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马尔福的来访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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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也得空出时间陪陪卢修斯,顺便休息休息。就算我是一个马尔福,我也不可能眠不休地一直工作下去。”阿布拉克萨斯端起了咖啡,却不着忙送到嘴边,反而有些忧虑地望向艾琳,“不过,你看起来精神可不好……最近很累吗?”

“我应该说你的观察很敏锐呢,还是应该责怪你一直这么不礼貌地盯着女士的脸看呢?”艾琳轻笑一声,放下了红茶杯,重新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对面的铂金贵族,“说吧,今天来有何贵干。”

“艾琳,我就不能单纯地来普林斯家做客吗?就像前几个月一样。”阿布拉克萨斯一脸的无奈,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有那么敏锐的直觉,能够分辨出自己的来意。或者说,是自己最近掩饰的水准下降了?

“你以为我真的会认为,你这几个月隔三差五的来普林斯家,只是单纯的做客吗?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把脑子扔到了麻瓜界而没有带回来吧?”艾琳伸出了右手食指,并轻轻摇晃着说道,“你不诚实哦,阿布。”

“艾琳……”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发现他除了苦笑外,再也没有其他适合的表情了。

“算了,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布你对普林斯家并没有恶意。所以,我也就不打算继续追问,为什么一个马尔福会突然想到要和普林斯交好。我想,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对不对,阿布?”

“没错,我是说当然。谁还没有几个小秘密呢……”阿布拉克萨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随即,铂金男人笑了出来,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我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挺可怕。与其这样遮遮掩掩,不如我直接说明用意的好……我想,坦诚者总是会得到一定好处的吧?”

直视着铂金男人的灰蓝色眼眸,艾琳的嘴角浮上了一抹笑意。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即将说出口的理由,并不会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真正理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也是他的目标之一,只不过不是最大的那个而已。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普林斯家除了一些珍贵的魔药材料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外人觊觎的东西……就算是那些材料,也只是对药剂大师有吸引力而已。

“好处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我亲自下厨哦!想尝尝用熬制福灵剂的方法熬出来的蘑菇汤吗?”坦白说,艾琳对于烹饪一道完全没有天赋。明明是按照食谱分毫不差地按照顺序放入调料,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总是很奇怪。

当然,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吃,而是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所以,在尝试过几次并得到完全相同的结果后,艾琳就很痛快地放下了掌握这门技艺的心思,转而将精力都转移到熬煮研制魔药上了。

反正普林斯庄园有家养小精灵的存在,她是不会饿肚子的。

阿布拉克萨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嘴角略微抽搐了几下,而后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见此,艾琳也换下了嬉笑的面孔,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我主要是想为卢修斯找一位合格的魔药老师。”铂金男人进入了正题,“我想,恐怕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普林斯家族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们的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可还在霍格沃茨任教呢。”

“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对我们的那位魔药教授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阿布,你太娇惯孩子了。怎么可以因为他不喜欢就随意更换老师呢?”

“艾琳,我想听听你对他的评价——要真实的。”铂金男人显然不想就这么被岔开话题。

“好吧,如果你坚持。”艾琳无所谓地耸耸肩,脑海里自动蹦出了那个胖得快赶上海象的教授形象。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艾琳就给出了回答,“他太过热衷于名誉,如果肯把浪费在沽名钓誉上的精力,分出一半来用在魔药上的话,我想他会在这一领域取得更好成绩的——当然,前提是他必须再开放一些,不能死守着前人留下的经验而不知变通才行。”

“卢修斯从霍格沃茨回来后,也是这么对我说的。”阿布拉克萨斯脸上露出了笑意,眼中的光芒也柔和了许多,“他说他不喜欢斯拉格霍恩看他的眼光,那给他一种被妖精盯上的感觉。”

“那是必然的!想想看吧,一个年轻聪慧的马尔福少爷,如果能获得什么出色的成绩的话,那么作为导师的他必将获得更多的荣耀——这难道不是这些年他一直乐此不疲的爱好吗?”

