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满月酒宴上,邢夫人说的话,陈安歌现在想着,每一句话,都是有问题的,可是自己根本没注意。
“知府夫人做事,的确谨慎。”就是在说这件事吧,将知府瞒得团团转,真是好本事啊。
“哟,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啊,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你们看看,这皮肤多白啊……这眼睛也好看,水汪汪地,好生让人喜欢呢……”知府和知府夫人的样貌都是普通人,尤其知府夫人皮肤发黄,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在说孩子有问题啊。
这一刻,陈安歌顾不上怨恨邢夫人了,只想着跑快一些,再快一些,一定不能被人发现,这样的丑事,一旦被知府夫人发现了,一定是杀人灭口。
陈安歌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总算见到了行人。顾不上停一停,歇一歇,陈安歌问清楚了医馆的方向,用身上带着的银子买了一辆马车,让人驾着急匆匆回了医馆。
萧夫人本来在医馆等的已经很着急了,她听说酒席早就散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徒儿还没有回来,可是见陈安歌回来,这幅样子,她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陈安歌下了马车,腿脚都虚了,“师傅,我……”
幸好萧神医也陪着萧夫人在等着她,看她腿脚不稳,上前扶了一把,这才算进了医馆。
“师傅,我好像闯祸了……”陈安歌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萧神医叹了一声,“我前两天叮嘱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由于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不能对你说个清楚。傻孩子啊,你根本就是让人算计了呀。”
陈安歌又急又怕,眼泪都快出来了,紧紧抓着萧夫人的手,“师傅,我……我会不会死啊?”
萧夫人将陈安歌抱在怀里:“别说这样的话……没事的,没事的……”
萧神医看着萧夫人,突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夫人,送安歌离开吧,这里待不了了。邢夫人既然敢算计安歌,一定想好了后路,就算是安歌现在跑回来了,邢夫人说不定也有后招等着她,京城那些人,从来不会是确定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只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萧夫人拍了拍陈安歌后背,“我也知道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可是,安歌和晓月没有亲人,两个女孩子,能去哪儿呢?”
“上次沐广泽参军的时候,我听你们说有一个亲人,是在十几年前参军的,而且是在蔺将军手下,是吗?”
陈安歌不知道萧神医现在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是晓月的舅舅,叫韩青松,十二年前参军的,如今也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而且,就算他还活着,我和晓月只有韩青松留下的一枚玉佩,到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认这个亲戚。”
萧神医咬咬牙,“没有别的法子了,你们就去京城。京城的确有一个韩姓的将军,你们马上就走,现在就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