这察颜观色的本事应该不差才对,为什么一进宫里就白目了呢?
联想一下只剩碎片的关于原著的记忆,钟茗脸颊跳动了一下,“咱们”?小燕子同学,你已经给他们洗脑了么?要不要写个《人权宣言》?我帮你起草——“人类生而是,并且始终是平等的,自由、财产、反抗压迫是不可动摇的人权”。靠了,还平等呢!钟茗现在穿成了个皇后都不敢这么说来考验一下乾隆的忍耐底线,小燕子倒是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始实施了!哪怕想改变这个黑暗的世界,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可行性啊?
再联系到现在她估计已经跟永琪搭上线了,冒名进宫、不学无术、“先进思想”、抱皇帝大腿、招惹阿哥……钟茗很想现在就冲上去,掐住小燕子的肩膀,一边摇一边cos一下咆哮教主大吼:“你说!你说!你说!咱俩到底谁tm才是穿越来的啊?!!!”
那边高无庸被小燕子的语气吓到了,一缩手,弓着腰退回乾隆身边。他这一动作让钟茗回了神,又摆好严肃的表情站好。
乾隆气得发抖,:“小燕子不能再不管教了!”便转头对小燕子,严厉的喊,“小燕子!你过来!”乾隆的脸色这么难看,小燕子心里暗叫不妙,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从明天起,你双日上书房,跟纪师傅学写字念书;单日,自有嬷嬷来教你规矩!唐嬷嬷是宫中的老嬷嬷,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你要礼貌一点!如果你再胡闹,朕就禁你的足!君无戏言,你最好相信朕的话!”
小燕子蓦的一退,脸色惨变,急喊:“皇阿玛!您为什么这样做?”
“朕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什么叫“爱之,适以害之’!不能再纵容你了!” 钟茗心道,乾隆这句话说得还像个皇帝的样子。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觉得小燕子事事可爱,钟茗真的就想起造反的心思了——nc成这样的皇帝,不造他的反,实在对不起人民群众。
乾隆一用成语,小燕子就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又着急,想也不想,就气极败坏的喊着说:“什么‘是虫儿叫’,什么‘暖吱暖吱’?皇阿玛,你不要跟我拽文了,你不喜欢我赌钱,我不赌就是了,你把我交给什么糖嬷嬷、盐嬷嬷的,一听就跟这个容嬷嬷一样凶,不是把鸡送给黄鼠狼吗?下次你要找我的时候,说不定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容嬷嬷面无表情,不动声色。钟茗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乾隆。
乾隆得小燕子如此歪缠,实在忍无可忍,想起前两天和敬的委婉“提醒”,脸色一板,厉声一吼:“朕已经决定了!不许再辩!朕说学规矩,就要学规矩!你这样不学无术,颠三倒四,让朕没办法再忍耐了!唐嬷嬷是朕的皇额娘、也是你的皇玛嬷身边的老嬷嬷,你几个姐姐的礼仪全是经过她指点的,朕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凶恶之处,便是容嬷嬷,她是你皇额娘身边的人,你身为子女,也要尊重一下父母身边伺候的人!这是规矩!”
不知道是谁的灾难,就从这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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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钟茗手上还要忙着和嘉的晋封礼与她的指婚事项,和敬是长姐又是和嘉未来婆家的外甥女,被钟茗召进宫来帮忙,也是常有的。和嘉之母纯贵妃,跟在乾隆身边三十年,资格比那拉皇后还要老一点,平日为人倒还平和,虽然后宫争宠是免不了的,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和敬对她的感觉倒还不坏,连带的,对和嘉的态度也和蔼许多。乾隆的女儿本就少,现存长大的亲姐妹,就和敬与和嘉两个。其余和婉、晴儿、兰馨都是养女,其他的几个格格都还小,和敬少不得对和嘉更上点心。
和嘉便趁着钟茗要和敬给她提点晋封注意事项的时候,哭着对和敬道:“大姐姐,我现今只求在额娘去世前让她舒心好了。这指婚,皇阿玛皇额娘疼我,答应额娘所请,为的是让额娘走得安心,这我知道……”
和敬心里一沉,她是乾隆十二年出嫁的,孝贤正死在乾隆十三年,倒有些同病相怜了。
又听和嘉道:“可偏偏有人不让我额娘安心走完这最后一程,跑到额娘跟前‘死’来‘死’去的!”说着直咬牙,“这是跟病人说的话么?不知哪里来的‘格格’,夺了皇阿玛的欢心也就罢了,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额娘好歹也是贵妃,我好歹也是正经的皇四女!偏偏还有人带着她跑到额娘的病榻前耀武扬威!炫耀得宠么?连皇后娘娘都敢斗一斗,眼里自是没有我们的。”
和敬倒没有鲁莽,先替和嘉擦了眼泪,才缓缓询问事情因由。听了和嘉的讲述,再厉声拷问了和嘉的奴才,对比小燕子的行为,和敬明白,这确是还珠格格会做的事情。和敬也挺讨厌这个新来的格格的,规矩规矩没有,形象形象全无,眼里只有皇帝与令妃两个,其余人等她全当是空气。又想到令妃,眉头更皱紧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会趁热灶!
