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这刺耳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季祁寒的头本就炸裂似的疼,现在痛不欲生了。
他拧起眉头,冷着脸拿起了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什么事?”
对方迟迟没有说话。
季祁寒等了约莫十秒,才冷着嗓音开了口,“说话!”
这低吼许是吓着对方了,导致于说话的时候磕磕绊绊的,“你......你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冷漠无情的一句话让对方哑言。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季祁寒一脸烦躁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当看到来电人时,眸里波动了一下。
是她?
这小没良心的终于给他回电话了。
他刚刚那么凶,吓到她了吧?
一想到她那副害怕且无助的模样,他的唇角就压抑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季祁寒凭着仅剩的一丝清醒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往里面走去。
这一夜,他没在阳台过夜。
这是他唯一一次喝了酒抽了烟还回去睡觉的。
...
站在走廊尽头的苏且歌盯着屏幕嘀咕了一句,“才过去多久啊?那家伙就喝上了。”
直至屏幕熄灭,她精致的五官倒映在手机屏幕上。
她才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角。
他刚刚还凶了她!
呵,有事情就打电话给她,没事情就凶她!
这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
她再打电话给他,就让她自己吃螺蛳粉没有粉!
病房内。
尽管纪沫闭着眼睛,还是明显地感受到周围低到了极致的气息。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敢有任何动静,生怕会被厉承御发现。
渐渐地,她思绪飘远了。
她失去孩子后,整个人都极其消沉,但还没有到郁郁寡欢的地步,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崩溃,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既然是厉承御亲手拿掉她的孩子,那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加倍奉还。
所以,她当时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计谋。
那就是割腕自杀。
唯有这样,她才能很快地摆脱掉他的束缚。
适时,林助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厉总,出事了!”
厉承御掀起了眼皮,犀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向他,“什么事?”
“大夫人现在在天台上,欲想要跳下去,厉老爷子正在劝她。”
厉承御的眸里划过一抹冷芒。
他小时候受尽了这女人的虐待,他以为只要他长大了,一切都会结束了。
可没想到她竟变着法地在折磨他。
“厉总,您赶快过去吧,去晚大夫人可能真的从天台跳下去了!”
虽然纪沫紧闭双眼,但也能从林助理的话语里揣测到厉承御的态度。
他显然是不想理会高书雁。
也许是高书雁从未给过他母爱,再或者是麻木了。
毕竟她嫁进厉家,高书雁就已经想不开很多遍了。
她依稀记得第一天去厉家老宅,高书雁站在天台上的画面。
她去了楼下的小房间那里等着,为的就是接住坠楼的高书雁,可到头来还被揍了一顿,甚至被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