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他的声音很小,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说什么?”
池越敛了敛眸子,“没什么。”
苏且歌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了。
其实她已经听到了。
但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才假装听不到。
她也知道他的心思了。
池越还没有开始帮她上药,她就主动地开了口,“我自己来吧。”
池越没说话,径自地开始给她上药了。
苏且歌下意识地忘旁边挪了挪。
池越的脸色沉了沉,低声道:“别乱动。”
苏且歌怔了怔。
池越见她不再乱动了,低头认真地给她上药。
疼痛使她眉头紧蹙,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轻点。”池越还真的轻点了。
苏且歌咬着下唇,忍着疼痛。
上药的过程,苏且歌疼到说不出话,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不擦了吧……”
真的好疼。
她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淤青不散,还是会疼。”
所以他是要把淤青都揉散了?
“嘶……”苏且歌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是真的疼。”
“忍忍。”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
池越的眸底尽显心疼之色,他的下颚线紧绷着,没有再说话了。
苏且歌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她一分一秒都过得很煎熬。
终于,他给她上完药了。
她解放了。
但她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
池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回房吗?”
“我……我先缓缓。”
池越没说话,把医药箱放回了原位。
苏且歌大概缓了一分钟,才作势着要站起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站直身子,池越就来到她的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我……我自己可以走。”
“走到什么时候?”
苏且歌抿了下唇,“反正我自己可以走的……”
池越没说话,径自地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苏且歌不敢挣扎,怕和他一起摔下楼梯。
他抱着她上了楼,并且回到了卧室。
但却不是她的卧室。
她刚躺在床上,就挣扎着要起来,“我……我不要住在这里。”
“我方便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
池越的声音很平静,“我生病的时候你也照顾了我,礼尚往来。”
“我不是昏迷不醒,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伤口不能碰水。”
苏且歌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了,“我总不能让你帮我洗澡吧!”
“也不是不可以。”
苏且歌:“!!!”
流氓!
“如果你不想洗澡,那也行,大不了就在床上躺上一星期。”
苏且歌瞪大了眼睛,“一星期?”
“嗯。”
“我不要在床上躺一星期,再说了,我只是磕碰到而已,伤口又没有流血,为什么不能碰水。”
池越没说话。
苏且歌作势要下床。
池越制止了她,“躺好别动。”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在床上躺一星期?”
“跟我谈条件?”
苏且歌撇了撇唇角,“我才没有跟你谈条件,我这是就事论事。”
池越最终也妥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