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此为防盗章

她今个如此安分配合,虞淮已经十分知足了, 赞许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恩, 都好了。”

沧笙闻言跳起来, 活似挣脱了缰绳的小兽。轻轻一动, 凤冠左右的珠花跟着颤, 压在她的脖子上,是不可承受之重。

沧笙脖子一僵, 赶忙扶住, 虞淮也上来搭了把手, 看她似乎扭着了般嘶地倒吸了口凉气,一面发笑,一面体恤道:“不如先将凤冠取下来吧?”

沧笙不肯,但也不敢再动了。扶着他的手, 请他带她到镜前:“嫁衣凤冠一生只能穿戴一回, 不多看几眼, 可算是亏得慌。”

虞淮依言领着她去了。临着镜的桌上布置着烛台,照的屋内都亮堂堂的,灯下美人最好看, 她在镜前转圈圈,心都要飞到天上去。

他便在一旁坐着,静静地守望。

她不知道, 那一刹那, 他有多爱她。

心脏被柔软的情绪填满, 凝望着她小小得意而满足的眉眼, 止不住地微笑。

沧笙起初没发觉,一心一意看着她漂亮的衣裙,后来发觉了,有点窘迫:“你笑什么?”

虞淮摆摆手说没什么,示意她继续。

沧笙面皮厚得紧,反正她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虞淮早都知道,不至于会拿这个笑话她。摸摸自己的小脸,对镜叹息道:“我今个是不是格外地闪闪惹人爱?”

虞淮笑出声:“的确,至少你今个就格外地喜欢你自己。”

沧笙知道这是埋汰她呢,可是她不介意,堂堂正正问道:“那夫君呢?”她飘似地晃到他身旁,就着他的腿便坐下来,“我又不求迷倒众生、沾花捻草,除了自己喜欢就要夫君你喜欢就好了,夫君喜欢么?”

她说起情话来自然又平和,浑似不知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虞淮低低嗯了一声,平静的嗓音与汹涌的内心呈出截然相反的姿态,“我一直都喜欢。”

沧笙得了个满分的回答,乐不可支,在他唇上轻轻一碰,是对彼此的嘉奖。孤芳自赏过瘾之后,望着自家夫君叫人蠢蠢欲动的美貌,倏尔有些悔恨:“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怎么不提醒我办正事儿呢?”

沧笙以为他又要羞红了脸,在她的要求下半推半拒。哪想做了新郎官的人魄力非凡,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嫁衣脱了便不会再穿了,你喜欢便让你再瞧一会。”

言罢,勾着她腰身的手臂揽紧,另一手放在她的膝弯下头,便是将她整个的抱了起来。

沧笙措手不及,忙抱紧了他的脖子。略微适应过后,咯咯笑开了,偏过头迎上他的吻。一面吻,一面抽空道:“夫君身子果真是转好了,这衣冠可沉,都敌得上一个我了。”

虞淮动作轻柔将她放在床沿,沧笙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活泼生在骨子里。他生怕她又闪着,一手细心地扶着她的脖子,一根一根地为她拆去发饰。

沧笙故意闹他,时不时在他凑近的时候啄他两口,一味地笑。珠花从她柔顺的发上落下来,撒了一地,叮叮当当的响。

褪了外衣,两人缠闹到床上,沧笙吻着吻着忽而一顿:“啊,差些忘记件事。”

虞淮心思不在这,流连在她的唇畔,心不在焉,“嗯?”

“还有一个礼,咱们还没成呢。”沧笙支起身子,将手腕举到他面前,“来,夫君,咬我一口。”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支起身子时要比他略高一点,一手仍揽着他的脖子。

虞淮迷茫了片刻:“咬你?”

“凡人的成亲的礼数众多,我们石头仙的规矩只有一条。你咬我一口,施以婚契,便可在我身上篆刻出你的名字,生生世世都不会磨灭。”

虞淮眼眸一晃,有片刻的出神:“生生世世?”

“恩。”

咬一口,其实是个模糊用词,意思意思,形式到了就好。凡人的牙是钝的,若不发狠并不能刺破皮肤,反而会留下青红的牙印。沧笙没想到解释这一茬,因为虞淮之前看上去兴致并不高,谁知道他接过她的手腕,咔嚓一口,登时便使了吃奶的劲,若非她是仙体,估摸骨头都给他这一口咬碎了。

沧笙痛得背脊僵直,压抑不住,嗷地哀鸣了一声,院外的人都听见了。

小厮面皮抖了抖,与旁及的人互望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

……

手腕上见了血,沧笙嘶嘶地抽气,还是怕错过时机,忙正起身结咒。虞淮唇角有她的血迹,墨瞳若渊,有种妖冶而惑人的魅。

他几近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腕。血痕一点点变幻,勾勒出两个字来。只是这样的字形,他从未见过。

“成了吗?”他问她。

几乎是婚契结成的那一刻起,沧笙便没感知到痛了,稀奇般抬着手腕看了看:“成了。”

虞淮握住她的手,似乎比她还要激动,声音紧绷着:“这是我的名?”

