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每日例行威慑之后,谢予安收回目光,看向了身边闭着眼睛的某人。
“生气了?”
正开车的凌哲听到自家boss着甜的仿佛能拧出水的声音,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怎么感觉boss今天春心荡漾的。
谢予安没注意自家助理丰富而又活跃的内心,依旧看着旁边的女生。
等了半天,谢予安以为寂欢还在生气,伸出一根手指,暗戳戳的准备戳一下对方。
做好了被对方拦住的准备,谁知道对方可能是真的睡着了,谢予安手指直戳戳的错在了寂欢的脸上。
然后……
谢总又暗戳戳的戳了几下。
没想到这这个女人脾气硬,脸还挺软乎乎的。
等红灯的时候,凌哲一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家boss猥琐的举动,只觉得三观尽毁。
所有那个一脸幼稚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老板吗?
谢予安暗戳戳的戳完寂欢的脸之后,就收回了手。
看着寂欢睡着的样子,谢予安忽然觉得也有些困,靠在椅背上,谢予安刚阖上眼,就听到凌哲的声音响起,“boss,到了。”
于是,谢予安又睁开了眼睛。
看了一眼寂欢还在睡,谢予安弯下腰,正准备展示一下朋友间的和谐友爱,将人抱回房间。
手指刚碰到某人胳膊的时候,就看到寂欢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你干什么?”
谢予安被寂欢忽然睁开的眼睛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头就撞在了车顶。
“嘶。”捂着泛疼的额头,谢予安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寂欢,一脸控诉,“你干什么突然睁开眼睛。”
寂欢看了一眼谢予安,动作缓慢的下了车,都没给谢予安一个眼神,神态自若地走进了大门。
谢予安看着寂欢轻飘飘的态度,只觉得生气,看了一眼走远的寂欢,低声和凌哲吐槽,“你说她那里像个女人,要不是我大发善心,谁愿意和她做朋友。”
凌哲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控诉的谢予安,扯了扯嘴角。
对,boss您说的对。
也不知道是谁等人家走远了才敢悄悄的吐槽人家。
谢予安没看到自家助理无奈的眼神,揉了揉泛红的额头,快步跟了上去。
…………
回到房间,寂欢缓缓的打了个哈欠,缓步走到卫生间,准备洗个脸清醒一下。
洗完脸,寂欢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放在了脸颊的红印上。
泛红的印记在白皙的脸颊上有着及其明显的视觉效果。
怎么回事?
过敏?
寂欢伸出手指戳了戳泛红的地方。
不疼,也不痒,没有什么不适。
忽然想到,在车上睡觉的时候,好像感觉有人戳自己脸。
一定是谢予安那个狗东西。
寂欢摸了摸脸上的印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得有些感叹。
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一直跟在谢予安身边,没有再经历过什么风吹日晒。原本因为在战场上而晒黑的皮肤变得白皙,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也从新变得素白柔软。
在想起来,那些金戈铁马的日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但是想起那个害的自己殒命的人,寂欢心里还是一阵发堵。
短暂的回想了一下过往,寂欢伸出手指碰了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嘴角难得的勾出了一抹笑意。
那些过往再难忘,终究也是成了过往云烟,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狗东西身边,保证他死不了就行。
难得伤春悲秋,寂欢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转身回了卧室。
反正没事干,再补一觉吧。
…………
这边寂欢躺在K-size的柔软大床上睡得昏天黑地,那边谢予安处理完公事,拿着凌哲找到的资料,一双桃花眼晦暗不明。
凌哲站在一旁,看着自家boos突然黑化的画风,只觉得两股颤颤。
完了完了,好好的老板怎么说黑化就黑化了。
妈妈,他害怕。
半晌,谢予安伸手将手里的资料随手丢在办公桌上,轻笑了声,“哈里森倒是好算计,不过咱们也不能让人平白欺负了去。”
伸出手指,谢予安慢条斯理的摘下袖扣,起身出来书房,漫不经心的走到浴室门口,没回头,微冷的声线朝着凌哲吩咐,“定明天去A国的机票。”
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
原本这次来F国只是想带着寂欢来呆几天,顺便谈个小合作,谁知道出了这些事。
不过那个地方这几年太平静了,也是时候该变变天了。
自己这些年呆在国内,倒是忘了那个地方了。
听了谢予安的话,凌哲原本有些放松的身子倏的站直了。看着谢予安的背影,凌哲低眸,毕恭毕敬的开口,“好的,boss。”说完,转身离开。
这几年跟在boss身边过了太久的安稳日子,倒是忘了boss原本的模样。
现在想起来,凌哲只觉得是恍若隔世。
当初boss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就跟在了boss的身边。谁也想不到,堂堂谢氏集团的继承人,竟然还有另一个身份。
自己当时是以朋友的身份跟在boss的身边,他见过boss一身不菲正装站在万人瞩目的公司年会下,也见过boss满身是血的站在众人围攻的下,被数百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眼也不眨。
走出房间,凌哲长出了一口气。是自己这些年太过安逸了,都快忘记了那段刀剑舔血的日子。
…………
浴室里雾气蒸腾,谢予安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谢予安的眼里一瞬间飘过很多东西,不过转瞬,就有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矜贵的样子。
在浴室洗了个澡,谢予安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头发,许是因为泡过澡的缘故,浑身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劲。
浑身上下不着一物,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的围了块浴巾,要掉不掉的。
走到床边,谢予安伸手扯掉了腰间的浴巾,躺在了床上。
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谢予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