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文一听这话就呛了一下,脑子很快清醒过来,他冷静地说,“你别理那些声音,要实在吵得睡不着,咱俩就换一下房间,我这边倒是挺安静的。”
“那不行呀,换了以后,那你不就被吵得睡不着了吗?”陆尔雅想想又觉得不妥,齐温文大半夜挨冷抗冻地来接她,她不能再害他不能好好睡觉了。
在齐温文的一再坚持下,两人还是换了房间。
因为在外面过夜,陆尔雅心里有点障碍,所以脱了厚重的羽绒服外套就躺下了,换房间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被窝还保留着齐温文的温度,她躺下闭眼,果然安静,很快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齐温文却真的如陆尔雅所说的一般,久不能寐。
除却隔壁发出的声响,他还感觉他的心里似乎生出了魔障。
他身下的床铺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他才一躺下,鼻腔中就充斥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在琴城实习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陆尔雅。
起初他以为是对妹妹“失而复得”太过激动,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在某天夜里,躺在隔音并不好的出租屋房间里,他和室友们听到楼下小夫妻夜里传来的声响,与他一起合租的那两人专心致志地听墙角,一边听还一边评论。
而他为了工作任务焦头烂额,他负责的工作部分,有一组代码总是提示出错却又找不到错误在哪里,再加上楼下不小的动静,更是烦躁不已。
“哎,齐温文,别假正经了,这可是头一次听见真枪实弹的,机会难得!”有一个室友一把合上他的电话,非得要拖着他一块儿去听墙角。
他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回了房间里躺下,脑子里一团乱麻,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他突然感觉小小的单人床上,除了他之外,还多出了一个人,精神恍惚之间,他身上的衣物消失无踪,他的眼前是一片光滑白皙的背部。
惊疑之际,身前的人已经转身,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圆脸,大大的眼睛含着笑意,两条嫩白如藕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她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他明明想躲,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第二天,他一边在卫生间洗内裤一边骂自己禽.兽。
梦见谁不好,偏偏梦到陆尔雅。
她只是妹妹而已啊!
他越想越觉得羞耻!
可是,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安慰他: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兄妹?
这么多年来,除家人之外,他身边最为亲近的女性就是她。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对于他来说,陆尔雅,就真的只是妹妹而已吗?
如今,又是类似的情景,何况这一次,她就真真切切地在他的隔壁,他的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淡香。
心里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他不禁呼吸急促,心底的渴望几乎喷薄而出。
他多想,敲开她的房门,抱紧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她!
强压住欲望深呼吸,他终于忍不住,狼狈地跑到卫生间洗澡降温。
好在出来以后隔壁的声响已经停歇,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吧,他承认,他对她的渴望,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