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红颜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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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宫的轿子上,线玄烨和二格格两个趴在窗户边上使劲的看着外面的景象,可是那里能看见街上热闹的景象呢。皇帝要回京城,京畿衙门早就是派遣了兵丁驱赶路上的行人等等,街面上商店全都要关门,还要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北京城终是干净了那么几个时辰。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京城是没柏油路面的全是乡村一样的泥地!

两个孩子可怜除了在深宫里面还没见过外面的景象呢。玄烨小包子对着外面十分神往,二格格看着都是些随从的侍卫什么的渐渐地没了兴趣,缩在五妹的身边睡着了。只是玄烨小包子不死心眼巴巴的看着外面。五妹转着眼睛对着玄烨说:“好了等着你长大些,额娘求了你皇阿玛叫你出去逛逛,省的你整天在深宫里面竟来长大了,都成了”何不食肉糜“的纨绔子弟了。”听见能出去玄烨的眼神一下子亮闪闪的,兴奋的说:“真的么,我一定要也去额娘说的那些铺子里面转转。给额娘买胭脂和好些好玩的东西。”

小包子很有孝心么,五妹很开心的抱着小包子狠狠地亲一下,小包子扑在五妹的怀里,开始撒娇了着要尽快的出去了。这些天皇帝心情好像很不好,平时一般的事情甚至是皇帝不想叫别人知道的事情,都会和自己提一下,可是自从那天皇帝和太后商议半天的之后,皇帝变得额很沉默。太后好像是和平常一样,可是总有那里觉得有点奇怪。

五妹安抚了小包子叫他安静下来,皇帝和太后为了什么事情生气呢?乌云珠?那天淑惠妃看见皇帝和乌云珠在哪里说笑,虽然远远的没听见皇帝和乌云珠讲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皇帝很喜欢和乌云珠讲话。五妹必须承认,乌云珠除了表现出来脑残的时候,要是乌云珠想要正常起来,却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面对着一个有风情的女人没那个正常的男人能黑着一张脸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呢?

难不成是皇帝和乌云珠讲话,太后不高兴了,因此皇帝和太后又起来冲突?要是顺治和乌云珠没什么别的意思,满清现在对着男女大防还不是要求的很严格,太后现在就表示态度有点不妥当,或者是讲话太直率了。但是这些天皇帝好像没谈恋爱的样子啊,不是乌云珠那会是——对了是熏香的事情有了眉目了或者是线索了。皇帝没跟着自己讲那个人一定是个太后和皇帝忌惮的人。

五妹转着心思跟着大队人马回到了紫禁城,景仁宫里面的摆设,五妹还要感谢皇后的冲动,托福自己宫里面的陈设全都焕然一新,顺治大笔一挥给了五妹不少的好东西。当然五妹现在不想太显眼,把好些不该自己享用的东西不是退回去便是收起来。即便是这样景仁宫害死除了太后和皇后的宫殿最奢华的地方。五妹靠在舒服的紫檀的美人榻上看着精美的双面绣的屏风,一阵一阵的头疼啊。

一路上劳累五妹先看着奶娘给小包子和二格格洗澡了,又哄着孩子休息了,等着回来寝殿,迎春紫烟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五妹跳进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紫烟被五妹留下来看家,这一会一边给五妹梳着头发一边说着宫里的事情。皇后被冷落的深宫,倒是没生出什么事情,剩下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等着五妹的头发干透了,忽然紫烟想起什么:“对了,看看奴婢的记性越发的不好了,前天大太妃身边的一个嬷嬷好好地吃了午饭就死了。当天中午的时候奴婢出去拿份例菜,还看见那个嬷嬷呢。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人,听着人说中午的时候那个嬷嬷自己关着门一个人吃的饭,等着吃了饭收拾了东西只是说自己不舒服要躺一会。谁知等着人叫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嬷嬷穿着整整齐齐的,已经死在炕上好长时间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五妹做出来不在意的样子:“大太妃身边的嬷嬷,都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难免是有什么疾病吧!后来怎么样了?大太妃身边好些的嬷嬷,是哪一个呢?”

