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声,渣爹岑远之拔出一名侍卫入鞘的佩剑。
白若河本是坐在周言卿身边,此刻腾地一下站起身,他怕刀光血影误伤他家的殿下。
但周言卿扯了白若河一下。
另一头,岑远之剑指尹韶,可尹韶好歹是个学过武的,就见身姿灵巧地闪开一些。
在避过剑锋之后,尹韶也没再和岑远之硬刚,他嗖地窜至周言卿身后。
“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
“皇上是一番好意,让奴才为岑府大公子止痒,可奴才学艺不精呀!”
“哎,看来还是奴才的错,奴才来领罚了?”
尹韶摇头晃脑,故作失落。
周言卿拍拍尹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是学艺不精,那回头可得多钻研钻研。”
尹韶撒着欢,笑呵呵地点着头。
“皇上您教训得是,奴才回头必定勤学苦练,争取不负圣上之厚望!”
这俩人一搭一唱的,气得岑家父子脸色铁青。
“爹!!!”
岑琳琅仍被侍卫架着胳膊,他人身不自由,气得眼珠子都快往外喷火了。
他肿着一张猪头脸,哪还有原先风采翩翩的公子样儿。此刻心生愤懑,想让渣爹帮他找回场子来。
周言卿嘉奖似的拍完尹韶小脑袋,她慢悠悠地起身。
“岑大人。”
那气势拿捏得正正好,目有温柔,但也凛冽,暗含无上的皇威。
“朕方才可是听错了?”
“岑大人……方才可是骂韶儿,狗奴才?狗……奴才,狗的奴才?”
“岑大人,可是骂朕狗?
她笑吟吟的,温润无害,但眸色利了几分。
“下臣岑远之父子,目无尊卑,仗刑八十大板!!”
她一声怒喝,气场张弛有度。
白若河挺身而出,他早已按捺不住。此刻见周言卿号令,他一脸怒色,大手一挥。
顷刻之间,便有数十名禁军团团包围了岑家父子。
水泄不通!!
……
“咱们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
一身红衣的妖孽乘坐马车,他修长白皙的手搭在腹部,哼着小调翘起二郎腿,还配合着节奏一下一下地打节拍。
马车停在春猎围场外。
季翡修哼笑一声,他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
这里已来了不少人。
他放目四顾,帝王的队伍很是显眼,他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一眼就看见了周言卿。
也正是这时,他听见周言卿嗓音凌冽的怒喝:“下臣岑远之父子,目无尊卑,仗刑八十大板!!”
在小皇帝下令的同时,季翡修脸色一僵,接下来心口突突直跳。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腰眼窜起一阵阵酥麻之感,好似通了电,狭长的丹凤眼更是火热了起来。
皇帝的眸子熠熠生辉,宛若星辰大海,衬得本是病弱的娇娃生气盎然。
她眼里有他想要的一切,使他嫉妒,使他羡慕。
既想占为己有,也想化为乌有!
心里滚烫滚烫的,他几乎移不开眼,只能痴痴地凝视着皇帝那边。
可突然之间……
“草!”
俊美的妖孽唰地黑脸:“妈卖批,梁问炘那个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