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妥协,她不由发现,遇见他之后……她真的是一忍再忍,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慕延似乎是真的很享受她的侍奉,最让她惊讶的是,喝完一碗竟然一下都没喊甜。
段亦杉强掩不住心中的惊讶,赞叹道他味觉真的没毛病吗?
喂完之后,沈慕延满足的坐躺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阴沉着脸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逼视般看着她:“段亦杉!”
“又怎么了?”段亦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不过她总觉得心里有点点心虚,不安了起来。
随后,她就听到一个丝毫不加掩饰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恼怒与烦躁:“你身边怎么那么多男人?江世澈都和你有一腿,你和他什么关系!”
别以为她现在对自己示好,他就能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之前她与江世澈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
两人今天还同时出现在医院,她如果没有做贼心虚大可过来与自己打招呼,可偏偏她逃开了,就那么擦肩而过了。
段亦杉心里骤然一紧,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先前与自己发火。
她迟疑了一下,连忙嗫嚅着道:“大学同学关系罢了。”
这是段亦杉有实说实,然而沈慕延完全不吃这一套。
“你当我傻子是吗?大学同学会让你陪着去医院,你去了就算了,还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还偷偷摸摸的!不就是你的新奸夫吗!”沈慕延顿时暴跳如雷,他的五官是很不羁,此时就更显凶恶。
段亦杉被她喝住了,懵懵的看住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奸夫奸夫,又是奸夫,他反正就是这么不信任她,但是自己又没有必要让他信任自己。
段亦杉顿觉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沈慕延见她不语,直勾勾的盯着她,恶声恶气的道:“怎么,这次没有话辩驳了,他就是你奸夫对不对!”
可是段亦杉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他就没完没了,自己也会被他折腾。
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平静的声音解释着:“他之前被我伤害过,我有愧于他,所以陪他去看心理医生。”
“呵!你伤害过他?什么时候的事?”沈慕延皮笑肉不笑质疑道。
江世澈啥时候和她认识了?
段亦杉将声线拔高,明眸内有明显的怒意在燃烧:“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还为什么?如果他是我奸夫,他的财力,我早就让他帮我救出去了,还能等到今天!”
沈慕延一听这话,仿佛也被怔住了,他微微眯着眼,眼神还别有意味:“哼,只要你别想靠外力逃出去都好说。”
段亦杉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抬头道:“我会靠我自己的努力还债的!”
事实上不用他说,她也不会靠江世澈,他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最好是这样。”沈慕延面色平静下来,颔了颔下巴,明了地点头。
佣人刘妈就在房外等着,悄悄将段亦杉叫到门边,询问她沈慕延的情况,段亦杉瞥了一眼正看着手机的沈慕延,眼珠一转,让佣人把沈慕延需要喝的药端上来,倒进汤里……
反正很甜,他多半喝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这种感冒药,会让人产生困意……喝了他就会想发困想睡觉,更何况他一天天的日理万机,还发了这么大一通脾气。
因此,段亦杉认为这样至少能悠闲好几个小时,而且如果他病一旦加重,自己肯定得去医院陪同他,照顾他。
自己的稿子肯定不能赶了,会对她本渐渐走入正轨的事业生活产生巨大影响。
她可不想待在医院那种地方,而且三天两头往哪跑,真的让她觉得不适。
事实证明她想的确实没错,沈慕延喝下第二碗梨汁后没多久就困了。
段亦杉正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可刚见沈慕延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就被他唤住:“过来,陪我睡。”
段亦杉身子一僵,心中升起一抹不良的预感,有些愠怒的一口拒绝道:“我是佣人没有陪睡义务!”
说实话这个词有两次意思,段亦杉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总之两个意思她都不想答应。
“又没说让你做那事,就是陪我睡觉而已!”
段亦杉压了咬牙,知道他的指令不容拒绝,否则会拿其他事来威胁自己,咬紧了下唇。
她最终也没能幸免于他的折磨,她就这样被沈慕延直接抱上了床。
“你说好的,不准做其他事。”段亦杉靠在他身侧,脸上有点愠怒的表情,只得微微扯动嘴角,脆生生地道。
沈慕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缠腻地亲了亲她,声音低沉:“你放心吧,我保证。”
说完,他手脚并用的,他双手双脚都缠着她,仿佛将她柔软的身体镶嵌在自己怀里……这是极具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不过沈慕延除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以外,他也的确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她会恨不得要打死他,好在他没有那么做,否则她真无法想这样隐忍的面对沈慕延的苛责要求,而且今后在这的日子,会十分难过。
段亦杉呆了一会儿,有些不适应,便悄悄的动了动了身子。
而很快,她腰间就被捏了一下,腰心一软。
男人凑过去轻咬她的耳朵,警告般的重重咬音,“睡觉,别勾一引我。”
“……”段亦杉气极,心跳似乎也因此失去了频率,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疯男人竟然没睡着?明明刚才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了,竟然这么浅眠。
段亦杉在心底把他骂了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