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御眼神冷淡,丝毫不理会她说的话。
纪沫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不懂高书雁为什么对她意见如此大。
是臆想她为夺走她丈夫的凶手了吗?
“严加看管,没有命令不准放出。”厉承御厉声吩咐道。
刘妈连连点头,不敢怠慢,“是,少爷。”
随后,刘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视线落在了纪沫的手上,“少夫人的手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纪沫莞尔一笑,“没事。”
她话音落下,发觉刘妈的神情有些异样。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厉承御的怀里,心口有些发烫,耳根发红,连忙从他怀里出来了。
刘妈忍不住笑了笑,“少夫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啊,我都习惯了。”
纪沫略微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
这时,厉承御拉着她往回走。
纪沫的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蹙,“厉爷,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回房。”
纪沫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不是说去医院的吗?”
厉承御也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她的手,语气薄凉,“给你手上药。”
纪沫默了几秒,眼睁睁地看着他,“擦完药还去医院吗?”
厉承御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沫这才稍稍放心了,莞尔一笑,“好的,厉爷,都听你的。”
回到卧室,厉承御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便起身去拿医药箱了。
不久后,他便提着医药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先是拿着棉棒帮她清理伤口。
可棉棒刚碰到伤口,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本来不怎么疼的,可一碰到碘伏,就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厉承御放柔了动作,还轻轻地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
纪沫的心就仿佛石子扔进了湖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种心情把疼痛感覆盖过去了。
他用棉棒把伤口上的血迹拭去,又沿着伤口周围涂了一遍,这才开始上药。
在上药的过程中,他频繁抬手观察她的神色,生怕弄疼了她。
而他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了纪沫的眼里,她心里更暖了。
“伤口不能碰水。”
纪沫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厉承御把医药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了一脸乖巧且坐在沙发上的纪沫一眼,微抬了抬下巴,“走吧。”
纪沫的眸底划过一抹雀跃,连忙站了起来,兴奋地往门口走去。
可走几步竟发现厉承御没跟上来。
她转过身去,看着站在原地且脸色阴沉的厉承御,软着声音开了口,“厉爷,我们走吧。”
可厉承御无动于衷。
纪沫:“???”
不是说好要去医院的吗?
这狗男人该不会是出尔反尔了吧?
就当她准备在心里问候他一遍的时候,他突然低头扫了一眼空落落的手臂。
纪沫眨了眨眼睛,瞬间理解了。
随之,她抿唇轻笑了一声,连忙折回去挽着他的手,“厉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厉承御眸底的笑意隐去了,很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于是,纪沫挽着厉承御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