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陆舒失魂落魄的在街头茫然的走着,正好经过的商铺正放着《空城》,听到这悲伤的歌词,陆舒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水雾遮蔽了双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锡池会这么快爱上另外一个女人?那她该怎么办?为什么每一个她喜欢上的人最后都会离开她?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才会让霍锡池主动的把她带进霍家呢?
秋天的夜幕来的总是那么的早,夜色一点点的变黑,街边的酒吧亮起**的灯光,欢闹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陆舒心念一动,踏进了酒吧。
在法国的时候,陆舒难过时也会去酒吧小酌两杯,但那都是单纯喝酒的清吧,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这么浓烈的荷尔蒙。
陆舒本来就长了一张乖巧的脸,白嫩的脸颊非常年轻,乍一看像是刚刚上大学的女学生,一点都不像年近三十的女人。柔弱动人的小白莲一踏进酒吧就被许多条恶狼盯上了,大家都蠢蠢欲动,静候着小白莲喝醉。
没有坐在吧台,陆舒直接包了一个卡座。酒很快就拿了上来,陆舒窝在柔软的沙发里,辛辣的烈酒一杯杯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喉咙像是被烧灼了一般。
真的好辣。
但是再辣也不如她现在内心的痛苦。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每个人脸上的放纵和欲望展现的彻彻底底,舞台上一个妆容夸张的美女穿着细跟的黑色高跟鞋在钢管上做着妩媚勾人的动作,黑丝紧紧包裹着雪白的大腿,倒立的时候,裙摆下翻,露出一截莲藕似的大腿,引得酒吧里的男人们阵阵欢呼。
酒吧里的气氛热烈的快要冲破屋顶,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夜晚,人们的欲望完全,裸露出来,男男女女声嘶力竭的尖叫,在舞池里热情的扭动着。
而酒吧里,独饮的女人往往容易引起**者的兴趣,一个个男人拿出自以为最帅的样子走到陆舒的桌前,不请自来的坐在她的身旁,轻佻的说道,“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要不要哥哥来陪你?今天的酒都算我的!”
说着,一双手还不安分的往陆舒的肩上伸去,试图把她搂在怀里。
“不需要。”身边有过霍锡池那么优秀的男人,陆舒更看不上这种男人了,于是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手中的五颜六色的烈酒一支支的饮下,陆舒的眼圈仍是红红的。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霍锡池?她能看得上才怪了。
还好这个男人还算绅士,见陆舒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笑笑也就起身走了。然而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知道你情我愿这个词的。
总有些男人不讲规则,非常没有素质。之后来的那个男人听到陆舒的拒绝之后觉得脸面上挂不住,于是勃然大怒的说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个出来卖的,装什么纯洁?说吧,多少钱一晚?老子出的起。”
说着,爪子就要摸上陆舒的脸颊,陆舒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那人摸到,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后往后用力一掰。
那人捂着手腕哀嚎起来,他的朋友似乎注意到他行动不顺,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足足有七八人,对着边清挑衅的说道,“小子,你想干什么?这妞是我们先看上的,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边清冷着一张脸看着还坐在那里继续喝酒的陆舒,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这几人撞到了枪口上,他也就不客气了,“都给我滚,不然我不客气了。”
那些人看了看边清身后,见只有他一个人,胆气也就大了起来,刚才**陆舒的那个男人推了边清一把,指着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大爷我这么说话?这个妞是本大爷的,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男人得意洋洋的看着边清,从人数上来看,他们这方确实占着优势,不管是谁来看,孤零零的边清似乎是很好欺负的对象。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边清的身手有多好。
边清带着一身的煞气,冷峻的眼神嗖嗖的射向男人,男人还在挑衅的嘲笑边清,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快要问候边清的上下三辈人了。
突然。
男人眼前有道黑影闪过,众人还没有注意到边清已经出手了,动作干净利落,一拳把男人击倒在地,然后狠狠地踩住男人的右手。
“刚才就是这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的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边清眼中警告的意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看不出来。
陆舒已经喝的有些神志不清,旁边发生的一切似乎跟她都没有关系。男人的痛呼和围观者的喧嚣都在她耳边渐渐的远去,只剩下烈酒被吞咽时发出的咕嘟咕嘟的声音。
此时的边清正忙着对付那些小混混,暂时顾不上制止她。