“对,是石族的文字。”

虞淮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几近虔诚地吻上了契约的痕迹。

几不可察,道了一句:“足够了。”

沧笙眼眶倏尔一热,心口的空虚冰冷之感极度强烈地席卷而来。

他吻着她的手腕,几近虔诚,一遍复一遍,不肯离开,加重了她的痛楚。

沧笙笑着,坐下来,抱住他的脖颈,朝他努了努嘴,“哪有新郎只抱着人手亲的,来~亲在我嘴上嘛……”

“狼心狗肺的东西,虞家养活了你,你就是这样回馈主子的?!你如此不顾廉耻,事情传出去,家里的几个妹妹还要不要嫁人了?”

那耳光清脆得紧,听得沧笙瞳孔一缩,眼见着阿离被打得摔倒在地,面上渐渐浮现清晰的红痕。她的唇被咬破了,嘴角溢出血来。听着老夫人的话,心里最后的防线都崩塌了,眼泪再也止不住:“是阿离一时迷了心窍……求求老夫人开恩。”

老夫人不想听她废话,转过身来面对沧笙的同时,身上迫人的气势便已经收敛得差不多了:“宅中出了这样的事,让大夫见笑了,不知我孙儿现下情况如何?”

华夫人与二房的孙夫人迟一步赶到,一进门便看见阿离在不住的哭诉求饶,沧笙迟疑了片刻,开口道:“这样的药本就损人精气,令公子血气皆虚,会到什么个境地实难预料。“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面色更差了,几乎都要对着阿离破口大骂起来。

阿离倏尔抬头看了沧笙一眼。

“大夫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吗?明明都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如此相迫?”阿离捂着嘴角的血,“我来公子的房中,确然是我图谋不轨,亦愿意接受责罚。那么大夫你呢?坐收渔翁之利,还要装出一脸清高来么!”

这样的疑虑老夫人不是没有,只是沧笙的医术摆在那,虞淮是在她手里头身子才慢慢变好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老夫人断然不会选择去得罪她。用力砸了下手中的拐杖,朝着阿离怒喝了一声:“放肆!谁让你说话了?”

华夫人赶忙上前安抚:“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点到即止的规避了要点,没人回应阿离的质疑。

沧笙知道这个时候不解释就是在人心中隐隐坐实了罪名,且而这罪名也是真的,她的确把虞淮如何如何了。可虞淮先前嘱咐过她万不可说出实情,更不要道对他有一丝丝的情意,不然便是矮了一头,被人拿捏住了话柄,解释不清了。

正纠结不知如何说好,房中虞淮轻轻念出一番话来。

沧笙听罢眼前一亮,跟着读了出来:“我既为虞公子诊病自然要对他的事全然上心,先前观他面色不好,生怕晚上出事遂过来看一眼。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周,忘却了男女大防,公子这病实不是我该插手的。不如老夫人另请高明,择一位男性大夫为虞公子看诊罢。”沧笙言罢后退了一步,要转向廊庑离开。

老夫人一惊,将人拦住,恳切道:“可使不得,既然是病者哪里有忌医的说法!谁要是敢乱嚼舌根,我剁了她的舌头!这三更半夜的,若大夫你撒手不管了,我那苦命的孙儿又该如何是好!”

沧笙默了好大一会,面带无奈:“老夫人说的是,病者无需忌医。可我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令公子的病又是……我若是进了这个房间,清白的声誉便洗不干净了。”

她如今说双簧的技能愈来愈高超了,演技十分的到位。

老夫人闻言不好再劝,女子的闺誉非同一般,“那我孙儿这……该怎么办呢?”

沧笙低咳一声拖延时间,等听到了回应跟着道:“熬过了今晚,我再替令公子好好补身子罢。”

关心则乱,老夫人一听那个熬字心都要给揉碎了,怒气涌上头来,举起拐杖要打阿离,都是这孽障惹的祸!

华夫人怕真弄出人命来,扯着劝,令人将阿离带了下去。

一直在旁边候着,没什么存在感的孙夫人突然开口问道:“不知沧笙大夫可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帮衬虞淮一二,令他好受些?”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女配她天生好命她的4.3亿年恣意风流弥天记嫡女娇妃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农家娘子美又娇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至高降临
相关阅读
司少蜜宠:慢点撩!着魔夜幕杀机:最后的目击者沉香如屑在帝少掌心撒娇娇重生洪荒情暖皇专宠:丑颜皇后狠妖娆此情脉脉[修仙]七年之约:沈少别来无恙肥妃种田好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