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不是你这种低俗的贱女人穿的,马上给我脱下来!”
顾眉颜一惊,可随后却装出一副不太明白的模样说道:“这件衣服明明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脱。”
“哼,你也配穿我做的衣服?给我脱!”路槿斐眼眸中杀气腾腾,手指不自觉的紧锁着。
看着她那张脸,之前顾知夏悲伤木讷的神情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很想捏碎她的咽喉,就像是想要捏碎自己因顾知夏那神情而悲痛的心一样。
“立刻给我脱!”路槿斐送牙缝中挤出这一句冷漠的声音。
顾眉颜又气又恼,可却又是无能为力,她上了路槿斐的车,将顾知夏的礼服缓缓的脱了下来,然后穿上路槿斐那一身男士的衣服。
“下车!”路槿斐看着手中礼服,冷声对顾眉颜吼道。
顾眉颜看着自己那一身宽大不合适的衣服,下车的话,她要怎么回去?
路槿斐看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于是打开车门,毫不怜香惜玉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生生的从自己的车上拖了下来。
上了车之后,一脚油门下去,扬长而去。
顾眉颜看着自己的一身蹩脚的衣服,又气又恼,愤愤地在原地跺脚。
深夜的街头,灯火阑珊的辉煌显得十分的热闹。
可是站在窗边的顾知夏却觉得异常的凄凉。
忽然一辆宝石蓝色的跑车缓缓的停在门前,顾知夏一喜,那辆车正是路槿斐的车。
她正打算忙去给路槿斐的开门,却看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扶着醉醺醺的路槿斐缓缓的上楼。
那女人正是今天见到白总,白心露。
瞬间,顾知夏的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只能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再多一步也动不了了。
她从门缝中看见门缓缓的打开,白心露架着路槿斐,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到了屋里,不停歇地进到了路槿斐的房间中。
好奇心像是一只小奶猫的爪子一样,挠在顾知夏的心上,让她无法安定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于是她最终还是站到了路槿斐的房门前。
透过一道门缝,借着如水的月色,顾知夏看见白心露坐在路槿斐的身上,白质细长的一双手暧.昧轻柔的抚.摸着路槿斐冷峻的脸颊。
路槿斐一双迷离的醉眼,浅浅的笑望着白心露,一张薄唇,噙着邪魅的笑意,迎接白心露的红.唇。
当唇与唇之间交织纠.缠,舌与舌相互诱.惑。欲.望在两人之间游.走着,点燃了整个房间里的热度。
顾知夏紧紧地攥着拳头,长细的指尖都陷入了肉里,她咬着下嘴唇,一双杏眼满是怒气和悲恸的泪水。
当白心露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白皙**的身材显露在路槿斐的面前时,顾知夏的心无法承受的破碎了。
她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的心可能随时会停止。
顾知夏转身捂着脸,匆匆跑出了房间。
重重的关门声,使得白心露一惊,娇滴滴地躲在路槿斐的怀中。
“是有人进来了吗?”白心露担心的询问着。
路槿斐迷离的眼眸清晰的映出点点星色,刚才那噙着笑的眼角,这一刻满是寒意的凌厉。
他推开白心露,无感情的淡淡说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白心露一怔,相信他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后她轻柔的攀上路槿斐的肩膀,倚在他的后背上,轻柔的抚.摸着他半赤.裸的前胸。
“怎么了?担心有人吗?你不是说家里很安全吗?”白心露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像是要把将将熄灭的欲.火再点燃起来。
路槿斐厌烦的挣开她,冷声道:“你要是喜欢这里,我走!”说着他便要起身。
白心露看他不像是说玩笑,忙伸手扯住了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路槿斐冷冷的看着她:“你走还是我走?”
他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她的问题,可以说完全就是忽略了她的问题。就像是这件她虽然在他身边却一直被忽视一样。
白心露气愤愤地站起来,朗声吼道:“我走!”随后她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路槿斐的家中。
路槿斐听见重重的关门声,那声音,和顾知夏出门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心痛的感觉又再一次爬上了心头。
清晨起了雾气,顾知夏看着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缓缓的从车库里走了出来。
她揉着自己的心,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这个点,他和那个女人应该不再家中了吧?
她还是要去上班的,可是如果就这样又撞见了他和那个女人怎么办呢?该说点什么呢?
她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扭动了钥匙进到了家中。
只见路槿斐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待她一样,他面前有一个大箱子,是顾知夏来的时候带来的。
屋里已经不见了女人的去向。
路槿斐一看见顾知夏,二话不说,提着箱子到了她的面前:“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只说一遍,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顾知夏没有说话,冷漠的看着他。
路槿斐突然之间生气了,朗声道:“你要赖在我家到什么时候?怎么?你就那么想跟我结婚?”
“想!”顾知夏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般没有下线的回答路槿斐。
不仅顾知夏没有想到,就连路槿斐也没有想到。
这要是在从前,路槿斐可能会高兴的蹦起来,一整天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推掉,先去和顾知夏打结婚证。但是现在,路槿斐莫名的恼火,愤怒烧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一把扯住了顾知夏的胳膊,拖着她到了卧室之中,重重的将她摔在床上,身子压.在起来,开始发泄似得亲.吻。
他的吻像是夏日的骤雨,凌乱且愤怒,每一个都像是带着火焰一样,燃烧着顾知夏每一寸的皮肤,和她已经满是血污的心。
顾知夏没有回应他,只是像一具尸体一样,呆呆的躺着。只是眼角的泪水没有过程的缓缓滚落,沾湿了枕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