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一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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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好地聚会成了这个样子,乌云珠浑身颤抖着站起来向着五妹和玄烨这边走来,看着乌云珠的眼神,想起容妞听来的消息,这个乌云珠心思不小,没了四阿哥已经是伤心欲绝,猛然听见那样的话,未免不会干出点出格的事情。五妹对着身边的奶娘和嬷嬷一个眼神,这些人忙着把玄烨和常年带着离开了。没等着乌云珠讲话,五妹站起来对着皇后说:“皇后娘娘,看着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散了吧。六阿哥这一会想着要闹着找娘娘了。”

皇后也不是傻子,听出来方才玄烨的话里有毛病,看着乌云珠的样子,皇后忍不住一个寒噤,忙着挥着手:“你们全散了吧。来人扶着贞妃回去!”这些嫔妃们眼神古怪,但是碍着皇后的话忙着散开了。只有淑惠妃离开的时候,走到乌云珠的身边轻蔑的哼一声,拿着挑衅的眼神看看乌云珠,扶着身边的丫头笑嘻嘻的走了。

乌云珠被珍贵人扶着,应给拽走了。临走的时候看着皇后和五妹的眼神叫人无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皇后生气拍着扶手,气哼哼的对着五妹讲:“贵妃看见了,三阿哥一个孩子的话就当着是真的一般。紫烟就算是做了什么也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皇后娘娘个,孩子小不懂事,难免是想起什么说什么。方才太后不是说了,玄烨那个时候是烧糊涂了,能认清谁是谁?想必是孩子的梦话罢了!娘娘还是先回去,臣妾告退了!”说着五妹扔下发呆的皇后转身走了。

太后把审问的结果宣布出来。当然只是对着皇帝皇后和五妹贞妃这几个人罢了。对着外面,还是一切都没发生,天下太平!紫烟承认是自己害死了四阿哥,原因很简单。乌云珠对着自己并不好,每次皇帝来了都争宠。加上害的自己小产的酥糖全是乌云珠赏赐下来,按着规矩淑惠妃赏赐的东西是要先给贞妃看过,承乾宫的人如何分配,都是乌云珠说了算。为什么别人没有分到致谢酥糖只有自己和珍珠分到不少?紫烟认为都是乌云珠害的自己小产。

紫烟怀恨在心,趁着三阿哥生病淑惠妃要去看望的机会,悄悄地去了淑惠妃,只说自己在五妹身边伺候了好长时间,对着三阿哥感情很深。现在贵妃和三阿哥全在外面,三阿哥的病症凶险,自己念着以前五妹对自己的恩典要去看看,但是碍着宫里的规矩是不能出去的。紫烟在淑惠妃面前哭的伤心,求了很久,淑惠妃才算是勉强答应了,淑惠妃叫紫烟装成宫女跟着混出去。

紫烟偷走了三阿哥掉在地上玩具,回来之后悄悄地把这个东西放在四阿哥的身边。皇帝听了事情的经,当时黑了一张脸,没怎么骂紫烟倒是把皇后教训一番。说皇后竟然任由着后宫发生戕害皇子的事情,门禁松弛,淑惠妃身边换了使唤人也看不出来,还能私自的往宫里夹带东西。四阿哥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竟然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叫皇后回去闭门思过不准出来!

皇后本对着四阿哥的荣宠不忿,对着紫烟的得了皇帝的宠幸生气,好容易出来紫烟拿着三阿哥染病的东西戕害皇子,除掉自己眼中碍事的四阿哥。皇宫正想着借机会把五妹也干掉。紫烟那个丫头跟着五妹身边不短的日子,说是五妹和紫烟设计的谁也找不出来毛病。没想着自己还没讲话,就被皇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斥一番,皇后被顺治一番话气的倒仰,跪在地上对着太后哭的伤心,嘴上不甘心的叫着:“全是紫烟那个蹄子的不是,哪那就成了我的不是了?康贵妃还是紫烟的旧主呢,再者四阿哥的病全是三阿哥传染的,跟着臣妾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要闭门思过也是康贵妃和带着紫烟出去的淑惠妃!太后一定要为儿臣做住。当时太后身边的苏麻——”

