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 鱼悠躺在泳床上, 查看岩云比赛会场的鱼苗成长视频。比赛的第一个环节就是挑选鱼苗,不只是鉴定鱼苗的品种, 还要甄选它们的质量。只要质量过关, 饲养得当, 鱼苗前期的稳定和成长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看官方公布的大赛进程, 42名参赛者中,有10人的鱼苗出现了死亡。并非完全因为他们的眼力不足,而是由于批量繁殖、长途运输加上几次换缸等因素,造成鱼苗成活率降低。
鱼悠当时大概查看了一下,几百条鱼苗,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大约占56%, 体质虚弱容易死亡的占27%, 完全健康的只有17%,这也是目前观赏鱼市场的普遍行情。
参赛者选中健康鱼苗的几率很低,出现死亡也不足为奇。但是在比赛中,只要有一条鱼苗死亡,参赛者就会被判出局。
鱼悠的鱼苗成长得很顺利,有几条已经开始显露表纹。她打算明天过去看看, 顺便还要办件大事。
“小鱼,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陆景奕的声音。
“等等。”鱼悠放下手机, 翻身跳下泳床,将它塞进床底,然后铺好床褥, 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跑去开门。
陆景奕穿着一件黑色睡衣,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头发还带着几分湿意。
“喏,我给你泡了一杯牛奶。”他将手上的牛奶杯递给鱼悠。
“谢谢。”鱼悠接过杯子,将他让进房间。
这还是陆景奕第一次踏足鱼悠的闺房,房间布置和他预想的一样温馨朴实。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床上,水蓝色的空调被铺得整整齐齐,看起来还没用过,但他随即注意到摆放在床下的拖鞋,下意识看向鱼悠的双脚,光光地踩在木质地板上,粉嫩的脚趾圆润可爱。
陆景奕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握住她的一只小脚:“怎么不穿鞋?”
“忘了。”鱼悠用另一只脚戳了戳他的手背。
冰滑的触感让陆景奕爱不释手,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晶莹透露,如同软玉一般。
“小鱼,过几天和我回家一趟吧?”陆景奕抬头看着她。
“去见你妈妈吗?”鱼悠捧着牛奶杯,问道。
陆景奕点点头,安抚道:“你不要担心,妈妈只是性格比较强势,人还是挺好的。”
“我不担心,你妈妈确实挺好的。”鱼悠抿着牛奶,“我很喜欢她。”
陆景奕:“……”你是认真的吗?连身为儿子的他,都没法在性格方面违心地给妈妈点赞。
“具体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准备礼物。”鱼悠正色问道。
“不用准备什么礼物,只要你人去……”
“你别说话。”鱼悠伸手点住他的鼻尖,成竹在胸地表示,“一切交给我。”
“……好吧。”
陆景奕双手环在她身侧,凑到近前,轻声问道,“你准备送什么?”
鱼悠也靠过来,轻声回道:“超、级、大、礼。”
陆景奕眼眸一暗,仰头含住她的唇,尝到一口奶香。
手上的牛奶杯被拿走,小小鱼被压倒在床上。
“可以吗?”陆景奕咬着她的耳朵。
“再等几天好吗?我想先和你妈妈见一面。”鱼悠闻到了他体-内旺盛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嗯……”陆景奕缱绻地亲吻着她,手指细致地勾勒她的身线。虽然渴望到极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就在痛并快乐的煎熬中度过了。
第二天,当陆景奕醒来时,鱼悠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
【我去岩云了,过几天回来,你帮我照顾一下店里的鱼宝宝,么么哒~~】
陆景奕:“……”
鱼悠坐早上7点的飞机,直飞岩云,但她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查看了一下鱼苗的身体状况,又去金褚等人的水族箱逛了一圈,除了彭俊礼的鱼苗有些问题外,金褚和元熙的鱼苗品相都不错。
鱼悠的罗汉鱼基本已经出形,唯独那条钥匙孔鲷还没有显示特征,无法确定品种。不少参赛者都在暗中关注她的情况,主要就是因为那条被鉴定为钥匙孔鲷的稀有鱼品。
9条鱼苗的品种,全都鉴定无误,最后这条至关重要。42名参赛者,10人出局,剩下的32人中,仅仅8人十条全中。如果鱼悠最后这条鉴定错误,不仅会失去进入前十的机会,还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鱼悠对此毫不在意,顶着一道道“热烈”的视线,迈步走出会场。
晚上10点多,鱼悠在酒店房间中换好衣服,带上防水背包,一个踏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距离酒店三里外的海域中。
鱼悠展开双臂,身如闪电,穿过几片海域,最后来到大兴洋。
缓缓向海底潜去,鱼群纷纷向两边散开,为鱼悠让出一条通道。
不过片刻,一条破旧的古船出现在眼前,船身早已腐朽,只剩下一片残骸。鱼悠在残骸中找到两个宝箱,一个装的是中古世纪的金币,一个装的是各种珍贵器皿。另外还有不少古董,但大多损毁了。
鱼悠取出一根绳索,将两个宝箱绑好,然后抓着绳索另一头,纵身向海面游去。
游动间,身体骨骼逐渐发生变化,由纤细变为精壮,由柔软变为结实。长发根根截断,化作水雾消失在大海中,只留下十几公分的长度。四肢颀长有力,丰姿俊逸。
握紧绳索,抬手一甩,带起一片银色水浪,瞬间跨越数百海里。
鱼悠以雄性之身,来到了a国的内比亚德沿岸,“他”打算将宝箱里的东西换成钞票。以前不在乎钱财,但“他”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必须为自己的伴侣创造最美好的生活环境。
“他”以前也在内比亚德出售过宝物,由中间人直接收购或者另外联系买家,虽然抽成很高,但胜在方便快捷,信誉也不错。
鱼悠将宝箱暂时藏在海底,然后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登陆,擦干身体,换上衣物,去附近码头租一艘渔船,接着再将宝箱转移到船上。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去找中间人。
“他”认识的中间人是一个外号“酒鬼”的中年男子,在海岸开了一家酒吧,朋友三教九流,人脉极广。
酒鬼以前是一个船长,但在一次出海中遭遇了暴风雨,右腿落下残疾,从此不再开船。那次海难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侥幸被正在巡海的鱼悠所救,两人就此结识。
酒鬼当时已经昏迷了,完全不知道鱼悠是如何在暴风雨中救下落海的他,但这不影响他对鱼悠的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 鱼悠:偷渡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