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当时只说比赛,没有说有奖品吧?陆尔雅在心里咆哮着。
被赢了已经很不爽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奖品?
“赢的人不都该有奖品的吗?”齐温文又问了一句。
陆尔雅没好气地拿过自己的包打开,把之前齐温文给她的苹果和梨又塞回他手里,翻了翻包,除了水以外就是一袋饼干、一根火腿肠,还有一个面包,哦,还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包里的棒棒糖。
她把棒棒糖捞出来放到他手上,没好气地说:“喏,奖品。”
齐温文笑了一下,照单全收。
刚刚这么铆足了劲儿地爬了一段,还挺累的,陆尔雅就寻了块地方坐下休息。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拿着红罐子的手,她也没仔细看就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谢谢啊。”
等喝下去了,她才发现,她喝的正是她给齐温文的那罐红牛。
“走吧,这次慢一点。”齐温文又拎过她的包。
由于山体陡峭,最后那一部分的台阶约莫只有十厘米宽,只能堪堪容下半只脚掌,而且每年来爬山的游客不计其数,台阶磨得光滑锃亮,稍不小心,就容易摔倒。
幸好负责景区维护的人比较细心,在台阶的两侧装上了扶手,以供游客攀扶。
看着近在咫尺的山顶,陆尔雅大口喘着气,速度虽然慢,却也没有停下来休息。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齐温文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跟在陆尔雅身后,就怕她不小心滑倒。
再坚持一下。
陆尔雅咬牙给自己鼓着劲,独自支撑到台阶的尽头。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远处群山相映,脚下云海翻腾,整个人的心境都开阔了不少。
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浑身上下像是燃着一把火,她忍不住张开双臂,尽心感受着山顶清凉的风。
不过一瞬,她的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
“山脚山顶温差大,吹风容易生病。”齐温文提醒道。
她对着他开心地露齿一笑,“原来征服一座名山的感觉这么爽!”
尽管齐温文已经提醒陆尔雅不要吹风,但下山以后,她的嗓子就烧得厉害,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不行了,脑子昏昏沉沉,嗓子疼得说不出话。
因为爬山过度消耗了体力,也拉伸开了平时不太动用的肌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酸痛,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国庆的余下几天假期,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赵博回来看见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了她一番,挤眉弄眼地说:“四儿啊,是不是因为姐姐不在,你想我想得相思病了啊?”
“想你妹!”陆尔雅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反手抽出一张纸狠狠地擤擤鼻涕。
假期结束,大一新生们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新生球赛。
篮球、足球、排球、羽毛球,各个学院之间PK,据说篮球比赛和足球比赛是采取循环淘汰制,胜利的一方会有积分,而最后的积分会计入当年学院的运动会总成绩。
除了足球没有女队之外,其他的球队都有男队女队。
军训以后就有同学加入了球队,陆尔雅因为不感兴趣,也就没参加。
自从开赛以后,每天中午都能听见操场上响震天的呐喊助威声,也是从开赛以后,陆尔雅就没好好地睡过一天午觉,实在是太吵了。
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她吃了整整一盒三九感冒灵也没见好,一天到晚都是有气无力的。
如果不是赵博某天死皮赖脸把她拖起来,她大概会每天重复着教室、食堂、宿舍一条线的生活直到完全康复。
“四儿啊!你这病啊,就是得晒晒太阳,走吧,今天有咱学院的足球赛,汪为哥是咱院足球队队长啊,给汪为哥个面子,咱得去加油不是?全班都去了,你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