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炘突然想起那个夜晚,冷宫残破的帐子抖动摇晃……
“香香!”
梁问炘别开脸,他手按在周言卿身上,眨了眨眼,微微把她推开一些些。
“怎么了?”周言卿问。
梁问炘吸了吸鼻子:“会痛的。”
他重新看向她,一脸认认真真的:“香香会痛的,不想让香香痛。”
周言卿怔了半晌,末了才鼻尖一酸,红着眼睛轻笑一声。
“你说啊,你这样,我怎么能不爱。”
她揉了揉他的头,俯身狂野的吻住他的唇。
那一晚是一个意外,她猜出梁问炘‘昏迷’的那段日子,很有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她在他身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由她主动带领,不断加深这个吻。
而无师自通的小傻子很快就学到了精髓,下意识地回应她,并且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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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亭子里。
江鉴尘左手斜着搭在右腿上,好似在借由宽大的袖子遮掩什么。
他坐在亭子里,今夜月疏星稀。
他一副高冷自仙的模样,清贵又冷淡,但一抹浅粉顺着衣襟爬上他雪白的脖颈,又冲上了脸颊。
他眸子是湿润的,好似噙着些水汽。
良久,他身体颤了颤,僵着脸低头看了看自己,抿直了薄唇。
正想要回去,但起身那一刻又迅速坐下。
他用力的闭上眼,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而后狠狠的,懊恼的,烦躁的,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另一头,白衣胜雪的国师楚琉沐搬到西宫这边居住。
他起身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蹙眉看了看自己,良久,不言不语。
宫外的摄政王府灯亮了一宿,元帅府喘息声出重,九重寺的和尚净慈大半夜弯着腰捂着自己往外跑。
好歹是个佛门清净地,弟子罪过……
而皇商季家,一声声粗俗的低咒,气息不稳的嗓音,活似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弄死某人。
另外还有一抹鬼影在高天游荡,但眼色里像是噙着一抹子癫狂狠戾。
妈的梁问炘!
这是某些人的心声。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好,直至天将亮。
所谓的同气连枝,说白了,大概就是共情,共感。
主次有别,主体影响着分支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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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紫宸宫偏殿的水池中,周言卿依偎在梁问炘怀里,热气熏得两人脸上红扑扑,一脸的绯色。
水雾蒸腾,梁问炘抓起巾子为她擦背,他撩了一些水浇在周言卿身上。
“香香……”
“嗯。”
周言卿舒服地眯着眼,嗓音慵懒性感。
梁问炘脸颊热热的:“我不傻的,香香别嫌弃我好不好。我不会的,可以学。”
周言卿失笑,回眸笑意闪亮地看向他:“你是怕我找季翡修玩吗?”
乖乖地点着头:“修修很聪明……我,我不傻的。”
“问问不傻,我不会再找他了。”
她转了一个身,在水中环住他颈项。
“问问天下第一好,我不理他就是了,我不会本末倒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