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沉一闪,保镖李阳一扑,把韩非沉牢牢护住,于是,叶欢愉吧唧一下摔到了过道。
车子停稳,李阳这才把叶欢愉扶起来:“叶小姐,你还好吧?”
叶欢愉磕到鼻子和额头,鼻血横流,她捂着鼻子,想说话,一张嘴,就哭了。
韩非沉问司机:“林影,外面怎么回事?”
林影定眼看了看,说:“刚才有个流浪汉突然窜出来,好像撞到了。李阳,你下车看一下。”
李阳下车,把车门关紧,林影紧盯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很黑,路灯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不亮,整条马路就像是被清了场一样,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子。
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出事的,林影和韩非沉都从车上摸出了防身的东西。
很快,李阳把那个流浪汉扶到了路边,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立即和林影对调了岗位,由林影留下来等救护车,他立即掉转车头,重新开往医院。
叶欢愉往后看了一眼,那里黑漆漆的,林影站在路边,表情冷漠,那个流浪汉突然抬头看了过来,虽然她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但还是吓得赶紧转头回来。
韩非沉拿了一卷纸巾给叶欢愉:“按着鼻子,马上就到医院。”
叶欢愉摁着鼻子,不解地问:“韩先生,那个人受伤了,为什么我们不顺便把他带上?反正我们也要去医院。”
韩非沉没有说话,叶欢愉偷偷看他,见他神情冷澹,她害怕地缩了下脖子:“韩先生,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了。”
正说着,前边有了路灯,车子也贴着路边停了下来,叶欢愉看出去,只见有两个眼熟的男人站在路边,但一时没认出来是谁,这时韩非沉突然开门下车。
叶欢愉疑惑:“韩先——”
砰!
韩非沉甩上车门,紧接着,李阳也下了车,车上只剩下叶欢愉一个人了。
她正忐忑间,一个中年男人爬上了驾驶室,叶欢愉一看,认出来了:“任叔?!”
任叔发动车子,笑眯眯的:“爷临时有事要处理,我送你去医院吧。”
叶欢愉攥了攥手指,乖巧地点头:“谢谢任叔。”
韩非沉钻上了另一辆车子,林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爷,那个流浪汉跑了。”
车厢密封,即使没有开外放,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林影说:“爷,他该不会是碰瓷吧?”
韩非沉眯着眼,没有立即说话。
李阳发动车子,管家李忠猜测道:“这一带的路灯常年有人检修,上一次出现故障还是十年前,这次突然出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爷,那个男的,会不会不是随机碰瓷,而是预谋作桉?是冲着您和夫人来的?”
韩非沉想起车子急刹时,叶欢愉突然倒向他的画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当时叶欢愉没有系安全带,惯性使然,摔倒也是正常。
应该是他想多了。
李阳从后视镜看了韩非沉一眼,问:“爷,我让人查一查那个人的来历。”
“一个流浪汉,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而且也没有监控,能查得到吗?”李忠表现怀疑。
“查到哪算哪吧。”李阳笑。
韩非沉点头:“尽量查,另外,宝儿和阿琛他们学校,你们多加派几个人手。不要再发生类似上次的事。”
容希悦出事有可能是偶然,但之后的所有事串起来,就隐隐觉得像是一个阴谋,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么布局的人,又会是谁?
回到家时,几个孩子已经睡下了,陈眠刚从浴室出来,瞧见他脸色不太对劲,立即问:“出什么事了?”
“撞到个流浪汉,对方碰瓷,跑了。”韩非沉轻松地说,“有一段路路灯坏了,你这段时间晚上尽量不要出去。”
陈眠把他外套脱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他,没发现有受伤,她松了口气:“赶紧去冲凉,我给你煲了姜茶,冲完出来喝。”
等韩非沉进了浴室,陈眠到外头去,果然看到了李忠。
李忠老老实实地把路上的事情全部说给陈眠听,陈眠听完点点头:“这事我记下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你早点去休息。”
李忠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说:“夫人,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讲一下,又怕你听了不高兴。”
“没事,忠叔你说吧。”
陈眠这几年除了在辅导几个孩子的作业上有点暴躁之外,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很佛的,没什么事能让她动怒。
李忠这才坦言:“夫人,那位叶小姐,我认为把她接回来住很不妥,要不我出面,将她安置到外头的房子,再让家里佣人过去照看吧?”
“有什么不妥?”陈眠有些疑惑,“她救了宝儿。”
“叶小姐是救了宝儿小姐,但几年前,宝儿也救了她,而且她也因此脱离了火坑,远离了她的原生家庭,拥有了全新的人生。虽然宝儿小姐和悦悦小姐的命不能用钱来算,但起码,我们家并不欠她。”
李忠看了陈眠一眼,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往下说:“叶小姐已经十八岁,跟雪儿小姐有几分相似,宝儿小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她,非要把她带回来的。我担心——”
“先生对雪儿小姐有亏欠,我担心他会把这种心情转移到叶小姐的身上,到时候就算叶小姐没有那种心思,恐怕和先生的关系,也会不太正常。”
“当然,我是不担心先生的,毕竟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但我就怕万一,叶小姐产生了错觉,那到时候就家宅不宁了。”
李忠说的不无道理,陈眠点点头:“等到她恢复之后,我会跟宝儿谈一谈。”
谁会想到,宝儿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姐姐会有如此深的执念呢?
想起早夭的大女儿,陈眠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痛,特别难受,她怕韩非沉看到她这副样子会自责内疚,赶紧去看三个孩子,等情绪稳定下来,才出来。
刚好韩非沉也冲好凉出来了。
男人将近四十岁,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年龄丝毫没有带给他任何油腻感,反而一如既往的清爽,额外还让他多了一种儒雅的气质,金丝眼镜往鼻梁上再一戴,整个一高级知识分子。
刚刚沐浴出来的男人,身上还带着水汽,整个人看起来水水润润的,陈眠看着那张脸,依然觉得心动不止。
韩非沉察觉到她的视线,邪恶一笑,勐地朝她扑过来,陈眠惊呼:“韩非沉,喝姜汤!”
“不喝了!”
他攻城掠地:“我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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