紫烟想想对着五妹说:“是哪个不经常跟着出来的额,见人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叫什么来着?往常不常见面那天还跟着奴婢笑笑,这个事情朕是叫人感慨。可见是年家的大的人哎——”

谁就对上了,五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一个大概,皇帝熏香的事情只怕实在大太妃身上,太后和皇帝生气是为了这个。大太妃虽然只是个太妃,但是熏香的事情是宫掖阴私,传出去皇室和朝廷只怕是乱了,只能捂的严严实实的。再者大太妃的出身比太后在蒙古更高贵些,以前察哈尔是被大太妃一个女人管了好些时间,现在察哈尔的亲王虽然是阿布乃,但是大太妃生的额哲,襄亲王的亲哥哥可是察哈尔亲王强有力的竞争者。皇帝和太后怕是不能直接动手了。皇帝和太后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五妹转着心思,看着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对着身后的紫烟说:“休息了,你们也歇息去吧。”紫烟服侍着五妹躺在床上放下帘子出去了,谁知紫烟刚出去就听见外面的传来紫烟惊喜的声音:“皇上来了,娘娘刚歇息下。”五妹忙着起身要披衣下床,顺治小胖子已经进来了,看着五妹正忙着挽头发,伸手按着五妹不要动“罢了朕来的晚了,能看见康妃一副庸状样子,今天晚上月光好,真是花月相交映。”说着皇帝吩咐一声休息了。底下的人上前伺候着皇帝换衣裳梳洗了。五妹还是起身帮着小胖子梳洗了。

小胖子的心情很好,跟着五妹说笑一回,但是五妹总是觉得小胖子和平常有点不一样,眼神之间闪烁着冷森森的光彩。

一晚上无话,朝堂上和后宫还是哪个样子,只是皇帝对着襄亲王好像特别的宠爱起来,太后完全忘记了前些天训斥乌云珠的话,经常请了太妃和乌云珠进宫和自己讲话。太后甚至表示了要把乌云珠认为自己的干女儿。

眼看着要过年了,河南的官员送上不少的牡丹花,过去没有温室能有春节开放的牡丹花是个很稀罕的事情。皇帝把这些全献给了太后,太后给了皇后不少再者就是给了乌云珠和大太妃。本来那些牡丹都是稀罕的东西。太后这样一分,别的地方就很少了。像是五妹只能分到两盆不是很好的牡丹花。这天天气一改前些天的寒冷,蓝天阳光暖暖的有点春天的气息,五妹抱着一个银狐的手笼正在御花园散步,身后冒出来淑惠妃。

“现在花园里能有什么,你们不是讲晴天看梅花没意思么?你站着吹风不如咱们去坤宁宫走走,知道你不愿意去,可是面子上还是有的。那边牡丹花开的很好咱们看看。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在这个地方谁是有脸?只要太后和皇上说你有脸了,便是有脸了。剩下的全是怄气呢。劝你把家里小姐的劲头收收,皇后要是真的抓你的短处可要小心了。”淑惠妃对着皇后完全没了姐妹情谊,特别喜欢看皇后面对着五妹的憋闷样子。

五妹一听着去坤宁宫自然是不去的,淑惠妃死拉着劝着五妹去了,其实刚才淑惠妃的话也很有道理,自己远着皇后,除了请安便不轻易的踏足坤宁宫,皇后很容易在太后面前说自己骄傲的话。今天有淑惠妃跟着,虽然淑惠妃和皇后是姐妹,可是深宫里面哪有姐妹情谊?

五妹跟着淑惠妃说了:“咱们只是看看花,这个时候皇后娘娘休息呢,吵了皇后娘娘的休息可不好了。”淑惠妃笑着说:“知道了!”

