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想起套麻袋之后挨得那顿揍,真真是意难平。
萧衍深沉冷漠,不苟言笑:“你不该揍吗?”
玄烨炸毛道:“老子怎么就……”
萧衍继续深沉,却打断玄烨,先发制人。“你强了她!”
玄烨:“……”
萧衍继续一副深沉样子说:“那一夜的事情,本王知晓不多,但从后续一些细节可以推断得出。那一晚,你们两个并非你情我愿,殷淮礼曾说卿儿哭过,她哭哑了嗓子,痛了一整夜……而你,又干了什么?”
他干了……她。
话语在玄烨舌尖打着转,本是来算账的,可此刻顿感茫然,他算什么账?有什么资格算账?
诚然这些人一点兄弟爱都没有,可也确实是他做错了。
那一晚的事情,他至今都很模糊,断片断的太严重,可有些事情,也可想而知。
就比如狗皇……比如他媳妇不是自愿的。
玄烨闭了嘴。
梁问炘的表情也有点闷,却忍不住看了萧衍一眼又一眼,小傻子此刻就感觉……原来衍衍也是一个鸡贼的!
萧衍三言两语镇住了玄烨。之后看向正双目怒红的季翡修。
季翡修一会儿瞪眼这个,一个剜一眼那个,视线来回在玄烨、梁问炘,还有萧衍身上徘徊流转,挨着个儿地瞪来瞪去。
萧衍心说别瞪了,你没戏。但思来想去,心道还是别给自己拉仇恨比较好,于是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沉默了。
净慈像是在看一场戏,此刻笑呵呵地瞧了瞧这几人,只有又看向高冷的江鉴尘,旁观的殷淮礼,还有独坐钓鱼台的楚琉沐。
这些人之中,算上梁问炘,总共八个。
目前已有四人动了心,而另外四人的执念却有些不同,暂时还不是情爱。不过……
净慈拨了拨手中的佛珠,很莫名地有种危机感,这一刻又突然想起小丫头年幼时的模样,冥冥之中好似有种宿命之感,似乎那孩子是一切的归属。
殷淮礼此刻则在想,以前梁问炘曾经念叨过,七情是他分裂出来的,所以既然他爱上了周言卿,那么其他人也必然会爱上,只不过是世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殷淮礼恍恍惚惚想起十年前的那段日子,短短的半个月……又想了想如今,突地一叹。
“你们,都别闹了。”
他一开口,其余人朝他看了过来。
殷淮礼有点忧愁道:“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妹妹么?她那边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想做什么、她想要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众人沉默了。
而与此同时,这是一辆马车。
周言卿素着面,身着一袭白衣,和四王爷周赟共乘一辆马车。他们所前往的方向正是京郊皇陵。
周言卿攥紧了手心,心情是紧张的。
周赟掩面轻咳了两声,之后才轻轻拍拍她肩膀,“别担心,二哥他不会生气。”
老二活着时,就拿小九当个宝,恨不得当个眼珠子,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