“你这个黑心肠的贱妇,有什么攀扯旁人!”小胖子没听清楚皇后后面,关于苏麻一切去看三阿哥的话,怒不可遏的想着自己算是很给皇后面子了,谁知皇后还敢胡乱攀扯人。五妹和三阿哥在外面,那个时候三阿哥病的不知死活,你这个做嫡母的也不想着看看。谁知还借着紫烟的事情要把五妹卷进去!太后听着皇后的话,一阵不安,真想着叫皇后闭嘴,好在皇帝发飙了,打断了皇后方才的话。

皇后被顺治一脚踹的很惨,倒在地上几乎要昏过去,太后黑着一张脸对着皇后训斥着:“都是往常哀家太纵容你了,你这个样子如何能当皇后!扶着你们主子出去,苏麻叫太医仔细看看皇后,哀家看皇后身边的奴才都不尽心,全换掉吧。方嬷嬷你帮着苏麻办这些。”苏麻爷听见了皇后攀扯自己,忍不住担心的盯着皇帝的神色,好在皇帝没注意,现在见事态止住了,忙着应声扶着皇后离开了。等着听见太后叫方嬷嬷帮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心里一凉。太后为了要保住自己的名声连皇后也不放过。

五妹装着没听见皇后的话,只是拿着绢子捂着自己的脸哭的很“投入”,太后转眼看看五妹哭的要晕过去的样子,缓和下来声音说:“三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你哭个什么劲?哀家就是喜欢康贵妃爽直能干,谁知今天哭起来跟着西施一样,看着怪叫人心疼的。”五妹费劲的止住哽咽,跪在地上对着太后和皇帝说:“当时臣妾在外面,玄烨病的那个样子,宫里面的事情什么也不清楚。太后和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顺治叫来五妹身边的迎春和容妞,“你们扶着贵妃起来,这些事情跟着贵妃无关。你们扶着贵妃回去,朕有些事情和皇额娘讲!”顺治转眼看看乌云珠,乌云珠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太后看着五妹出去了,一转脸发现皇帝的眼神在看乌云珠,太后的脸色不自在一下,拿着劝慰的语气说:“哀家很喜欢四阿哥,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乌云珠,哀家看你一向是懂事的。这件事情关系着皇上的名声和你们嫔妃的脸面,哎,四阿哥的夭折未必不是你独宠埋下来的祸根。皇帝要记住了,后宫雨露均沾才是平安的关键,有福气心性宽和的人才有福气养的住皇子。”说着太后站起身扶着一个小丫头走了。

乌云珠看看顺治,想要说些什么,顺治先开口了:“这件事皇额娘讲的也有道理,你不要为四阿哥伤心了。朕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说着皇帝也离开了,只剩下乌云珠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面,不知想些什么。

当天晚上承乾宫的紫烟答应发了急病,太医来了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贞妃乌云珠对着看死掉的紫烟哭的很伤心,没几天也会生病了,躺在床上看好几天都没起身。皇帝对着死掉的紫烟几乎是没表示,但是看在紫烟侍奉自己一场的份上叫人按着贵人的的利益发丧了。皇帝对着贞妃还真是宠爱,亲自看了贞妃还特别的赏赐不少的东西。据说皇帝亲自看贞妃的时候,乌云珠拿着被子蒙着自己的头,不肯把头露出来和皇帝见面,乌云珠的堂妹珍贵人雨婷在一边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贞妃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些天想起了夭折的四阿哥,心里太难受了,求着皇上把六阿哥抱来交给自己姐姐养着,这样或许你能够安慰一下贞妃失子的哀痛。