“马尔福取得的荣耀,永远属于马尔福!我绝不会允许那种人跑过来分一杯羹!”铂金男人在这一瞬间变得高贵冷漠起来,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上浮现出了马尔福家特有的矜持骄傲的神情。

“阿布,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卢修斯并不会从我们这里学走魔药的真谛——那种领悟能力是每一个普林斯与生俱来的,是融于我们血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外人,即使他天赋再好,恐怕也是无法理解和领悟的。”

“当然,艾琳。”阿布拉克萨斯的神情再度平缓下来。重新端起了咖啡杯,铂金男人仔细在品味了一下其中的味道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们会倾囊相授,我也没妄想过卢修斯在魔药上有什么特殊的天赋。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学会的是普林斯家那种严谨认真的态度,而不是像斯拉格霍恩一样,只是夸夸其谈,着重表面功夫。”

艾琳沉思了一下,觉得这或许是眼前的这个铂金男人的心里话。既然如此,一口拒绝的做法就并不明智了,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没必要与一个主动伸出友善之手的家族起间隙。

既然如此……

“西弗的魔药是爷爷在教,我没有插手。所以很抱歉,这个请求我暂时还无法做出答复。”艾琳给出了一个最适合的答案,这种问题还是交给爷爷来决断吧。毕竟,现在的授课人是老爷子本人,不征得他的同意就答应是极为不妥当的。

对此,阿布拉克萨斯表示理解,并提出了一会儿由他自己来向埃辛诺斯提出这个请求。

在艾琳点头同意后,铂金男人放松了神情,再度变成了那个刚上门做客时的学长形象——亲切、熟稔且毫不失礼。

“既然正事谈完了,那么也许艾琳你愿意陪我去庭院里走走……我对上次看到的那些雕像非常感兴趣,可惜上次时间太匆忙,以至于没有看仔细了。”阿布拉克萨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并认定了艾琳不会拒绝一样率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你所愿,阿布。”艾琳也随着站起了身,侧头眯眼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后,示意希尔给她拿遮阳帽来。

“这不会让你感到枯燥吧?”

“当然不会,我很喜欢听你讲述那些雕像们的历史。”

两人就这样一边交谈,一边沿道路两旁的树荫,慢慢地走向了庭院深处。

等他们慢慢溜达回来的时候,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距离普林斯家的午餐时间已经不远了。瞥了眼走在自己外侧的铂金男人,艾琳默默盘算着中午留客吃饭的问题——据希尔报告,最近普林斯家的伙食费开销似乎增加了不少……

“在想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艾琳的耳畔。

“在想午餐要怎么安排。”正在想事情的艾琳顺口就答了出来,而后才惊醒过来,略带着一丝羞恼看向身旁一脸戏谑笑容的阿布拉克萨斯。

“上次的那种手工鹿肉香肠味道不错。”铂金男人似乎毫不介意,反而谈起了上次他来做客时吃到的食物,“我想卢修斯也会喜欢的。”

“……马尔福家最近的经济状况很窘迫么?以至于必须到我家来吃午餐?”艾琳瞪视了阿布拉克萨斯半响,才憋出了这句话。

“啊,其实是卢修斯在学校的长桌边上吃饭习惯了,有些不适应家里吃饭的时候人太少。”铂金男人顾左右而言他,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在普林斯家吃午餐了。

“你骗人。”艾琳才不信他说的那些话,卢修斯才去霍格沃茨一年而已。难道这一年就能让他改变了从小就养成的用餐习惯?

“唔,我们快些走吧。太阳已经有些毒辣了,艾琳若是因此晒黑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铂金男人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太阳,而后向树荫里挪动了几步。

艾琳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极为不淑女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怕我晒黑?恐怕是怕你自己晒黑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的确到该去准备午餐的时候了。

既然如此,看在卢修斯的面子上,就留他吃饭吧。

午餐就如同所有纯血家族的习惯一样,除了人们动作的悉悉索索声,以及一些“把盐传过来”之类的小声请求外,午餐几乎在一片寂静中度过。

饭后,本应该有一段娱乐时间,但是因为昨天的惩罚缘故,孩子们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里发呆。往日里可以玩儿的玩具和阅读的书籍,此时都被堆在了一脸哭笑不得的卢修斯面前。

看着对面投过来的四双赤丨裸丨裸毫不掩饰的羡慕眼神,卢修斯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铂金男孩儿伸手拿起了一副巫师棋,然后对那四个排成一排坐在沙发上上,直勾勾看着他的男孩儿们伸出了友善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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