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你慢慢穿。”祁寒叹了口气,自己是要多没信用,都保证了还会让她担心成这样。
又过了一会儿,屏风后边终于有了声音,凤青霜换好了衣服,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祁寒看到凤青霜以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凤青霜会耽搁这么久,衣服是他的,他虽然在男子里已经算的上瘦的了,但是依然比凤青霜健壮的多,而且还比凤青霜高了一头之多,他的衣服穿在凤青霜身上,长出了一截,而且还松松垮垮的。
鉴于凤青霜此时的样子真的很搞笑,而他刚刚被凤青霜教育过之后,祁寒忍住了笑意,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匕首,蹲下了身子。
“别动,刀子很锋利。”祁寒叮嘱道,然后手起刀落,裤脚多出的一截,就被祁寒割掉了。
刀口平滑,裤子像是本来就是这么长一般,根本看不出是临时用刀割出来的。
祁寒如法炮制,长处来的袖子也帮凤青霜搞定了,又帮她紧了紧束腰,衣服变得十分合身。
“好了,走吧。”祁寒看到凤青霜身上合身了的衣服很是满意。十分自然的伸出了手,想要去牵凤青霜。
凤青霜有一瞬间,像是受了那个笑容的蛊惑一般,鬼使神差的想要伸手去握住那只伸向她的手掌。
意识就在抬手的那一瞬间回笼,她伸手打开了祁寒的手。
“多谢宣王赠衣改衣之恩,只是男男授受不亲,还请宣王多多注意。”凤青霜脸上挂着冷漠而又疏离的笑容道。
祁寒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转身同凤青霜一起,往两人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路过偏殿,听到里边有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仔细辨认一下还能听出女人的喊着。
凤青霜觉得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时就看到了祁寒的唇形。
“祁钰。”祁寒无声的说道。
凤青霜心中一惊,祁钰不是已经被废了吗?怎么还能在此行苟且之事?
好奇心驱使着凤青霜,她踮着脚,无声的走到了偏殿门前,投过了门缝,看清了殿里的情况。
男子果然是祁钰,而在他身下的人,居然是天年帝最近新纳的妃子,文妃!
凤青霜惊讶了一下,看着像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的两人,内心想到了一个可以让祁钰永不翻身的好法子。
她让祁寒在这里等着她,往前走了不远,在花园里拦住了一个宫女,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把皇上引过来。
宫女收了银子,保证会办好这件事,而后离开了。
凤青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跟在宫女的身后,看着她走到天年帝身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天年帝的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然后起身跟着宫女离了席。
凤青霜看到天年帝要往这边来,急忙折返,拉着祁寒躲到了阴影处。
天年帝步履匆匆的离席,引发了铃兰皇后的好奇,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着她跟上了天年帝。
一行人来到了偏殿,殿里祁钰的兴致正酣,虽然他没有了那个东西,但是谁说做这种事需要那个东西?他没有,不还是把身下的女人弄的舒舒服服的?
祁钰自得,却不知身后危险慢慢逼近。
天年帝听着殿里的喊着声,烦躁的一脚踢开了殿门。
“谁!”祁钰被吓的猛然回头,就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天年帝,以及他身后的任公公和铃兰皇后。
他身下的女子拉着衣服想要遮盖光着的身子,但她的脸庞早已显露在众人的眼中,文妃。
文妃看到天年帝来的时候咬紧了下唇,想到了她和天年帝的交易,起身对着天年帝行了一礼:“臣妾自知无颜面对陛下,还望陛下以后保重!”
言罢,文妃站起了身,冲向了殿内的柱子。
文妃碰柱而亡,血腥的气味在偏殿里蔓延着。太子祁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与妃子私通,罪无可恕,他现在只能期望天年帝还认他这个儿子留他一命!
都怪那个死女人,若不是她来引诱他,他又怎么会犯这种错!!!祁钰心中暗恨着。
“太子还有什么话说?”天年帝的目光从文妃的尸体上挪到了祁钰身上,面上无悲无喜,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儿臣,儿臣,父皇,都是她,都是那个死女人引诱我的父皇,父皇开恩呀,不不,父皇,你诛了那个死女人的九族,敢引诱太子,罪无可赦呀父皇!”祁钰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看不清形式导致了你的死亡,凤青霜在心里默念道。
果然,听了祁钰的话,天年帝怒极反笑。祁钰看到天年帝的笑容还以为他同意了,准备站起身凑到天年帝身边的时候,天年帝突然发狠,一巴掌将祁钰打倒在地。
祁钰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父皇……”
“传朕旨意,祁钰被任为太子,多年以来无才无德,惹是生非,今日废除祁钰太子之名,幽居钰王府。”天年帝冷冷的声线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祁钰像是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废除太子之名,幽居钰王府,说好听了是幽居,说难听了就是软禁!
“父皇,儿臣不服,儿臣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儿臣!”祁钰挣扎着起了身,冲到了天年帝面前,公公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
“你的意思是,朕昏庸到看不清事实吗!?”天年帝眸光更冷。
铃兰皇后在后边冲了上来:“陛下,陛下消消火,钰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引诱在先,给钰儿的惩罚是不是也太重了?”
铃兰皇后说着,眼神的余光看向了一旁已经死的透透的文妃,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只能任她开口污蔑。
天年帝扯来了铃兰皇后拽着他的衣袖:“朕意已决,你们母子二人,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了祁钰和铃兰皇后二人。
“母后,你一定要帮帮儿臣呀母后!”祁钰已经不争气的哭了起来,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