两个人走在前面,坤宁宫的后门没有人守着,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五妹和淑惠妃小心的进去,从后门到皇后的寝殿都是摆着不少的牡丹花。今天的天气好这些话全出来晒太阳了。两人一路看去,竟然每一个小太监和宫女上前招呼。走到了皇后一般午休的一个偏殿吗,五妹对着淑惠妃说:“想着娘娘休息了,咱们还是走吧!”淑惠妃点点头正要拉着五妹离开。

忽然一个细细的呻吟和低声的讲话声传进了五妹的和淑惠妃的耳朵里,俩人全好像被电了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了。顺治小胖子是标准的皇帝,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一样。虽然小胖子喜欢五妹,但是也不影响顺治欣赏别的女人,享用美好的肉体。五妹很清楚在深宫里面是容不下身体和感情的洁癖的,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掏心拔肺的爱上小胖子了。但是里面传来的声音叫五妹和淑惠妃完全傻眼了。

“皇上,抱着我,博果尔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乌云珠细细的呻吟声。五妹和淑惠妃全是已婚妇女,知道这样的呻吟意味着什么意思。而那个女人绝对不是皇后,而是襄亲王的福晋乌云珠!!

淑惠妃气的浑身乱战,眼看着就要冲进去狠狠地闹起来,五妹想着这个事情传出去皇帝一定是要把淑惠妃杀掉灭口不可,自己在一边呢难逃皇帝猜忌自己。五妹紧紧地抓着淑惠妃狠狠地瞪一眼“这是什么地方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还不管,你跟着裹乱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着的太舒服了?赶紧走!”

淑惠妃被五妹呵斥一番清醒过来,伤心的抹着眼泪,想起来这是皇后的地盘啊,皇帝也不是疯子能在皇后的寝宫里跟着亲王的福晋搅合在一起,除非是皇后设计出来的,后宫里面皇后找不到人能帮着自己争夺回来皇帝的心,竟然拿着乌云珠那个贱人勾引皇帝。淑惠妃冷冷的眼神盯着那扇精致的门恨不得能把里面的人拖出来狠狠地拿鞭子抽一顿。

正在两个人要转身走开的时候,里面传来皇帝的笑声,五妹被小胖子的笑声给吓一跳,五妹现在很清楚一个现实,男人全有很无耻的一面。小胖子的笑声里面带着全是轻蔑,和亵玩的意思。这样的笑声五妹还是第一次听见从小胖子嘴里出来!真是有点不习惯啊!五妹暗想着皇帝难道是拿着乌云珠当成个鸡?还是什么东西呢?就好像现代社会,绅士床下藏着的a片一样,男人都是有着兽性的一面。这点小胖子很有某个岛国男人的特点呢。

淑惠妃只是生气,刚才险些要闯进去,想忽然淑惠妃浑身冒出冷汗,皇后今天上午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笑嘻嘻的请自己过去赏花的,她算准了自己的性子。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阴险了。两个人忙着要出去,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五妹反应快些,抓着淑惠妃一起藏在门后面。进来的不是皇后也不是坤宁宫的人,而是苏麻,看着苏麻拿着一个盒子像是要张嘴叫人的样子。看来苏麻是误撞进来的,五妹和淑惠妃交换一下眼神一起出来拖着苏麻便离开了坤宁宫。等着在坤宁宫的后门外面的高墙底下站住,苏麻拿着看疯子的眼神对着五妹和淑惠妃说:“怎么了,二位娘娘怎么脸色那样难看?太后叫奴婢送些新鲜的东西给皇后,二位娘娘的只怕是已经送到了。”

淑惠妃和五妹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最后五妹吞吞吐吐的说:“皇上在里面呢,嬷嬷还是先等等再进去。”说着五妹和淑惠妃便要转身离开,苏麻还是糊涂着:“奴婢刚才还看见皇后娘娘在花园逛呢,皇上来了做什么呢?”

没等着苏麻讲完忽然明白了,只是皇后不在坤宁宫皇帝是和谁——淑惠妃忍不住了狠狠地啐一口拉着五妹扔下一句话:“苏麻姑姑,你要是活着腻歪了只管进去看看。刚才我和康妃娘娘谁也没见着!根本举没来坤宁宫!”

