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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久风：你分明就是！

顾一砚：……

顾一砚端起杯子，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最后扯了扯唇角，点头，“行吧，就是。”

沐久风再次一噎。

有一种求锤得锤的郁闷感。

马的。

今天晚上真是郁闷透了。

他磨了磨自己的牙。

“但是我其实就是想要问，”顾一砚放下杯子，舔了舔唇，指尖还在杯壁上摩挲，声音华贵清冷，“小姑娘看着就很喜欢我？”

过强的占有欲作祟。

即便是小姑娘身边只有他一人这样靠近，即便是有小姑娘软乎乎认认真真的告白，也还是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他从大学开始就在这大染缸一样的地方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是知道外面有多么险恶，又有多少诱惑。

人心的可靠牢固底线在何处，他向来不敢赌。

也真实的升起过不少黑暗的想法。

将小姑娘困在一处，能够依靠的只有他一人。

将她养废，养尊处优，只愿意日日跟在他身边，眼眸纯粹。

但不可以，顾一砚也很清楚的知道。

所以总是想要抓住一切机会，在小姑娘跟前刷存在感，也让小姑娘周围的人能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两人在恋爱。

但即便是真的有男生来追小姑娘，心中也得掂量掂量他，也总不免在他跟前露出马脚。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小姑娘也表现的极其的喜欢他这一点。

比完成了一个大项目，都要让他感觉到愉悦。

毕竟，他早就已经——

‘我心向你，退无可退。’

顾一砚低垂着眸子，唇角微微掀了掀。

愉悦的情绪流露出来。

沐久风在那边看了半晌，突然恍然。

“你这是在怕我家小表妹把你甩了？”

顾一砚自然是听不得这个甩字。

最后还是没忍住，抬眼，眼刀子就往沐久风身上剐。

“喂喂，不就说了一个甩了你嘛，刚刚还低眉顺眼的，现在就恢复本性了？”

被顾一砚看的后背发毛，沐久风跳开，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还有了，谈恋爱那自然是可能有分手的。”

要是他小妹妹不喜欢他了，他还能扣着人不让走吗？

毕竟他小妹妹还年轻呢，多少人都没见过呢，就被这牲口给定下了。

然后顾一砚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样子让沐久风好笑的同时，又难免的有些心软。

他是最知道这些年顾一砚是怎么过来的。

刚上大学军训那会儿，顾一砚虽然已经有了现在的风姿，但到底刚成年，还略微生涩，带着点恣意轻狂，笑容也多，跟他们玩闹的时候，也畅快开怀过。

但也就没过多久，顾一砚冷不丁消失了一个多月。

在老师那边请了假，其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节课之后，他突然离开，那一个多月里面就再也没回来。

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有些阴沉阴鸷，虽然也笑，但是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温和而又疏远，再也没有了年少的轻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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