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想笑,但是想着第一次见萧神医,还是忍住了,萧神医身后的王玉燊就没这么多忌讳了,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年发生一次,他都快习惯了。师傅虽然名扬天下,但是在师娘面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夫君,还是一个宠着娘子的夫君。
萧神医听到他的笑声,回身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是我徒弟,嘲笑我是不孝!不孝!”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王玉燊也不在意,这话师傅也说过多回了,他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真以为师傅生气了,连连讨饶,这么多次,他也免疫了。
萧神医的话说完之后,也没等王玉燊有反应,对着陈安歌道:“你师傅总在我面前夸你,还说你比我徒弟好,她的眼光我相信,我就不问你的医术了,我想问你,为什么学医呢?”
来了来了,陈安歌脸上带着微笑,突然觉得,这很像自己在现代考研面试的时候,“萧神医,我也是一个女人,女人生产的时候十分危险,就像晓月,她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难产去世了,所以从她懂事的第一天起,她的家人,她的村民邻居都叫她扫把星。我不想人们把生孩子看作是生死之间的事,如果能即使拯救母亲的性命,是不是也同时救了孩子。”
萧神医面色如常,看不出他到底满意不满意,也没有评价陈安歌的回答,然后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为什么相信她一定就不是扫把星呢?”
陈安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怎么会相信如此迷信的东西……“人们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么既然人们相信一个人的生死是注定的,又何必怪罪到一个女孩身上。”
萧神医点点头,“我看的出来,这不是你内心的想法,但是我看的出来,你的确相信没有扫把星之言。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日后我与你师傅离开之后,这医馆,就交给你和玉燊了,后宅的事并不是多么简单,但是你要记住,不能用你学到的医术做坏事,为虎作伥。后宅腌臜事不少,你尽量不要有所牵扯。”
陈安歌点点头,记下萧神医的提点。萧夫人乐开了花,“你呀你,总算是记得我了。这么多年,你总是只有过年才回来……”说到最后,本来是一件好事,萧夫人说的委屈了,隐约就要落泪,萧神医连忙劝,萧夫人使小性子,不理他,陈安歌笑了笑,“师傅,您要是真生萧神医的气了,您早就跟着一起走了,您温柔贤惠,萧神医都在心里记着呢,这回不是要带上您了吗,您要是还生气啊,您就在路上多使唤他,让他伺候您,给您做牛做马。”
听了陈安歌的话,萧夫人一下子笑了,看着萧神医,说道:“安歌说的有道理,你把我留在家里好几年了,你要补偿我,所以如果我让你做什么事,你不能推脱,也不能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