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俪带着一丝好奇,打趣道:“洲哥哥还真是不会买东西啊!”
一听嫌弃的话,江雪茹一个眼刀甩了过来,娇嗔道:“姐姐,人家洲哥哥好心给的礼物,你还挑三拣四,丢不丢人啊?!”
江雪俪笑了,“妹妹,我说得是实话,也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喜欢,一并收着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敢要。”
说着,江雪俪将丝帕还给白鹭洲,笑道:“洲哥哥,并不是俪妹妹嫌弃,而是应天的云锦丝帕,有着特殊的意义;好在紫溪县知道这意义的人少,我想洲哥哥也是不知道,也就不多言了,这丝帕洲哥哥还是送给嫂子吧!”
白鹭洲一愣,一旁的白正弘就笑了,“俪丫头,这丝帕有什么意义,你也给正弘叔说说?!”
江雪俪笑了,“正弘叔是要考功名的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应天了解,侄女也是道听途说,真假都不知,如何跟正弘叔说啊!”
“哎哟,道听途说就吓得不敢要礼物了,这要是假的,你岂不是亏了?!”
白正弘打趣一句,江雪俪也故作一脸失落,“是啊,太亏了,早知道就早点出来了,至少还能拿到华胜了。”
洛青好似想起了什么,便笑道:“说不定这华胜本就是你的了。”
“是啊!”白正弘也纳闷了,这就看着江雪茹,“茹丫头,你多大了?!”
白鹭洲可不想洛青误会什么,没等江雪茹开口,就说道:“这鎏金的华胜本就是给俪妹妹的,可茹妹妹喜欢,问我讨了,我没办法,就先给她了。”
江雪茹抢应天的头饰,是因为马上端午了,她想带着这华胜,去显摆一下了。
可现在这样,怕是要被抢回去了。
江雪茹顿时大眼眨巴着,含泪说道:“姐姐,你不是有一支华胜了嘛!我还没有华胜了,你就不能让给我吗?!”
“你未满十四,没有华胜多正常。”
江雪俪嗔着,还冷哼一声,“洲哥哥买的礼物,是谁的就是谁的,不能因为你谁喜欢,就抢了去;就好似洲哥哥一样,他有妻子了,你不该有的心思……”
“江雪俪,你够了!”
江雪茹尖叫一声,打断江雪俪的话,猛地起身,将华胜砸到江雪俪怀里,“不就是一个礼物嘛,你至于这么欺负我吗?!你喜欢就拿去,我要丝帕……”
“丝帕就不给了。”
白鹭洲也开了口,还伸手拿着丝帕,转头看着洛青,“阿青,我们都是粗人,很多事不懂,你别生气,回头你帮我给茹妹妹挑一个礼物吧!”
这是要把火转到她头上吗?!
洛青有点无语,没好气说道:“我更不会挑礼物,反正茹妹妹也说丝帕可以,你就给她吧!”
她竟然不在意?!
白鹭洲一下子就火了,可想着也是自己不好,只能看着江雪茹解释,“茹妹妹,这云锦丝帕在应天叫鸳鸯帕,是订婚男女和夫妻之间的礼物,我那挑礼物的兄弟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你别生气,你喜欢这华胜,回头洲哥哥让人从应天给你再捎一份回来,可好?!”
“原来这丝帕还有这个意思啊!”
众人都释然了,白正弘还瞪着白鹭洲训斥,“臭小子,以后带什么礼物,记得先问清楚,别拿自己是粗人说事,毕竟我们白家是书香门第,丢不起这个人。”
“四叔教训的是,十安记下了。”
白鹭洲干脆将丝帕放到怀里,一脸淡漠的应着。
瞧着主子的怒颜,蛮牛心里咯噔一声,替狐狸暗叫不好,这下那小子要被揍了。
一听这丝帕的寓意,江雪茹肠子都要悔青了,可现在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故作懂事,点点头,“洲哥哥都这么说了,茹儿只能答应了。”
“洲哥哥真是好啊,就不知道给嫂子带了什么礼物啊?!”
江雪俪笑呵呵的问了一句,洛青立刻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袖褙子,“给我买衣服了,俪妹妹看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江雪俪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想不到应天也有水田衣,我还以为是大姑姑做的了。”
水田衣?!这不是小袖褙子套装吗?!
“俪丫头,你还真是没眼光,你仔细看看,这应天的水田衣可比咱们紫溪拼布水田衣好看多了,且纤瘦鲜亮;侄媳妇身量小,穿着应天的水田衣,比穿紫溪县的水田衣好看多了。”
确实好看,玲珑有致,真是恨不得将她按倒在地,先好好品尝一下再说。
白正弘色眯眯的看着洛青,评头论足。
这让白鹭洲很是不爽,莫名的想打人,更是后悔给她买衣服了。
可洛青却觉得这是大实话,就算出自一个变态嘴里,她也觉得没啥,毕竟女人嘛,哪有嫌弃别人夸奖的话,顿时乐了,“四叔真是有眼光。”
江雪俪也看了一下,附和着,“确实,四叔观人入微,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嫂子看着婀娜了。”
“是吗?!”
洛青心情很好,还转了一圈,“还别说,这衣服我也喜欢,回头二婶婶给我做新衣的时候,就按着这个尺寸做,让我以后都美美的。”
微暖的阳光中,她的笑,好似一抹奇光,她的身姿好似异彩,亮了他的眼,也暖了他的心。
可她为何总对他冷言冷语,对外人却能露出这样的笑?!
白鹭洲心里不爽,很是不爽,没好气嘀咕,“说话就说话,转什么圈啊,丑死了!”
江雪茹嫉妒的要命,可听到白鹭洲这么说,顿时又开心了,附和着,“就是,水田衣都是干活穿的,转几圈,也都是木头桩原地打圈圈,嫂子要是喜欢打圈,也该换一身罗裙啊!”
洛青本不想与她计较,可想着她对黎儿下手,也来了脾气,“茹妹妹,你不懂你洲哥哥的心思,就不要乱跟着说话;再说了,我好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最近我吃了黎儿带回来的肉包子,梦魇有点重,你可千万别惹我,当心我发脾气,撕了你的嘴。”
江雪茹一愣,心里多少有些慌,又眨巴了眼睛,露出哭泣的样子,“嫂子,我就跟着洲哥哥打趣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