回到坤宁宫,正赶上乾隆来逗十格格玩儿,和敬先说十格格长得真像皇阿玛,女生肖父,最是有福气不过。又说到另一个“长得像皇阿玛”的格格身上了。钟茗一笑:“皇上说像,令妃也说像,我倒不觉得十格格跟她很像,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和敬道:“许是气度吧,还珠格格毕竟不是在宫里长大的,说话行事,都差了一点儿,”看乾隆略有不快的脸色,轻声道,“至少,女儿能保证,十格格到她那么大,吃饭的时候不会掉饭粒儿,不会含着饭说话。”
当下,把当天家宴的情形说了一遍:“当时皇阿玛怕是看着满堂儿女,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她这个样子,到老佛爷跟前怕是不成的,再天真烂漫,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才行。兰儿就很憨直可爱,规矩却并不错的。”乾隆的打算,早就跟和敬说过,也嘱咐她到时候要在老佛爷面前帮衬一二。
看乾隆一脸若有所思,和敬又道:“还有说话,今儿看到和嘉在偷偷地哭,问了也不说,只管擦眼泪,背地里一打听,才知道令妃带着新格格,居然在纯贵妃面前让新格格说了一堆的‘死’字。这童言无忌、说者无意,可这听的人,心里能好过么?那可是亲额娘!这样口无遮拦的,在宫里怕是会不好。”
乾隆当时是在场的,当时觉得小燕子诚心安慰和嘉去的,此时一想,还真是给人添堵的。
钟茗道:“已是交给令妃管教了,令妃也说了,十天给皇上个仪态万千的格格。想是,有误会吧?”
和敬心下暗道,你不是跟令妃最过不去的么?现在倒帮她说话了,我倒白出头了!
乾隆开口了:“这个小燕子确实要加紧功课了。”
钟茗接口道:“令妃那里已有两个格格要照看了,怕是忙不过来才误了事的。她身边又没有中用的嬷嬷,管教这回事儿,可真不好说,”看乾隆连连点头,钟茗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一堆的事儿,也忙不开,纯贵妃又是那个样子,索性——劳动一下唐嬷嬷吧,她是慈宁宫的人,跟老佛爷时间也长,最是知道老佛爷的喜好……”
乾隆抚掌大喜:“不错!正是这样!”又看和敬道,“你提醒得很对,如此为妹妹着想,是个称职的好姐姐,”看一下钟茗,“你想得也很好。”
和敬偷眼看了一下钟茗,见她笑得很“标准”,也微微翘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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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嬷嬷是个挺精神的妇人,看着也不甚严厉,倒不像容嬷嬷那样诸般严厉都形露于外。可她心里对这个还珠格格实在是有点儿意见,老佛爷身边的人,难免受老佛爷的影响,对于规矩什么的,要求自然会严一些。小燕子,在唐嬷嬷眼里就是个私生女,唐嬷嬷很难对她生出好感来。兼之小燕子嚷嚷的什么嬷嬷很凶之类的话不可避免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唐嬷嬷压根就不想来教小燕子。可是乾隆发话了,她也只能来了。
宫里老嬷嬷,对于教规矩这事,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从走路到磕头到坐到吃饭等等,小燕子被折腾得苦不堪言。小燕子无论如何抗议,唐嬷嬷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既不轻蔑、也不得意,没有一丝负面的情绪。
对上小燕子这样的脾气,如果是容嬷嬷反倒让她好过些,因为她能看得出容嬷嬷脸上的敌意,自己也能舒解一下。可唐嬷嬷这样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让小燕子这个直脾气窝火。深觉得这个唐嬷嬷是在猫逗老鼠,自己就是那只老鼠。
当下,一把甩在她旁边要她再走一遍的唐嬷嬷,正把唐嬷嬷给推倒在地!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唐嬷嬷倒地。然后小燕子一个飞奔出去,一面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来满院子扔,一面说这个也不要了那个也不要了。这消息是无论如何也捂不住的。
乾隆的脸已是黑如锅底了,钟茗看着唐嬷嬷,觉得不忍——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罪,尤其还是自己点名要她来教小燕子的。看着唐嬷嬷左脚的袜子已经褪下去了,脚踝肿得老高,腰后垫着大枕头,看样子也是扭了。
“嬷嬷伤着了,不知伤没伤到骨头了,且不要动,传太医,就在这里看罢!”
乾隆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一旁闻讯而来的永琪与福尔泰已是呆了,令妃在旁边急得出了一身细汗。唐嬷嬷,那是老佛爷的人啊!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这宫里,就是皇帝、皇后也要对老佛爷身边的人略让一两分的。要是老佛爷在宫里,小燕子这样也还罢了,顶多跟老佛爷陪个不是;老佛爷不在宫里,伤了她身边的人,只怕老佛爷会更生气——我一看不见就欺负我身边的人,当我已经死了啊?!
