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看蔺月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走上前道:“公子,你曾经买过一个轮椅。”
蔺月疑惑,“轮椅?那个叫轮椅?”
陈安歌点点头,又对着他说道:“当时我囊中羞涩,再加上那个地方工艺并不精致,所以那个轮椅不是很好,刚才我听韩将军所说,你是楚将军府中的,想必你是让楚将军用了那个轮椅吧?”
蔺月不说话了,不知道陈安歌问起这件事想做什么,难道想借此机会攀上自家公子?蔺月觉得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公子,当时我只是想要二两银子,你给了我二十两,可是我实在需要钱,所以便接受了,一直觉得有些愧对公子,如果公子愿意,我可以提供图纸,公子让楚将军看过后,再由将军自行找人制作,可以吗?”陈安歌只是想弥补他一些,没有什么意思,如果蔺月拒绝了,也就算了,反正她说过了,至少问心无愧。
蔺月心里想着楚景云的话,本打算拒绝,但是陈安歌说的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楚景云自从有了那个轮椅,一直坚持自己移动,但是没有那个轮椅的时候,蔺月无论去哪儿,都是将他抱来抱去,楚景云当时并不说话,想来也肯定是不愿意的。楚景云素来骄傲,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那样脆弱无用呢。
蔺月想,自己先答应了,就算回去之后楚景云怪他、罚他,他都认了。
没等他开口,陈安歌见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他们两个人,韩青松也看到了,匆匆说了一声,“稍等。”就离开了这个位子。
韩青松迎上陈安歌,问道:“安歌和那个人认识?”
陈安歌摇摇头,“我不认识她,只是看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担心他会觉得招待不周,所以问了两句而已。”
韩青松笑了笑,没有说话,将沐晓月也叫过来,指着蔺月问了同样的话,沐晓月并不知道陈安歌卖轮椅的事,摇摇头,韩青松这才相信了陈安歌。对她微笑着说道:“安歌啊,这位是胜武王爷的儿子楚世子的侍从,楚世子曾经受伤,你若有机会可以问一问。”
陈安歌见蔺月仍然坐在角落里,但是时不时看她一眼,韩青松一直关注着他,如果时间一长,恐怕要露马脚,她在韩青松的眼光中走到蔺月面前,背对韩青松,对蔺月说道:“听说楚世子腿上曾经受了伤,公子可以去仁和堂看看,仁和堂的许大夫,也是一位名医。”
蔺月不知所以,微微暗了神色,“我家公子的伤,曾经让萧神医看过,萧神医也说难治。”
“唐突了,抱歉。”陈安歌福身行礼,然后走开了。蔺月觉得待在这里实在是无聊,又看陈安歌脱不了身,起身告辞了,没有答应也好,自己可以先回府,对着公子说一说陈安歌的事,由公子自己决断。
陈安歌见他告辞,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会引起韩青松的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