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手上拿着的是一个人形的娃娃,娃娃的四肢被人剪了一半,露出里面的棉花,娃娃的手脚还上面摇摇欲坠,稍稍用力一扯就能把它扯下来。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阮萌萌会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可娃娃的脸上被针扎着一个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胜宇凡。
在娃娃心脏的部分扎着许多细针,看上去就像在诅咒这个叫胜宇凡的人。
看到阮萌萌手上的东西,胜宇凡眼底一沉:“这种恶作剧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赶紧丢了。”
挥挥手,不再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娃娃。说不定是哪个看他不顺眼家伙的恶作剧,说不定是打不过他就想这些没有用的歪门邪道。
她并没有听胜宇凡的话,反而把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伸手拿起盒子里的另一样东西,一封信。
信封是灰色的,高级感说不上,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个信奉跟平时见到的寄信白色信封和牛皮纸信封都不一样。
翻面,上面写着胜宇凡亲启。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打开看,我没兴趣。”
从看到娃娃的那一刻起,胜宇凡的心情就已经非常糟糕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这个多出来的信。他不想看某人高高在上说话的模样,哪怕只是白纸黑字,也会让人开启并不美好的回忆。
阮萌萌没有问胜宇凡难道真的不好奇吗?她默不作声的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只有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的洒脱,倒也看得清楚,可以看出来写信的人经常练字。
“胜宇凡,你好,好久不见,想必你现在过得很不好吧?我想你应该记得我,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因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那件已经刻在你骨子里的事,已经过去两年半了,不是知道时间让你的骨子深刻的事情变得更加让你痛苦,还是时间已经在你的心中抹去了这件事,如果是前者,我会非常开心。不过,我估计已经是后者了,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这不是及时出来提醒你了吗?只要我还在,你就可以大胆放心的继续痛苦下去,因为只有让你继续痛苦,我才会变得开心一些。”阮萌萌忍不住念了出来,“那么,我们开始追忆,两年半前……”
往下,阮萌萌没有继续念下去了,她收起信纸塞会那个灰色的信封,眼神满是慌乱。
“闭嘴!”这一次胜宇凡的反应似乎慢了半拍,阮萌萌已经不说话之后才吼出这句话。
原本可以当一个旁观者的陆云泽,刚才看到胜宇凡的表情变得呆滞,他痴痴地望着前方,任由阮萌萌往下读,直到阮萌萌自己发现了不对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出面呵斥叫停。
看来自己对胜宇凡了解得还不够,他身上依旧有很多事是自己不清楚的,并且这件事或许会影响他很久。
阮萌萌张着嘴想说些安慰胜宇凡的话,她上前一步之后伸手想去拍那人,却在靠近的那一刻被胜宇凡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伸过去的手,还差几厘米就可以触碰到他,手却收了回去。
“把信给我。”他原本可以直接抢,却摊开手,希望阮萌萌把信封放在他的手上。
或许,他的理智还在。
阮萌萌颤抖着手,把信安稳地放在胜宇凡手上,这一次她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可她的嘴微微张开,又立即紧闭,并且把头扭过去不再看眼前的前未婚夫。
如果陆云泽刚才在阮萌萌身边没看错的话,在信的最后,那人突然字迹工整地写着:胜宇凡,你应该知道,该来的报应永远都不会缺席,你不会以为你的报应已经没有了吧?不可能的,你记住,报应迟早会来。对了,说这么多,你还记得……
哪个名字被阮萌萌用手挡住,陆云泽没看见。
大概,这个名字是影响胜宇凡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