乾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小燕子,给唐嬷嬷陪个不是。”
小燕子一听就爆了:“什么?皇阿玛!你让我给这个老太婆陪理道歉?!你不知道她有多凶!磕个头要磕几十遍,饭也不让我吃,说我喝汤有声音……”
唐嬷嬷抖抖索索地扶着小宫女起身,就要给乾隆和钟茗磕头:“皇上,皇后娘娘,老奴没脸见您二位了。三十年了,自以为教规矩有一套,不料……既得罪了格格,老奴没脸再领这个差使了,求皇上、皇后娘娘赏奴才留着这把老骨头回去养老罢!”
乾隆看看小燕子一副“我很有理,都是她的错,让我道歉你也错了”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传板子!”这么多人用心良苦,都是为了她的前途,为了老佛爷能接受她,结果她自己倒先把老佛爷身边的人给得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唐嬷嬷又上了年纪,怕是要养得更长些,到时候老佛爷回来了,对着个瘸腿嬷嬷,岂会看不出来?
乾隆心里仍有一丝自责,觉得小燕子这样,皆因幼时缺乏管教,自己要负责任的,想为小燕子再打算一下。现在小燕子自己不认错,只有自己罚她一回,也算圆了唐嬷嬷的体面,让她不好到老佛爷跟前乱说,同时也给小燕子一个教训,经此一回,她也许就能变听话了也不一定,那可就是因祸得福了。
二十大板!皇帝亲自监工,打得好不热闹。永琪急得跪在地上追着乾隆求情,令妃也跪下了:“皇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燕子的亲娘,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痛的!皇上,你自己不是说过,对子女要宽容吗?看在小燕子娘的分上,您就原谅了她吧!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呀……”
令妃的话,提醒了小燕子,当下,就没命的哭起娘来:“娘!娘!救我呀!娘…娘……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我……”一哭之下,真的伤心,不禁悲从中来,痛喊:“娘!你在哪里啊!如果我有娘,我就不会这样了……娘!你既然会丢下我,为什么要生我呢……”
钟茗心说,你哭的是哪个“娘”?一面喝道:“住手!皇上,得了教训也就成了,格格是姑娘家,身体娇贵,别打坏了!”
乾隆听小燕子一哭,也有些恻然,看小燕子被打得裤子已经见血了,又有老婆儿子在一旁说情,唐嬷嬷也道:“皇上这样,奴才越发无法自处了。”
乾隆这才就坡下驴,让停了手,钟茗便命把唐嬷嬷扶到慈宁宫休养,一面许她家人来探视。
唐嬷嬷道:“奴才是哪名牌上的人呢?能让家人进宫来!便是宫里娘娘,也没几个有这样脸面的!坏了规矩,以后可不好办了!”
乾隆一想也对,又心急小燕子,急急地道:“嬷嬷便先家去休养,用心调养,老佛爷回来还要见你呢。”
唐嬷嬷未婚,只能回娘家,她娘家在哪呢?正是钱嬷嬷家,钱嬷嬷是她嫂子,钱嬷嬷有个叫唐立的儿子,正是唐嬷嬷的亲侄子,这个唐立目前正在山东办差。差使内容——给夏雨荷修坟兼给夏家扫尾。
钟茗肚里已快笑抽了,还要关照着底下人记得叫太医隔日去给唐嬷嬷诊一回脉。一面又纳罕:这个唐立,这会儿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听到呢?山东离北京不远啊,就算是没有火车、汽车、飞机的清代,这都有一个月了,早该到了山东,也该查出点儿眉目来了。
唐立此时刚刚到济南!他是钱嬷嬷奶大乾隆后出宫才生的老来子,打小娇贵些,虽然是个大男人,家里也没有把他养成废物,到底还是经不得太大辛苦。一路先是晕船晕了个几死八活,还没下船就病了,一下船越发病得厉害了。于是先开药治病吧,好在他到底不是林妹妹,吃了几副药,发发汗,倒也好了,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钟茗倒不知道他有些番痛苦,一面觉得他太不靠谱,一面回坤宁宫收拾善后了——唐嬷嬷要安抚拉拢,小燕子那里要表示慰问,和嘉的嫁妆要过目还要给她添点东西以示关心,永d的教育问题……
眼前还有一事,钟茗问容嬷嬷:“五阿哥跑漱芳斋也太勤了吧?”
“他们不是早就一条藤了么?!令妃娘娘串线,福家、五阿哥、还珠格格,早抱成一团了!”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他房里已有侧福晋、有屋里人了,怎么还不安份?”
“我的好娘娘,他们正想着如何迷惑了皇上,好让五阿哥得到大位!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女人就是点缀,侧福晋、屋里人,哪里能与他们谋算的事情相比?”
钟茗只听到一个“三妻四妾”,突然明白了!永琪,他是个“古人”!没什么从一而终的观念。就是原著里,他也接受了知画,最后险些小燕子“让位”,永琪他是个阿哥啊!甭看现在儿子都生了,他要是觉得不喜欢,照样可以“爱”别人去。单看这一点“宁死不辱”的福尔康,倒是比他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