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
“还真是?那BOSS这不是典型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吗!哈哈哈,堂堂封总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在慕北心中封欩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原来遇到喜欢的女人,再强大牛批的男人也会自动走下神坛,跟他们这些普通人一个样嘛。
“你可给我闭嘴吧!”
慕风一个暴栗砸在他脑顶上,同时感受到来自前方的死亡威压,拼命给对面的同伴使眼色。
偏慕北是个铁憨憨,“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风大眯眼睛了?”
“我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慕风彻底放弃这个铁憨憨了,挥了挥手,紧急撤离灾难现场。
身后的冷气嗖嗖吹冻脖颈,慕风这才后知后觉地脊背一凉,回头如期而至地看到自家BOSS那张阎王索命的脸,脸上的肉皮子僵硬的很,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求情可以免除一死。
眼看着自己BOSS的冷脸越发渗人,慕北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慕南最近念叨说北美那边的人手布置缺个训练领队,BOSS我主动请缨去当三个月的集训队长,把那批新人带出来!”
“是吗?”封欩轻呵了一声,轻飘飘的声音明明比平时还多了一丝温度,但是慕北听着越发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秒,自家BOSS用事实告诉他人送活阎王这个称呼不是白叫的,“让慕南现在安排,你直接去南非开荒,半年之内搞不定那边的部署,就不用回来了。”
“BOSS你放过孩子吧!”
南非那边的大环境那么乱,慕南这个专业人士都把那里当成难啃的骨头迟迟不动放在最后再啃,BOSS直接一脚把他独自踢过去开荒,这是要他小命啊。
“BOSS!”旁边的慕风看不下去,上前出声,慕北感激的小眼神望过去,柔弱无助小可怜,极其渴望同伴伸出援手。
慕风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求助,随后向自家BOSS道:“南非那边实在太难搞了,慕北一个人去举步维艰……”
封欩掀眸,冰凉的视线扫落在慕风脸上,“你想跟他一块去?”
慕风坚决的摇头,“我的意思是希望BOSS可以酌情安排专机送他过去,早去好早回。”
“!!”这是什么坑爹同伴?
慕北瞪大两只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关键时刻坑他一把的好兄弟。
慕风送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我这是为你好,留在BOSS身边,说不定你哪天触了霉头比这还惨!”
“哼!”
明知道兄弟说的对,慕北就是不愿意承认。
心里还犹存侥幸,决定在临走前找从小将他们兄弟四人带大送给封欩的封老爷子求个情。
只要不去南非,BOSS留他在身边每天刷马桶都行。
另一头季芳菲跟上救护车,缓过气来的秦烟如看着女儿奄奄一息的模样,当下扑上季芳菲身上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害人精,抢了我女儿的男人不说,还害得她跳楼自杀,我掐死你一命抵一命,替我女儿清路。”
经过刚才的惊吓,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秦烟如,体力明显不支,季芳菲轻易扳开她的手将人甩在一旁的座位上,“挡你女儿路的是你畸形的教育三观和她自找死路的行事手断,自食恶果不愿接受就把错误怪在别人的身上,你想替你女儿一命换一命,倒也要看你女儿这次有没有命活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烟如吓得心又吊起来,“不是说摔断骨头,人没什么大事吗?”
季芳菲的唇角噙着好整以暇,“刚才确实没什么大事,不过拜你刚才的努力提醒,你女儿被你喊醒刺激了情绪,你瞅瞅她嘴角的血是不是冒的更多了?你再多叫几声刺激刺激她,说不定血淹没气管,两脚一瞪,就地升天了。”
“你给我闭嘴,娇娇你别听这个坏女人的,别动气,坚持住到了医院就有救了,有什么恩怨我们好起来再找这个女人加倍讨要!”
“那我可伸长脖子等着你们娘俩。”
季芳菲双臂环胸,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俨然不在乎母女两个一个个要杀人的目光。
“咕噜咕噜……”
躺在担架上的秦语娇看着得意洋洋的好看女人,她本想拉着这个女人一同赴死,结果现在自己躺在救护车里生死不明,女人却在旁边看笑话。
这叫她怎么甘心,胸腔里的怒气上涌,想要骂女人的话到嘴边被肺里用上的血液灌满,窄细的气管一阵撕裂的疼,受不住刺激剧烈的咳嗽。
“哇”地一大口血从嘴里吐出来。
“很好,肺里的淤血吐出来了,0.5cc镇定剂皮下注射,让伤者睡会儿直接推进手术室。”
“好的季主任!”
刚才护士联系医院准备接收伤患,那边听出季芳菲的声音,立马告知二人对方身份,并吩咐一路听指挥。
秦语娇的公寓楼倒是离仁爱医院不远,季芳菲知道是自己工作医院派的救护车也没多大惊讶,跟着停下的车子一起推病人进手术室。
紧跟其后的秦烟如拽住推担架进手术室的季芳菲,另一只手拽着担架,“仁爱医院的医生都死绝了我也不能让你给我女儿做手术,你要是进去我女儿今天的手术就不做了!”
“让您失望了我们医院的医生个个身体健康,不过今儿这真我还就跟你较上了,要么让我跟她一块进手术室,要么秦女士你出门拐弯直接推她进太平间!”
“你,你,这是你一个医生该说的话?你没有医德!”
“你一个患者家属可以不负责任诅咒我们医生,凭什么我们就得忍着让着?我可没义务惯你这臭毛病。赶紧选,我进去做手术,还是拖着你女儿耽误时间等死!”
“你们逼人太甚!院长呢?我要找院长安排别的大夫给我女儿手术!”
秦烟如歇斯底里的叫嚣着,满走廊喊着要找院长。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刚才有路段发生连环车祸有一辆涉事公交送来多位重伤患者,大夫都去忙着抢救人去了,只有季主任现在有空。”
秦烟如崩溃软倒在地,扶腿大哭,“你们这是逼着我把女儿的脖子送到侩子手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