顺治想着六阿哥算在皇后的名下,刚要拒绝,谁知乌云珠掀了被子一下子滚下床,哭哭啼啼的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求皇帝。听着乌云珠一个劲的哭着自己没了孩子之后的心情,顺治听着乌云珠的哭诉,似乎有点动摇。“贞妃身子不好,珍贵人快递啊把你姐姐搀扶起来。六阿哥的身子不是很好,而且皇后养着好好地忽然之间把六阿哥就抱来不恰当。叫太医仔细的诊治,贞妃喜欢吃什么叫小厨房做去。你的心事太重,不要胡思乱想慢慢的养着就好了!”说着顺治转身要走。

谁知乌云珠拉着皇帝袍子的下摆,头上磕的出血:“求皇上怜惜臣妾,不管哪个皇子能养在承乾宫,臣妾一定好好地养育!”顺治怔一下,对着乌云珠说:“这个等着朕想想。”说着困皇帝转身走了。

乌云珠的话很快的出传进太后的耳朵里面,“这个乌云珠,本想着四阿哥的事情能叫她长点记性,明白自己的身份。谁知她竟然变本加厉起来,仗着自己没了孩子,勾引着皇帝看自己,狐媚惑主!剩下的皇子那个身份都比那个女人珍贵!打的好算盘,二阿哥和三阿哥年纪大了不能在养在后宫了,就剩下五阿哥了!乌云珠也不看看,就她那个身份也配样五阿哥么?”太后的脸色蒙着一层冰霜,问苏麻:“皇上是什么表示,康贵妃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苏麻遣散了身边的人,给太后捶着肩膀轻声的说:“皇上没答应,只是说要想想,康贵妃那里,消息还没来。奴婢看着康贵妃一定不高兴,五阿哥是贵妃娘娘生的,叫一个妃子养着算什么?再者康贵妃对着孩子们比谁都上心,听见这话还能饶了贞妃?想着贵妃一定跟着皇上闹。”

太后迷着眼睛想想:“康贵妃未免是太一帆风顺了,叫康贵妃跟着皇上闹去,皇帝的性子最是喜新厌旧看,康贵妃的新鲜也该过了。被惯坏了的女儿总是要吃亏的。”在太后的眼里五妹是标准的八旗出身的姑奶奶,性子直爽只是未免骄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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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那天回去仔细的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淑惠妃根本不是单纯的帮着紫烟看看自己的旧主人,对紫烟藏着祸心,对着四阿哥下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办的到。苏麻是太后身边的人,能没见过自己教导过得紫烟?难道四阿哥的死是太后的手笔?想着五妹一身的冷汗。

四阿哥的天花已经是死无对证了,自己的玄烨生天花很蹊跷,好在老天保佑,五妹想着叫来了玄烨和常宁身边的人,好好地敲打一遍,才算是暂时放心了。

这天五妹把玄烨和常宁的房间仔细的收拾一遍,刚从乾东五所回来,就看见一个小丫头脸色难看的站在哪里,见着五妹回来了,吞吞吐吐的有话要讲的样子。五妹对着迎春一个眼神,迎春叫伺候的人全出去,五妹坐下来看着那个小丫头:“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

那个小丫头把顺治看贞妃,贞妃求了皇帝不管那个皇子自己想养一个在自己身边。五妹听着,眉毛一下子竖起来,深深地呼吸几下,压住到了嘴边的话,五妹黑着一张脸吩咐:“很好,本宫知道了。迎春你带着她,不要亏待了她!”

顺治那个小胖子难道是又被乌云珠的眼泪给迷住了,其实单就乌云珠没了孩子,也算是可怜,但是她的可怜不能是她随便伤害别人的理由。太后是个什么意思呢?想着五妹叫来人吩咐去看看太后的意思。按着太后的手腕,乌云珠和皇帝的话太后一定比自己先知道。没一会消息传来,太后完全装着不知道,根本不提乌云珠养那个皇子的事情。

哼,原来是这样!五妹心里冷笑着。自己还以为太后对着自己的戒心小了,谁知,太后对着所有的嫔妃包括皇后都是不放心啊!叫自己急的没了理智跟着皇帝闹去,叫顺治觉得自己不知大体,不知道体谅别人的伤心。太后的算计太好了,自己是要跟着小胖子探探口气,但是不是像太后想的那样。五妹忽然长长地舒一口气,对着迎春和容妞吩咐着:“我累了,先歇一下!”

