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俩还在追逐,正在兴头上,不好打扰,陈眠就解释:“肖沉哥,我姨妈前段时间情绪不太好……”
韩肖沉听完,皱眉,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问陈眠:“你记不记得起来,秦溱出问题前,也是有一段时间提不起情绪?我还以为她孕期,情绪不稳,是正常现象,现在想起来,觉得不尽然是。”
“姨妈的情绪需要注意一下,对了,柳絮她还有个师姐是心理医生,不是上次那个,是另外一个,这个年纪应该有四十多岁,跟姨妈的年龄差没那么大,应该能聊得来。”韩肖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姨妈应该会有防备心,这样,我晚点跟柳絮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让她师姐过来才显得没那么刻意和突兀。”
陈眠点点头:“那就麻烦大哥了。”
“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几个月我抛下韩凛去挽救婚姻,要不是有你们护着他照顾着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脸回来。”
本来是想陪老婆去环游世界,结果把老婆弄没了,要是回来孩子也跟他不亲,那他这人生,真是不敢想像。
明正喜夫妻已经跑不动了,韩非沉拍拍自家大哥的肩:“晚上叫上柳絮一起过来喝一杯,这段时间,韩凛都是由柳絮照顾,你该当着大家的面,向她道声谢。”
陈眠接过话头:“秦溱对她说过许多重话,柳絮一个字没提,就是昨天,秦溱还把柳絮叫过去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也就柳絮,像个闷葫芦的什么都不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闹起来了。哥,如果秦溱说的是真的,柳絮要真的喜欢你,那也是你和韩凛的福气。”
韩非沉说语重心长:“我观察过柳絮,也考验过她,她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更适合你。”
“再说吧。”韩肖沉没放在心上,他对秦溱并不是没有爱,只是因为太爱,爱得太累,才不得不放手。
柳絮如果喜欢她,那确实是他的福气,却也是柳絮的灾难,他都快四十岁了,人生中所有的热情都耗尽了,已经没有余力再去经营一段感情,而如果仅仅是因为柳絮能把韩凛和他照顾好,而把人娶回来,那就更自私了。
柳絮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拥有更幸福的人生,而不是守在他们父子俩身边,委屈地用自己的光,照亮和温暖他们。
余芳华又叫又喊又跑又跳的,情绪太过激动,吃完晚饭就倒下了,到了后半夜,直接发起了大高烧,把全家人都吓着了。
陈眠不敢耽误,赶紧让人把人往医院送,韩非沉跟着去医院,陈眠在家里煎熬了半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天一亮就把几个孩子托付给韩肖沉和柳絮,直接往医院扑。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余芳华和明正喜这两个长辈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不测,那她就连想做一分钟小孩的机会都没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陈眠踉跄着往下跳,突然她脚一崴。
刚下车的明净立即往她这边冲,在她倒地前一把将她拉住:“小语!”
陈眠借着明净手臂的力量站起来,看到明净,她松了口气:“明净,你来了。”
明净等她站稳了才松手:“别急,我妈每半年就去体检一次,身体一直挺好,就这段时间情绪有点不太好,突然发烧,应该是水土不服。铁城下雪了,W城天气太干。你别急。”
陈眠嗯了一声,两人快步往医院里奔。
周洁曼看着两人并肩奔进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挑,也跟着跑进去。
三人几乎同时抵达余芳华的病房。
韩非沉与明正喜守了一夜,这时看到陈眠和明净来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明正喜拍拍韩非沉,说:“小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对非得折腾断不可。阿净和洁曼已经来了,你们姨妈烧也退了一些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还有小语,家里几个孩子呢,你别在这呆了,小心把病菌带回去。”
陈眠进去看了余芳华一眼,见她蹙眉睡着了,她伸手碰了碰,觉得还是有些烫手,有些急了:“韩非沉,怎么这烧退得这么慢?都大半夜了,我手放上去还是烫的!”
“医生说姨妈上了年纪了,这次发烧也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所以没用太勐的药,怕她身体受不了,你别急,人就在医院,景遇给打招呼了,他们会时刻盯着姨妈姨妈的,你放心。”韩非沉摁住她。
明净看了陈眠一眼,走过去探了探母亲的额头与手,探完说:“体温比正常值要高一点点,应该在三十八度左右,小语,是你太紧张了,出了错觉。”
陈眠噢了一声,再去探,好像真的没那么烫手了。
她松了口气,见韩非沉和明正喜都一脸疲惫,连忙催两人回去休息:“姨父,阿沉,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呆一下,等明夜到了我再回去。”
周洁曼突然说:“表姐,这里有我们夫妻呢,你跟姐夫回去吧,我和明净搞得定,而且明夜夫妻也到半路了,你不用担心。”
陈眠噢了一声,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净,洁曼,等姨妈醒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看她。”
她看向周洁曼,解释道:“姨妈跟我妈长得很像,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妈。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她和姨父这两个长辈了,所以一时心急上火。你别介意。”
周洁曼笑了笑:“姐,明净跟我讲过的,你们两家虽然出了三服,但关系一直很好,妈妈在家也经常提起你,遗憾不能将你拐回来当真正的女儿。”
陈眠听出周洁曼的意有所指,她笑了笑,没再解释,挽着韩非沉就离开了。
明净拧了条热毛巾敷母亲额头,帮忙她发汗,周洁曼算了算时间,去拧了另外一条热毛巾,告诉明净:“你刚下飞机,脸还是脏的,先洗个脸。”
明净用热毛巾洗了下脸,精神爽利了一些,把毛贴递给周洁曼,在周洁曼转身时叫住她,说:“我跟她从来没有开始过,一直是我单相思,不过从你结婚开始,这份相思就断了。”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跟她现在只是姐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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