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陪着瞿崇在办公室的休息间疯了一夜的孔琳,在离开前,往瞿崇的身上蹭,并道:“现在安蓝那条疯狗,可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们现在可控制不住她,万一她把我们的事情抖出去……”
“她敢!”瞿崇搂着孔琳的胳膊呵斥,“除非她不想活了。”
听到不想活了几个字,孔琳干脆趴在了瞿崇的身上,道:“崇哥,既然大师都说她活不长了,不如我们顺水推舟。我们天王大厦的停车场,一到晚上几乎没人,不如……把监控一关,找几个人好好‘照顾’她,到时候往医院一送,生死有命,跟我们可就没有半点关系。”
瞿崇听完孔琳的话,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你就这么恨那个小贱人?”
“我害怕,她现在越来越嚣张了,我怕她到时候把我毁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崇哥,你这么疼我,答应我这次好不好?”孔琳撒娇,“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崇哥,你帮帮我。”
瞿崇完全听不了孔琳娇滴滴的撒娇腔调,特别招他心疼。美人一哄,什么都忘了:“好,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你想得到什么都行。”
孔琳这么着急想要处理时兰,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和大师的关系,被时兰挖出来。
一旦瞿崇知道她在从中作梗,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不要怪她心狠……
……
同一时间,时兰已经回了剧组。
但因为紧张的拍摄任务,所以,时兰从华海拿出来的文件,就只能留到晚上再看。
霍昭那边已经回了燕城,但因为时兰上午有三场拍摄,所以唐泽和霍昭,只能等在酒店。
上午的拍摄结束,剧组转场,这时候陈蓓妮追上时兰问:“老公,你的债务都清了吗?”
“清了。”时兰道。
“那你现在,岂不是一穷二白?”陈蓓妮又问,“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有老公?”时兰反问陈蓓妮,“想养我?后面排个队?”
“不是,我现在有新的时尚资源,我和对方关系不错,可以把你带上,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是cp,对方的杂志要拍摄姐妹主题,所以我就第一个想到了你。”
时兰听完,终于停下了脚步,对陈蓓妮道:“想奶我?”
“因为我知道,你跟着天王那个狗屁公司,什么资源都拿不到……”
看着陈蓓妮真诚的神色,时兰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说:“乖,我有自己的规划,我还有合约在身,即便你现在给我资源,最后也不过是在替天王卖命。所以,你走好你自己的路,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顶峰相见。”
陈蓓妮感受到时兰温柔的轻拍,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该不会真的弯了吧?
但是,她cp真的好帅呀!
说完,时兰带着孙凌从片场离开。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唐泽和霍昭都在。
“大佬,这些,都是霍昭一天一夜查到的成果。”
唐泽把茶几上的资料,往时兰的面前推:“你推断得不错,那个无禅大师,的确有很多问题,他本名叫杨树忠,父母双亡,跟着自己的叔叔长大。可能是因为长期受到叔婶的打压,所以才刚成年那年,就离家出走,去了沿海谋生。但他实在是没什么文化,又不愿意吃苦,一来二去就走上了歪门邪道,开始以盗窃为生。二十二岁那年,更是因为入室抢劫致人重伤,被判坐牢十五年。”
“三十七岁,杨树忠出狱,依旧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直到他接触到了寺庙以及公德。”
“也不知道他从哪拜了师,去几个寺庙轮番混迹之后,居然有了一些名气,但是两年后,他再次消失在沿海一带,出现在了燕城。”
“我和霍昭一致认为,这两年期间,他应该还出了别的事。”
“对了,在沿海,他不叫杨树忠,叫杨颂。”
“这些都是霍昭委托他的朋友,在公安的帮助下查到的消息,从目前来看,这个杨树忠完全就是个诈骗犯。”
听完唐泽的解说,时兰也翻完了手里的资料。
“大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他诈骗,我现在寄希望于那关键的两年。所以,霍昭可能还要跑一趟,这个人,我要拆了他的庙,再把他送给警察叔叔当礼物。”时兰说道,“趁着等消息的时间,我会安排一场好戏,让瞿家兄弟好好认识一下,他们奉若神明的大师,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这个大师很谨慎,不好请。”
“也不难,只要舍得……给钱,到时候我会乔装来燕城发展的日本人,找他算风水,你觉得他能错过好生意?”时兰反问。
“大佬,你日语……”
“也就N1水准吧,入个门?”时兰回答。
“入门啊?”
“你别相信她的入门。”孙凌捅了捅唐泽的腰道。
唐泽顿时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对,不能信。”
时兰轻笑一声,把资料放回了桌上,看着霍昭,道:“小弟弟,雇主和保镖,是双向选择。你觉得我不配得到你的保护,我也不敢把我的后背交给一个对我有犹豫的人,所以,大家需要磨合。”
所以,什么叫霍昭和宴总长得太像,使唤不顺手,那都是她的借口。
时兰这人,对于别人的真心她不敢轻易相信,但是对于察觉别人对她的敌意和防备却特别再行。
霍昭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眼神里却流露出了震惊。
他自认自己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是,时兰却察觉出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我更愿意你去保护宴时修,他现在比我更加需要。但既然他费尽心力才找到你,那么我不想拒绝他的安排。但我不是因为需要你,而是因为我需要你随时可以支援他。”
什么你我他,孙凌和唐泽两人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霍昭却听明白了。
时兰留着他,是因为双时还没有成立起来,燕城这片土地上的商人,还没意识到宴时修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