谁知刚躺下,迎春玉悄悄地进来带着为难的神气:“娘娘,吴公公来了,皇上请了娘娘过去用膳。”迎春担心的想着,皇上真的被贞妃给灌了迷糊汤,真的要把五阿哥弄到贞妃身边去?

五妹坐着肩舆摇摇晃晃的到了乾清宫,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顺治见着五妹进来了,也不抬头,叫人给五妹上茶指着自己眼前的位置叫五妹坐下来。“贵妃不用多礼了,听着你给玄烨和常宁两个收拾房子去了,朕这里有两件好东西,你看看如何?那个如意给玄烨,西洋来的小帆船给常宁玩去。”

一个小太监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个黄田石的如意,一个是精致的帆船,上次荷兰使臣进贡的时候给皇帝的。帆船也罢了,只是那个如意,五妹不仅是转了心思,上好的黄田石,竟然是接近明黄的颜色,上面盘旋着一条鲜红色飞龙,这个东西的寓意太深了点。顺治把这个给玄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

“皇上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这个帆船还罢了,和真的一样。荷兰人是向来精于航海的,远隔千里就能来。咱们大清虽然强盛,毕竟是马背上起家的,这个方面还是要学习学习人家呢。这个如意皇上前些天还把玩来着,给玄烨仔细着摔坏了。皇上还是算了吧,另外找一件给玄烨。二阿哥赏赐的什么?”五妹试探着小胖子的意思,担心起来无事献殷非奸即盗,难道小胖子真的被乌云珠给迷糊了?

谁知顺治放下笔,看看五妹很不在在意的说:“一个摆设罢了,谁还敢争什么?二阿哥的东西已经送去,是把上好的腰刀。玄烨的年纪还小,再者不是玄烨有腰刀,朕检查皇子们的功课都是很好。尤其是玄烨的功课很不错,这个算是朕的奖赏。你看看简亲王家的格格好还是安亲王家的格格好?朕想在你名下放安亲王的格格,你看呢?”

乌云珠不是要一个孩子寄托自己的哀思么?顺治看看自己的儿子四个,公主只有二格格一个,于是打算着把简亲王和安亲王家的格格收养在皇宫里面,简亲王皇帝不是很喜欢,简亲王的格格年纪也大了,就放在乌云珠的名下。安亲王的格格年纪小正是好玩的年纪,顺治想着和五妹再生一个孩子,于是偏心的把安亲王家的格格放在五妹的名下收养。

原来是这样!听着皇帝的打算五妹暗笑着,小胖子的帝王之术历练的很深沉了。太后想要坐山观虎斗,拿着孩子这个软肋逼着自己和皇帝争辩,结果小胖子的脑子转的很快,理由冠冕堂皇,叫太后和乌云珠全找不出来毛病。要和亲蒙古,多少公主全不够用,太后能拦着皇帝收养王爷家的格格当成公主嫁到蒙古去么?乌云珠不是装可怜么,是个孩子就成了。人家简亲王的格格未必能看的上你这个妃子呢。

“这是好事,二格格是我养大的,最近越发的安静起来,虽然说女孩子文静一些好,可是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想来是身边没有合适的玩伴的缘故。格格长大了不能总跟着兄弟们玩耍省,省的变野了性子。”五妹捏着小胖子的肩膀,拍着皇帝的马屁。

“朕想的还不止这些,常宁长大了,朕想着你什么时候再给朕生一个阿哥,就是格格也行!朕就不信了,你都生了两个阿哥了,就生不出第三个么?”顺治一把把五妹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吻上去。小胖子是个行动派,这就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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