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邺风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就要吻她。
“啪!”
杨邺风的脸停在半空中,微微侧向一边,脸颊上还留了个红掌印。
“现在清醒了吗!”夏清榆冷冷的盯着他,刚才她好像太用力了,手都麻了,她很讨厌不喜欢的人亲近自己,尤其这个人还是她堂妹夫,如果被夏青青知道了肯定又是满城风雨了。
良久,杨邺风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坚定的看着夏清榆,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和夏青青结婚,我爱的是你。”
听到这话,夏清榆笑出了声,杨邺风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得如此放肆,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笑起来很好看,甜美又带着妩媚,但是此刻在他看来却很讽刺。
夏清榆看他的脸越来越沉,终于止住了笑,还顺带着擦了擦眼角,这一举动更加刺激了杨邺风,他的手垂在两侧,紧紧的攥住青筋爆出。
“我不爱你,还有,我和易铭城复婚了,以后不要再给我这个有夫之妇打电话。”夏清榆说完就潇洒的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住了,回过头朗声道:“回头我和易铭城请你们吃饭。”这次她是真走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尽头闪过一个人影。
“简安,好了吗?”夏清榆坐在沙发上,冲着更衣室喊。
没有人应。
“简安?简安?你在里面吗?”夏清榆站起身来就要往里面走。
简安听到夏清榆的声音越来越近,胡乱的把手机塞进包里,急急应道:“等……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
听到她的声音,夏清榆止住脚步,安抚道:“需要我帮忙的话告诉我一声。”
“好了好了。”
更衣室的门帘慢慢打开,配合着暖黄色的灯光,简安身上好像镀了层银光,鱼尾式的婚纱包裹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浪漫的卷发将她衬托的愈发可人。
“哇,你好美啊~简安,”夏清榆双手交握抵在胸口,热泪盈眶的由衷发出赞叹,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最美,真是果不其然。忽的想到自己的婚礼,心里一阵苦涩,每个女人都会期待自己的婚礼吧。
简安害羞的笑起来,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这真的是自己吗?真的好美啊,原来她也能这么美,简安抬手覆在娇俏的脸颊上,不知道铭天看到之后会不会喜欢?
这边一片温馨,另一边却电闪雷鸣。
已经四月了,阳光沐浴着大地,春风扫过,空气里散发着不知名的花香,天气转暖街上有的女孩已经穿上了裙子。
而易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却恰恰相反,原本整洁的办公室像是经历了一场龙卷风一样,办公桌上的东西随意散落在地上,秘书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一片狼藉后想要收拾,却被冷声怒斥最后只得站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桌上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易铭城一个箭步上去抓过噪音源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到“嘭”的一声,世界都安静了。
过了好久,秘书的脚都要站麻了,易铭城终于开口:“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他一走,秘书好像得到大赦一样,精神一放松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要被辞退了呢,话说在这儿工作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好不容易等着简安选好婚纱,才发现已经过了六点了,夏清榆忽的想起来易铭城说要去接她的,拿出手机上面没有未接电话,可能他在忙吧,夏清榆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拨过去。
过了许久才被接起来。
“谁……谁呀?”
易铭城没有看屏幕上的人名,颤抖着手指滑到接听,醉眼朦胧的大吼。
“你在哪里?”夏清榆听到周围的嘈杂声,又加上他很明显的醉意,不禁皱起好看的眉头。还说要来接她呢!
易铭城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是听出了夏清榆的声音,声音大了一些,冲着手机喊道:“老……婆,你……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
答案是不喜欢!
但是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夏清榆握紧了手机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易铭城醉成这样,夏清榆莫名的心软起来。
夏清榆暗暗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仅此一次!
“你……快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易铭城不依不饶的问,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央求。
他这是吃错药了吧,一遍遍的问,如果放在以前,易铭城这样问自己,她一定会很激动,很开心,但是现在……经历这么多之后,夏清榆把自己的心冰封起来,对他,不再有任何想法。
好像是因为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易铭城没完没了的问,声音一遍大过一遍,夏清榆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工作人员都忙着呢,不然被别人听到了堂堂的易铭城变成这种德性还不笑掉大牙……
等等,夏清榆!你这是在为他担心吗?你还没吃够苦头吗?你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孩子是怎么没的了?自己现在这样对他,完全是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对!就是这样!
“你现在在哪儿?我见到你再告诉你,”夏清榆一边耐着性子哄她,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易铭城听到她要来,激动的要站起来,结果头重脚轻的摔倒在地上,酒吧的几个服务人员赶紧把他扶起来,拿过掉在地上的手机,说了一遍地址,几个人合力把易铭城驮着进了楼上的包间。
夏清榆和简安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开着车往“回到从前”赶。
“回到从前”是个酒吧,老板是个女人,据说是因为以前失去过心爱的人,起这个的名字,就是想提醒大家珍惜现在,珍惜身边的人。
夏清榆一下车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带着她到包间。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夏清榆掩住鼻子,此时的易铭城斜躺在沙发上,嘴里还一直嚷嚷着要酒。