那人的朋友一见他被边清打倒在地顿时不满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前给边清一点颜色看看。灯光下双方之间的气氛紧张的像一根绷紧的弦,恶战一触即发。
“这不是清哥吗?哎呀,没有第一时间迎接您,真是罪过。”
酒吧里向来不缺少喜欢看热闹的人,边清周围早就围满了人,这么大的阵势自然也招来了酒吧经理的注意,由于担心有什么流血伤亡事件发生,经理费力挤进了人群,结果定眼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圈子中间站着的不正是霍爷身边的边清吗?哪个不长眼敢在他地盘上去招惹霍爷?自己找死也不要拉他下水啊。
“这是怎么了?”经理一张略显肥胖的脸挤成了菊花样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霍锡池的身影,于是问道,“霍爷在哪里呢?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您了?您尽管说,我帮您教训他们。”
边清冷冷的扫视了凑到眼前的经理,脑海里没什么印象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这间小酒吧的经理,清哥您有什么需要吗?”能当的上酒吧经理的基本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式的人物,在圈子里大小是有几分地位的。
只有能让别人卖你几分薄面,酒吧才能平稳的运行下去,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黑掉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边清来的目的就是找陆舒,没有心情和精力和这些小混混计较,于是抬高了下巴对着还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一扬,“那好,你说,动了霍爷的朋友,这人要怎么处理?”
边清的那一拳虽重,但也不至于哀嚎到现在,那人自从看到经理对边清的态度开始,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肯定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即使他不知道霍爷是谁,然而经理恭敬中带着几分胆怯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那人的那帮朋友也不过是些酒肉朋友,一看到局势不对,一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恨不得从来跟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哪还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出头?
经理一听边清的话,心里气得直骂娘,这帮有眼无珠的家伙,霍爷的人是能随便乱动的吗?还在他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万一霍爷一个不高兴,他不也要跟着受牵连?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卡座上独饮的陆舒,该不会是霍爷的女朋友吧?最近听说霍爷成双入对的,要是**了这位主儿,真是不得了了。
“他哪只爪子不老实就废了哪只怎么样?”经理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那人也是他店里的顾客,他也没法做的太过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案了。幸好霍爷不在,不然还真的不好收场。
闻言,还在地上翻滚哀嚎的男人变了脸色,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跑,打算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经理怎么可能这么在边清的眼皮子底下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冲着保安使了个眼色,男人还没挤出人群就被拦了下来带到边清的面前。
“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吧。记着,不要让我失望就可以。”边清深深的看了经理一眼,转身夺下陆舒手中的酒杯。
“唔!边清你干什么?把酒杯还给我。”陆舒见酒杯被夺走,顿时急了,两只手混乱的挥舞着试图把酒杯从边清手里重新夺回来。
边清沉默着,酒杯被他甩到一边,在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之后在地上摔成碎片。陆舒泪水不住的流着,边清一个公主抱直接把她抱在怀里,稳步的往外走。
身后的一切都跟他再无关系,怀中的女人现在才是一切。
边清虽然走了,经理也不敢偷工减料,伸手招了两个动作麻利的打手过来,一人死死的把男人按在地上,一人手起刀落利索的把男人右手的手筋挑断。
啊!
男人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腕,周围人见没什么好玩的可看,纷纷散了,只有他的那些朋友还在,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直到经理也转身离开才壮起胆子上前扶起已经昏迷的男人逃也似的走了。
快要入冬的夜晚寒风有些刺骨,后半夜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昏暗的路灯孤独的亮着。
陆舒在边清怀里不住的挣扎,可是边清的双臂像是铁索一样紧紧的锁住了她,让她挣扎无果,最后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委屈的声音哭的边清心都要碎了。
酒吧离酒店有段不短的距离,边清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手臂很酸,但是步伐依旧坚定,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