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彤回过身边整理东西边说道:“学长,天很晚了,我们早点睡吧,要不然明天婚礼会没精神的。”
说完,她就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她现在实在不想应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即将成为最亲密的人,但是她潜意识下想要逃避。
然而陈冠生拉住林雨彤的手腕,不回头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兴奋:
“想到明天就要和彤彤结婚了,我就睡不着觉。
我几年的期待,终于要实现了,我觉得我现在能出去跑几圈都不带累的。
我现在突然想请很多人,把我的快乐分享给大家,向世界宣告林雨彤,是陈冠生的妻子!”
陈冠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
林雨彤吃疼,忍不住回头哀求道:“学长,你放手好吗,我有点疼。”
她似蹙非蹙的细眉,显得更加可怜。
陈冠生心生怜意,忍不住靠近:“彤彤,今晚给我好吗……”
滚烫的火热气息吞吐在纤细的脖颈,似乎下一刻就要烧到皮肤上。
“不!”林雨彤猛地推开,惊恐地尖叫道。
……
一室沉静。
陈冠生脸色难看,乌云密布。
“学长,对不起,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到明天再说?我们明天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
我想有种仪式感,而不想这么匆匆地……”林雨彤低着头,打破尴尬。
半晌后,陈冠生笑着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又犯规了,说过在结婚前不和你亲密,让你不自在了。”
林雨彤逃也似的回到房间,只留陈冠生一个人留在大厅。
然而在林雨彤看不见的地方,阴翳的眼神重新染上他的眼眸,仿佛有一只巨兽要狠狠地撕碎什么东西。
……
“雨彤……”遥远的虚空似乎传来呼唤声。
林雨彤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还没有彻底清醒的睁开困倦的双眼。
一双阴冷凶厉的双眼浮现在林雨彤的眼前,像野兽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猎物,胜券在握。
“啊!”林雨彤惊呼,连滚带爬的向一边滚去,差点滚下床。
“雨彤?”
在她即将滚下床的时候,一只粗大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的主人满是担心。
林雨彤惊魂未定地看向声源处,陈冠生半跪在床上,横跨了整个大床,舒展有利地拉住她的手。
再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野兽啊,只有学长担心的眼神。
林雨彤从虚惊中镇定下来,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刚才应该是她昨晚做噩梦了,在将醒未醒的时候,现实和虚幻没有区分开,才会把学长错认成为野兽。
“雨彤,该起床了,化妆师在外面等着呢。”陈冠生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等我换完衣服马上就下来。”
林雨彤麻木的点点头,还没有从刚从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然而等了半天,没见陈冠生移动脚步。
“学长,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林雨彤不自在地要求道。虽然今天以后,他们就会成为夫妻,但她还是抗拒身子暴露在他面前。
陈冠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如往常一样彬彬有礼地拉上房门。
林雨彤快速的换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任化妆师摆布。
婚礼很简单,所以她要求的妆面打扮也不复杂,很快就准备就绪了。
她提着裙摆,站起来想活动活动酸痛的脖颈。
这时冷俊斯像小鸟一样扑进化妆室,说牧师也到了。
不过因为婚纱的裙子拖地很长,冷俊斯怕踩脏,不敢靠近妈咪。
林雨彤俯下身,摸了摸冷俊斯的脑袋:
“冷俊斯,以后我们和陈叔叔就是一家人,但是不要忘记,妈妈最爱的还是你。”
“嗯,我也最爱妈咪,希望妈咪永远快乐,以后我也要保护妈咪。”冷俊斯认真的点点头。
林雨彤失笑地弹了弹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子的脑袋。
冷俊斯笑着捂着脑袋,但是底下的眼睛却是一片晶莹。
以后他的爸比就是陈叔叔,虽然陈叔叔一直对他很好,给他买吃的,带他看病,也会让妈咪轻松开心。
但是,让他改口爸比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爱丽丝说后爸都是坏人,因为她的后爸总欺负她,甚至打她,于是她提醒自己要小心陈叔叔。
陈叔叔才不会这样做呢,妈咪嫁给他一定会幸福,也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他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想快快长大,获得大人的能力。
这样不管以后怎么样,就不怕欺负了,也能保护妈咪。
林雨彤没有说话,她看见冷俊斯的眼眶里,同样的晶莹。
下一秒,冷俊斯立刻转过头去,假装着急起来:
“哎呀,可不能让他们把我的喜糖抢走了!妈咪!我先去抢喜糖。”
说完,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去吧!”林雨彤微微一笑,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放松了不少。
“太太,您可真幸福,先生这么爱你,儿子还这么讨喜。”化妆师从镜子,朝林雨彤透露出羡慕的神情。
林雨彤微微点点头:“谢谢,你也会幸福的。”
婚礼的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按照习俗,新娘应该由长辈搀扶入场。
可林雨彤没有任何长辈,能把她交给陈冠生的,只有冷俊斯。
一个小孩子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抬头挺胸,紧紧的牵着妈妈的手,仿佛一个英勇的禁卫军。
红毯的两侧站满了来宾,众人的目光随着林雨彤的出现,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原本她想要简简单单的办,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令林雨彤惊讶的是,她似乎并没有那么紧张。
沿着红毯,她看到坐在中间的,陈冠生的父母。
她们的眼神并不友善,但却极力的保持着属于婚礼气氛的喜悦。
同样为人母,林雨彤完全可以理解他们,儿子因为她出了事,甚至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迫于无奈,他们只能接受二婚且带着拖油瓶的她。
林雨彤垂下眼帘,祸根就是自己,她没理由要求两位长辈对她笑脸相迎,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