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乔季白的疑问,季芳菲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儿子答应小甜意给她过生日,会在封家住几天。
季景州在着手给他们准备房子,这个月底应该差不多可以搞定。
想来想去,她和儿子现在确实住在封家别墅,又点了点头。
乔季白被女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搞懵了,迫不及待追问,“那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问的冒昧,看到季芳菲微蹙起秀眉,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确定自己有没有机会。”
“我们的关系跟你和我一样。封先生是我另一位小病人的家属。”
“那你们怎么会……”乔季白纠结措辞,怕一不小心说话唐突了对面佳人。
“我们怎么会住在一起?这个说来话长,因为一点点小意外,我欠他人情,答应短期住在他家照顾她的女儿。也就是我那位小病人。”
季芳菲没有觉得她和封欩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说不得,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
乔季白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失落。
原来在她心里,他和刚才那个男人一样,对她来说都是纯粹的病人家属。
不过好在她单身,就算有个孩子,他也不在乎。
重新确定自己有机会追求佳人,乔季白发掘自己全部幽默潜能,抓住短暂的下午茶时间,和对面的小女人相聊甚欢。
季芳菲在国外除了跟着老师搞研究,就是回家睡觉陪儿子,除了季景州之外难得有一个聊的来的朋友。
而且乔季白作为病人家属,相处起来没有和季景州在一起时不时的心理压力,更加轻松。
乔季白在国外工作内容涉及医疗器械生产,国内也有部分人脉,聊天中发现季芳菲作为医生对这方面的市场和行情也颇为了解,两个人约好了在乔季白回国创业期间多多联系,季芳菲也答应尽所能帮助他。
乔季白自然不指望她一个女人帮他谈合作,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她多接触培养感情。
而季芳菲则在考虑季景昊泰在这方面也有涉猎,说不定可以互相合作。
儿子又发来微信消息追问发展情况,季芳菲想起晚上答应早早回去给两小只做晚餐,和乔季白道别离开。
刚走出两步,一杯刚做好的咖啡兜头泼在她脸上。
棕色的液体自黑色的长发滴答落在脸颊,羽翼卷长的睫毛像落水的蝶翼。
“你怎么随便泼人?”
身侧乔季白来不及阻拦,眼看着佳人受罪心疼的扯过几张纸巾帮身边的小女人擦拭。
“这个女人就是用这张狐媚子脸勾引院长鬼迷心窍把我从特需部开除。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才进了特需部,她几句话就让院长把我打回原形,我恨不得这是杯硫酸,毁了她这张脸都是活该!”
张潇予气势乖张,说着话觉得不解气,扑上来扯季芳菲的头发。
乔季白立即将人护在身后,但架不住泼辣的女人发了狠要拼命的决心,尖锐的指甲划在他手臂上,碍于绅士风度不好对女人动手,只能低声喝斥,“这是公共场所,有监控摄像,再过分我们可以报警抓你。”
“你们喊警察来啊,事情闹大了才好,她到处勾人的狐狸精不嫌丢人,我怕什么?”
“你说谁是狐狸精?”
季芳菲拦住护在身前的乔季白,擦掉脸上的黏稠,从容地站在暴跳如雷的女人面前,“你说我勾引人有证据吗?明明是自己学艺不精被淘汰,有时间跑这里叫嚣,不如回炉重造好好学习。”
“你自己都是个空降兵,有脸说我学艺不精。今天的实操考核你怎么不参加?我看你的什么教授头衔根本就是靠脸蛋一路睡上来的。”张潇予现在就像一条逼到绝路的疯狗,从特需部刷下来,她被安排到了传染病科。
她才二十五岁,在传染科工作就算不被会被传染什么病,但是谈恋爱找老公,哪有仁爱医院特需部的医生说出去有脸面。
何况她为了进特需部,陪秃头主任睡了一年,家里还花了五十万,现在工资还没赚够本钱,加上平时吃穿负债累累,普通部门工资还不够她还网上贷利息的。
青春,金钱,就连身体都出卖换来的工作,就这么被毁了,她要恨死眼前的女人了。
实操考核是每个医院部门保证医护人员水平稳定的必要考核,不单单是季芳菲为了处理一个时文雅特意为之。
至于张潇予这个一石二鸟的炮灰,更不足以放在季芳菲眼里。
当下掰开女人攥着自己的手,“你对我的能力有怀疑大可以找院长,再私下纠缠我对你不客气。”
“你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大庭广众你还能宰了我不成。”
张潇予一边说,一只手改抓季芳菲头发,另一只手不停戳在她肩膀头推推搡搡。
季芳菲眼底厉色划过,刚要有所行动,一只长有力的手臂横过来,拎住作乱的女人手腕一个眼花将人拎着甩出去。
面前的女人一连倒退,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下身的一步裙撕拉一声扯开,空气凝重两秒,周围陆陆续续响起哄笑声,还有手机拍照录像的声音。
“平时张牙舞爪哪儿去了?”
男人嫌弃地取出一条手帕为女人擦拭黏糊糊的头发,接着又脱掉西装外套盖在她咖啡淋湿衣服被空调吹的发凉的肩膀上。
季芳菲看着突然去而复返冒出来的高冷男人,一脸稀奇,“你不是走了吗?”
慕北张嘴想说他们BOSS人都马上进封家别墅大门,接到小小姐电话要见妈咪,硬生生让他原路返回接人。
他有一种BOSS一直在等小小姐这个合理抓人的理由。
封欩一个眼神扫过去,成功让人闭嘴,薄凉的唇轻启,问道:“我的咖啡呢?”
慕北听得干着急,刚夸了大老板掐桃花专业户现在就拖后腿,这种时候不是该温柔体贴的带人离开并且贴心送上亲自买的大牌干净衣服吗?
季芳菲也皱眉男人这时候惦记他那杯捎带脚的咖啡,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往高举了举,“在这里。”
男人深沉的俊脸,冷声下令,“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