不知道苏麻是不是进去,反正淑惠妃和五妹正惊魂未定的在景仁宫喝茶压惊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小太监来传话,太后叫康妃和淑惠妃过去说话呢。

两人心里打着鼓进了慈宁宫,太后身边的人除了苏麻剩下的人见着五妹和淑惠妃进来全退出去了。太后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两个人战战兢兢的给太后请安。不像是往常的和蔼,太后沉默半天等着五妹和淑惠妃的腿全酸了,太后才想起什么对着两个人淡淡的说:“起来吧!搬凳子叫她们坐下来。”

等着两人忐忑的坐下来,太后一句话把两个人全给吓死了:“皇帝和乌云珠的事情你们全知道了!说说看,哀家该拿着那个贱人怎么处置呢?!”

听见太后的话五妹差点摔到地上,淑惠妃听见太后的话,眼睛闪烁着骇人的光彩,听见太后的话立刻兴奋的站起来:“把那个贱人和直接赐死就是了,这样的东西不知廉耻,一顿板子打死算了!”

太后听见淑惠妃兴奋地声音眼神里面闪过意思失望,转变了话题:“你们两个当时没闹出来可见是懂事的。哀家真是老了,选了那样的人做皇后,生生的把皇帝给耽误了,也罢了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处?那件事你们只当着没见着,要是漏出去一个字!主辱臣死,你们自己了断吧!”被太后阴森森的话给一吓,五妹和淑惠妃忙着跪在地上,太后缓和语气接着说:“起来吧,可怜见的都是皇帝耽误了你们了!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哀家心疼你们还来不够呢。这件事不像是处置一个太监宫女那样简单,容哀家想一个完全的法子。你们受惊了回去吧!”

听见太后的话,两个人方是如蒙大赦一般,觉得自己暂时活了。太后赏赐些东西叫两个人走。

晚上小胖子翻了五妹的牌子,想起今天坤宁宫的事情,五妹一阵的膈应。五妹正想着自己该拿着什么样子表情面对皇帝,顺治一掀帘子进来了。

五妹仔细的观察一下皇帝,顺治的脸上既没有偷情的满足,更不见遮遮掩掩的羞愧,也是人家是皇帝,天下的女人全是皇帝的,愧疚个什么劲呢?五妹对小胖子跟着乌云珠勾勾搭搭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准备是一回事,真的面对还是很难受的。

叫五妹更生气的是小胖子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太没品了!顺治抱着五妹轻轻地吻一下,带着点得意洋洋的样子。想着乌云珠和皇帝纠缠,五妹忍不住跟皇帝保持着距离,以后要是乌云珠进宫自己该怎么办呢?现在五妹发现自己不能面对皇帝了。

好像是发现了五妹的不对劲,想着下午太后和自己的谈话,顺治偏是很强硬的把五妹抱在怀里很亲昵的说:“朕知道你为了坤宁宫的事情生气,朕洗得干干净净了。不要生气了!朕不是个昏君,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哼,朕现在发现就是贵为天子也不是能事事按着自己的心愿办。他们敢对着朕做出来天地不容的事情就要有胆子接受结果。直接拉出去在菜市口杀了他们太便宜了!朕要慢慢的折磨,叫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就是得不到!”小胖子的语气阴森森,好像是带着地狱来的气息。

五妹忽然明白了,皇帝直接整死襄亲王担心大太妃在蒙古察哈尔的势力,也不想皇帝和自己亲弟弟之间兄弟阋墙的事情摆在明面上。那样皇帝先输了,不管襄亲王是不是冤枉的,皇帝都是屠杀弟弟的坏人。就跟着四四一样,不管如何现在道义上被人诟病了。小胖子是想把乌云珠变成间谍还是拿着乌云珠羞辱襄亲王呢?

“哼,皇上还是洗洗澡,臣妾的鼻子不好闻不得什么香啊的!”五妹还是忍不住酸一下,推开皇帝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哈哈,朕早洗得干干净净了。罢了朕陪着爱妃再洗一次,你检查仔细了,省的等一会板着脸给朕!”顺治拉着五妹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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